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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八、機遇與厄運

  蕭華沒想到攻擊星槎的竟然是莫廣陵,更料不到莫廣陵還動用了先天意境。知道以星槎和自己的能力,即便豁盡一切,也攔不住莫廣陵這等同級無敵的武神強者,所以就乾脆撤了星槎的防護光罩。 

  莫廣陵感應到蕭華的精神力似乎又有精進,驚訝的踏足星槎甲板,將蕭華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良久之後,在蕭華全身緊繃的時候,才嘆道:「你這小傢伙,幾個月前的精神力純度也就是先天八層境的樣子,現在竟然跟老夫不相上下!你這天生精神力真是太古怪了!不知道你踏入先天境之後,精神力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晚輩偶有感悟,哪敢和前輩相提並論。前輩突然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晚輩去做?」蕭華察言觀色,知道莫廣陵並非帶著惡意前來,故而輕鬆的抱拳相問。 

  莫廣陵以為蕭華不想談及天生精神力的事情,也就壓下心中的好奇之意,轉而複述了木連天傳信過來的內容。 

  半晌過後,蕭華聽完莫廣陵的轉述,稍作考量,臉上略帶憂色的回道:「這片海域的水深平均有兩千丈,若是星槎進入海底,防護罩上承受的壓力恐怕超過千萬斤。而且撐出的防護光罩越大,承受的水壓就會越大!」 

  「確實,這也是老夫無法解決的問題,因為我們的先天意境也會受到壓制。」對這一點,莫廣陵比蕭華有著更深的體會,然後給蕭華做了提示:「你這艘星槎是太上九長老所制,太上九長老早已凝練出水本源,想來這艘星槎還有水本源方面的攻擊和防禦能力。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激發出來。所有耗費的先天晶石,由西衛戰隊全部供應。」 

  蕭華還真不知道太上九長老已經凝練出水本源,這會兒聞言大喜,急忙追問道:「前輩,您對星槎是不是非常了解?能否再告知晚輩一些關於星槎的能力?晚輩雖然與星槎合二為一,但並未感應到星槎內部擁有水本源……」 

  聽蕭華這麼說,莫廣陵沒有半點驚訝。因為只有到了他這種先天巔峰的武神境界,才會特意搜集極道強者的各種資料,為突破極道之後的修鍊做足準備。 

  而星槎事關極道,若是尋常的後輩,或者自己的徒弟,莫廣陵都不一定會傾囊相授。但看著神情憨厚的蕭華,在向自己恭敬的抱拳行禮,莫廣陵倒是十分樂意教導。 

  「星槎的煉製手段,唯有極道強者才能掌握。而且還必須是將某一種本源凝聚到可以修鍊武道神通的程度,才能完好的煉製出一艘能大能小的星槎……星槎的構造在某種程度上和人體有點類似,有著相當於人體頭部的核心區域……」因而,略作準備之後,莫廣陵便轉身走向星槎船首,背負雙手,緩緩說道。 

  蕭華見莫廣陵如此爽快,神色大喜的緊緊跟著,用心銘記。 

  「老夫知道你能夠調動星槎的極道力量,所以你也可以試著去找找砍。若是找到了星槎的核心區域,你就有機會完完整整的掌控星槎,對星槎的能力也徹底了解……」話雖然這麼說,但莫廣陵知道星槎畢竟是極道之物。覺得自己若是像蕭華這樣在星槎內打下精神印記,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全盤掌握。 

  在一旁不停點頭的蕭華倒是雀躍不已,並沒有看到莫廣陵臉上有些無奈的表情。暗道自己能夠引動極道神識,定能進入星槎的核心區域。 

  半晌之後,在蕭華有些意猶未盡的時候,莫廣陵便將自己所知的關於星槎的種種情況全部說完。而蕭華也迫不及待的做好準備,然後就在莫廣陵的指點下,盤膝坐在三層陣台上方,精神力開始深入到星槎內部進行探查! 

  按照莫廣陵的說法,這星槎的三層陣台就是其核心區域的一部分。只要蕭華的精神力或者真氣順著三層陣台內部的陣法通道蔓延下去,就能到達蘊含水本源和極道神識的區域, 

  不過蕭華的精神力順著複雜到了極點的陣法通道不斷前進之後,突然感覺到以自己的強大記憶力,都有些吃不消。似乎這三層陣台內部的陣法通道複雜到了某種程度,已經超出了蕭華那簡單記憶的層次! 

  這些陣法通道來來回回,又互相穿插,明明最多只能遍布整座星槎,卻讓蕭華有一種路途遙遠的體驗!倘若不是精神力無法穿透陣法通道,蕭華真想令精神力虛實變化,一覽陣法通道的全貌。 

  粗略估算了大約半柱香時間,蕭華愈發驚訝之際,精神力終於衝出陣法通道,突兀的來到一處廣闊的密閉空間內。 

  涉及極道力量,蕭華不敢貿然行事,靈魂體立刻跨越精神與物質兩界,直接出現在密閉空間內。很快,蕭華抬眼就看到這處空間足有百丈寬闊。在其中央位置,懸浮著一顆丈許大小的五色光珠,光珠閃耀萬千五色光華,將整片空間照得透亮。 

  「星槎內部竟然有這麼大的空間,簡直不可思議!好濃郁的水本源!還有另外四種本源!不過這四種本源好像缺乏活力……無所謂,反正只要有本源讓我感悟就行!太好了!數天之內,定能將五大本源全部凝聚出來!」靈魂體運轉本源功,將感應力提升到極限,蕭華立即判斷出那五色光珠內的力量構成,也讓蕭華變得極度興奮。 

  「奇怪,這光珠表面看似坑坑窪窪,但每一道淺溝來回相接……五種本源的含量也各不相同,而且還在不斷的變換位置,到底有什麼用意呢?」隔著數十丈,藉助靈魂體力量,蕭華觀察和感應著五色光珠,忽然想到:「極道強者招式有神,是極道神識已經獲得智慧,還是這本源力量誕生了靈智?」 

  一念及此,蕭華心中大駭,無緣由的想到精神力海內的老妖聲音。覺得自己如果推斷正確,那藏在自己身上的老妖定然也是極道境及以上的力量! 

  忽然,蕭華再次有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恐懼感,原本壓聚成正常人大小的靈魂體也因此變回了五丈余的真身。 

  「會不會是我體內的老妖缺乏足夠的恢復力量,所以才一直隱匿著。只等我踏入極道境,或者獲取到本源和神識之類的極道力量。然後再突然發難,奪取我的身體?」心中驚懼之際,蕭華有所猜測,立即收回靈魂體,精神力也沿路返回。 

  主念回到本體,蕭華臉色立時瞬間變得慘白,盤膝而坐的身形也出現劇烈抖動。 

  莫廣陵見此,眼中閃過一絲驚意。再感應到蕭華的精神力波動出現異常,莫廣陵動念間便給蕭華渡去一道純粹的精神力,同時問道:「小華,怎麼了?星槎核心區域有危險?難道那裡的本源力量會自動攻擊?」 

  「前輩,沒事。」蕭華接到莫廣陵傳來的精神力,強制壓下心中的恐懼,鎮定的掩飾道:「這三層陣台內的陣法通道太過複雜,晚輩的精神力有點力所不及。剛才勉強找到核心區域,但是受到極道力量的衝擊,所以有些損耗。」 

  聽到蕭華這麼說,莫廣陵稍感安心,又認真叮囑道:「雖然太上九長老已經抹去了自己神識印記,但本源力量本就屬於極道層次,,你千萬不能對其產生敵意。」 

  「晚輩可以再試試看……對了,前輩你們能不能先去阻攔那批異族?晚輩爭取在三五天內將星槎徹底掌控,到時候再驅使星槎前去支援。」心境不安,蕭華準備先靜下來好好考慮考慮,無論如何也不能現在就魯莽的去接觸那五色光珠。 

  「好,那老夫先回去安排,你抓緊時間掌握核心區域的力量。」莫廣陵並未做他想,反倒覺得蕭華的提議很有道理。 

  蕭華象徵性的掏出補神丹,吞了幾粒,又道:「前輩,我會再次讓星槎進入防禦狀態。若是看到晚輩還在陣台上,請務必不要打擾,免得晚輩功虧一簣。」 

  莫廣陵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蕭華。之後便不再多說,直接掠身離開星槎。 

  看到周遭雲氣沒有半點動蕩,而莫廣陵如同沒有實體般飛了出去,蕭華眼中生滅異色。若非現在心情太差,蕭華說不定會直接追上去,詢問莫廣陵的神奇身法。 

  等到星槎的防護光罩升起之後,蕭華不敢在精神力海內思考問題,主念留在本體,心有餘悸的暗自思量:「老妖……我的實力已經堪比先天武聖,卻沒有進一步反應。看來,極道力量或許是其最低層次的需求!」 

  「我從開河鎮走出來,能有今天的實力,被稱為千年之才。宗門那邊肯定派強者回去調查過,如果老妖還殘留氣息在開河那邊,會不會被發現?若是有太上長老去過,有所發現,卻並未告知於我……對宗門來說,能夠讓一位極道強者,或者更強的武修重新恢復實力,應該比我的性命更重要!」蕭華自顧揣測,漸漸地,心中慌意大盛, 

  「如果不去碰那五色光珠,永遠保持先天境實力,或許能保住性命。但是先天境的壽元,也不過千載……」難得遇到五正本源齊聚,蕭華不願意錯過這種機會。但如果短時間內做到五行合一,蕭華覺得自己很可能就會立即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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