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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陰謀

  劉君懷嘿嘿笑道,「您老是當局者迷,一時的燈謎棋散不知人世換的恍惚,沒有小子的提醒,沒有幾日您自己也會省悟的!」 

  練呈如呵呵笑道,「你小子倒是深諳遊說之道!這些話很令我有了順階而下的舒展!」 

  「道從大的方面說它沒有窮盡,從小的方面說它沒有遺缺,所以說具備於萬物之中,廣大沒有什麼不包容,深遽到不可以探測!道之外的所有萬物皆是存在遺缺的,又何況修士的策略與謀划!就像得道者的大神通之外的任何術法,都是修士們可以利用的生存與發展的手段而已!」劉君懷說道。 

  練呈如點頭道,「天下人爭相奪取權威但有幾人不會隨之趨赴?審慎地不憑藉外物而又不為私利所動,深究事物的本原,持守事物的根本,所以忘忽天地,棄置萬物,而精神世界不曾有過困擾,這是得道的境界體現,不是我等凡俗所能夠通曉的。」 

  劉君懷笑道:「入道之人可以執掌天經地緯,又率日月星辰和山川諸神以及四時節氣等自然現象,能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他法力極為強大,所以會得到這麼多修士的關注和不懈追隨,但是又有幾人能夠了解修道不是為了改命,而是理解,徹悟,接受和升華!這個過程中會經歷無數的大小劫難,修行不為人間疾苦,道行高深也枉然!」 

  練呈如拱手致賀:「君懷,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精深理念,當浮一大白!」 

  劉君懷樂道:「我實際上對於修真之道的基礎很是低微,前面這些言論皆是拾人牙慧之言,距離通透的悟會還有相當的距離!」 

  「哦?這話怎麼講?」練呈如驚奇地道。 

  劉君懷說道:「由於踏入修真界,我一直是獨自苦修,在進階到元嬰期之後,才知曉修士體內的上中下三個丹田的區別,在那之前,只知道感知運功后靈氣的運轉路線與吸收煉化方式,導致最基礎的理論極為匱乏!」 

  練呈如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算得是修真界里的奇葩了!這也難怪,沒有引門師傅的基礎夯實,乍一接觸到修鍊便是極高深的功法,也難得你能進階到如此的境界而沒有一絲根基虛浮,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你這類的妖孽般存在。 

  「君懷,你是天神之子的降臨,你一出生就承載了天地至理的衍生與演化,天道和人事是相互感應的,天象的變化是由人的善惡引起的,也是人間禍福的預兆,而你就是這預兆的發現者,以後也是它的掌控者! 

  「所以,因為你的出現,極大的改變了修真界的修鍊秩序,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弒血盟的消亡在很大程度上講與你的關係巨大,而且這種影響力會延續到漢疆,甚至仙界。 

  「因此你一定是身負某種責任之人,不管你相信與否,尋道路上甚多居心叵測,反覆靡常之輩,努力保守好自己的隱秘,學會識人辨物之能,切記革故鼎新才是你自己的道,像我口中的講述你就只能借鑒而不需完全遵循,保持安之若素的心態來從容應對任何事物!」 

  劉君懷一直都在感知自己的修鍊理念,並沒有固定在某一種修鍊方式上,更多的是將自己的心神融入修鍊環境,與自然氣息更多融匯的情形之下,進行著體內的大周天運轉。 

  他知道練呈如在提醒追尋自己的道,頻頻點頭之餘,對他的良苦用心也是心存感激。 

  就在此時,千羽城東南隅一處隱蔽在莊園內的小型宮殿里,一名灰袍老者站立在宮殿門外,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不多時,一為中年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內。 

  灰袍老者恭敬道:「茅掌門終於來了,請進吧,二位域主已經恭候多時了。」 

  來人正是那千羽城飛花旗掌門茅建中,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跟在灰袍老者的後面。 

  灰袍老者是這處莊園的大總管越興發,大乘中期的實力,在千羽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夠讓越興發親自站在門外等候,這茅建中顯然與莊園的主人關係非同一般。 

  殿堂之內,東域域府被練呈如排擠的兩位副域主,分別叫做閻宏峻與咎興學,此時那位咎興學說道:「都怪我太大意了,原本我以為我們已經佔據了上風,卻沒想到那石作青城竟然還有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看來姜永遠還是老的辣,玩弄權術我們遠遠不如,他沉浸在星天議會近百年,我們不是對手。」 

  閻宏峻的的表情卻非常平靜,淡然一笑,道:「興學兄,到現在你還在認為是那石作青城耍的計謀?不,我們都小看了練呈如,他的心計很深,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們誤以為他是借的石作青城之勢。」 

  看到咎興學一臉的不服氣,閻宏峻依舊淡淡的笑道:「這練呈如憑空能夠消失了近百年,所以我們對他不了解。但是這人絕對不簡單,我們兩人的共進退,域府之事丟給他,不但未能絲毫影響到他,我們的人還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這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嗎?」 

  「既然宏峻兄弟對於他的評價如此之高,這一次針對他的行動會不會被他察覺?這般的老奸巨猾之人,應該想得到我們對他的痛恨!」 

  「那又怎樣?明知我們擺出的是鴻門宴,他也要前來的,莫要忘記千羽城城主府也在我們手上,沒有我們的配合,二十年一度的東域修士大會可是沒有幾人會參加!」 

  二人正說著,那越興發已經引領著茅建中走了進來。 

  咎興學急聲問道:「那劉君懷真的來到了千羽城?星天議會可有來人?」 

  茅建中搖頭道,「只是劉君懷與萬象宗的門下弟子!只是因為他的出現,這件事情的變故可是巨大,那劉君懷與星天議會關係不是一般的密切,單是萬象宗每三日一次的授道大會,每次都吸引了至少數名星天議會的長老級別前去捧場,我看星天議會快成為劉君懷所指派的護法了!」 

  咎興學恨恨的道:「即使他來了又能如何?這練呈如就是他捧上來的,一旦練呈如出了事情,他早晚要過來趟這渾水,我不介意這一次連他一鍋端掉!」 

  閻宏峻眉頭緊皺著,兩隻渾圓的小眼球在眼窩裡頻頻轉動著,一抹凶光在午後的烈日光線下忽隱忽現。 

  他說道:「這個人很棘手!單是他手中的傀儡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抵禦的,憑藉著那幾具傀儡,他可是一夜之間斬殺了六千多名修士。此人來者不善吶!」 

  咎興學面色也是急速轉換,咬牙切齒的道:「這小崽子為何恰恰此時出現了?不會是練呈如將他相招過來吧?」 

  茅建中冷笑道,「這倒是不會!我們的計劃昨日夜裡才剛剛制定下來,而且若是他曉得了內種情形,只需要拉來幾位星天議會中人,我們就不可能動手了,他這般的拖家帶口而來,顯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閻宏峻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光濟那邊已經萬事俱備,這時候即使我們及時叫停,他那邊這麼大的行動,牽扯到這許多人,我們的行動日後也會傳到練呈如的耳中!」 

  「那就繼續下去,我們都準備了這麼久,不能因為劉君懷的意外出現而半途夭折!雖然日後星天議會會找上門來,我們都身負重傷,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想必會瞞過一時!只要那幾隻替罪羊不被抓到,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恢復實力!」 

  咎興學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機,雙拳捏得格格作響,臉色猙獰之極。 

  茅建中冷然一笑,道:「還有件事情!那劉君懷已經進階到了大乘後期。」 

  他的話音未落,閻宏峻猛然從座位上驚聲而起,那副淡定模樣再也不見:「這才剛剛過去一年吧,他竟然進階到了大乘後期?這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會有如此的傲人修鍊體質!」 

  咎興學亦是呆立了半晌,猛搖了搖頭,將頭腦中的雜念拋甩出去,「大乘後期又怎麼樣?渡劫期的傀儡又能如何?二十萬斤的火藥,整個莊園都會化為灰燼,只要敢來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時候,一名中年大乘初期修士走了進來,咎興學略有緊張的望著那人說道,「怎麼樣光濟,火藥的布置進度如何?」 

  來人乃是千羽城城主台光濟,他鬱悶地說道:「姑父大人,進度又要加快,火藥的填埋又要瞞過練呈如的元神之力的探識,只是屏蔽陣法的布置與拆除就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自昨晚到現在也才剛剛完成兩成,實在是快不起來啊!」 

  咎興學說道,「這也沒辦法的事情,一絲的痕迹都不留顯現出來,不然後果可是很慘烈的!」 

  閻宏峻接著道:「這是不能焦急,即使是拖后一天,也不能有隱患出現,反正我們的請柬還沒有送出去!」 

  從練家帶回來一肚子鬱悶的茅建中,心中有了些隱隱的畏懼感,他的腦海里始終顯現的,是劉君懷那張永遠淡定的臉,在他身上茅建中竟生出了一絲敬畏之意,彷彿劉君懷的氣息里有一種凜然浩大的威嚴之勢,這種氣勢令他感覺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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