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楚家三大謀士
「其他兩個門派的六名老傢伙,暫時不要去管他,一切等漢疆來人再做定奪!而且,既然鳳儀宗還隱藏著一位老祖宗式的人物,其他兩派說不得也有類似的存在,我估計三個門派要統一進行攻擊,這段時間正好派遣出人員調查!」練呈如說道。
昆吾撣抬手招過來一名星天議會成員,低聲囑咐了幾句,這才轉頭向劉君懷說道:「那一位叫做楚唯亭之人我知道他,楚家被剿滅之時他失去了蹤跡,那時候他只是一位合體中期修士,所以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幾年的功夫就進階到了大乘初期!
「這個人要好好利用他,他肯定知道楚家其他逃出之人的落腳之地。至於三大門派的那些位合體中後期修士,你打算怎麼處理?」
劉君懷笑道,「正如鳳袂女所講,萬象宗正是缺人之時,有了這些位修士的加入,萬象宗真的有可能在一夜之間成為大型門派!而且據我所知,這其中有許多當時並不同意他們掌門的行動,有木域主幫忙,我再把闐殛老祖請過來,由著二位前輩的把關,我想在其中挑選出三四十人,是沒有問題的!」
昆吾撣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捨不得這些高階修士,早在幾日前我就把他們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可用之人應該比你預想的多一些。當然,這些還需要兩位大師的推演,其中有幾人還可以得到重用!」
「不得不小心啊!那位鳳袂女就是一個人物,思維清晰,判斷準確,我的天命之格竟然差點被她所知,隨人她那一邊還不知道具體詳情,但是已經隱隱猜測出我有某些不尋常之處!好在他的這般猜測還沒有傳到漢疆,星天議會的那些位知道詳情的前輩們要打個招呼了!」劉君懷一臉的慶幸之色。
一向穩重的練呈如呼的站起身來,急聲道:「那鳳袂女果然不簡單,竟然從些許的蛛絲馬跡中有了這般猜測!昆吾會長,你還真的要特意囑咐一番那些手下,此時可是非同小可,說不得不單單影響道漢疆,這消息傳到仙界,我們定會為穩定住陣腳,就被仙人們覆滅了!」
昆吾撣默默沉思了好一會兒,抬頭道:「至少現在的星天議會現有知情人完全可以信賴!我們不妨放出風去,可以的誇大君懷在漢疆的背.景,在勾畫出一個並不存在的師門,這種事君懷也曾經做過!」
劉君懷嘿嘿笑著撓了撓頭皮,練呈如驚奇的笑道:「哦?還有此事?」
昆吾撣向著木方和呶了呶嘴,木方和一臉笑意的俯身向著練呈如講述了早前的情形,劉君懷一旁不滿意的說道:「這有什麼隱秘之處?我那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練呈如聽明白了其中的隱情,呵呵樂道:「這也不失為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看來那名楚唯亭真的不能動他了,留下他傳播這類消息還是可以的!」
這時候方克銀與文處一走了進來,木方和笑道:「呈如兄,後面那位就是冒充劉君懷的師門之人了,他是思彤的外公!」
幾人早在昨晚已經見了面,只是忙碌間還沒有經過仔細的了解,這時候就紛紛攀談起來,說到了劉君懷當初的一些波折,練呈如這才對他的家世有了些了解,再看向劉君懷之時,眼中的欽佩更是明顯。
言談之中便轉到了劉君懷昨天夜裡的那一部巨大戰車,劉君懷得意的笑道:「具體的來處不能告訴你們,這可是我師門最極端的隱秘!」
文處一樂道,「你這活學現用之能倒是嫻熟得很,又有誰不知道,你是從千機谷帶過來的!」
劉君懷這一次是真的驚訝,戰車來歷可是沒有向任何人講起,這包括了昆吾撣在內。
文處一笑了,「你太小看我們星天議會了,那千機谷的幾位絕頂煉器師可皆是從修真界過去的,傀儡術也是後來去了漢疆之後才修習的,在這之前他們幾人可是修真界宗師一般的存在,能夠煉製出來這碩大的堡壘之人,也就只能是那幾位了!」
劉君懷這才恍然,絲毫不介意被文處一側面的驗證出來,進入了漢疆,他們早晚也會知曉。
「不得不說你手中的這些傀儡確實是威懾力驚人,早先星天議會的某些人並不是很在意你,但是在你的傀儡顯露出來,他們才知道之前的想法多麼的可笑!所以,實力決定了一切,即使是盟友之間!」昆吾撣說道。
練呈如苦笑道:「不用說旁人,我自己就是個例子,我本來也只是別人交代的前來與君懷交好,這其中也多是因為他的命格身份。卻沒想到,隨著對他的接觸越多,卻猛然間發覺卻是了解的越少,這幾日的他令我越來越驚訝,現在我幾乎可以斷定,今後的日子要同他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
木方和佯作惱怒狀,「看來我與老祖的演算之術還是沒得到大家的認可啊!君懷的命格你們承認不承認也好,事實就擺在那裡,不是隨便什麼人就會有如此卦象的!萬年才可能出現的一位,我與老祖還不緊緊抓在手裡,那肯定就是老糊塗了!
「可笑你們這些人,一直都在默默地觀察當中,也只有昆吾會長眼界開闊一些。這陰陽術數存在了幾萬年,沒有神奇之處,會有久遠的傳承嗎?」
練呈如正容道:「木老兄這話在理!包括我自己在內,對待這些隱晦難懂的虛妄之事,存生了一知半解的將信將疑,這一次可是深深體會到了陰陽術數中的奧妙無窮,這裡面充滿了智慧靈秀與教益無限,與宇宙一般的深邃遼遠!」
沒有太長時間,那名被昆吾撣派出去的修士轉回來,遞給了他一方金屬令牌。
那令牌之上鑲刻著一個名字,是劉君懷這一次進入君懷臨時打造的,沒有人能夠保證弒血盟之人潛伏在何處,即使是在闐殛老祖管轄的修士聯盟的刑堂,他們在看護著石界碑。
只耗費了半柱香時間,幾次瞬移后的巨大消耗,劉君懷便在距離石界碑幾十裡外恢復完畢,幻化了一下外貌,年齡也增長了不少,果然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還是當初化名商直的凌墨交給他的轉換術,劉君懷也是第一次使用,效果還是不錯的。
順利的進入了漢疆,劉君懷便給闐殛老祖發出了傳訊,趕路中便收到了老祖在弘鄴城的玄祇山莊,幾息之間,他的身形已經來到了玄祇山莊那巨大的院落里,闐殛老祖親自迎將出來,望著劉君懷的目光顯露著欣喜。
比之闐殛老祖剛剛從松印小世界出來之時,他身上的氣機又渾厚許多,也許是陰陽術數的原因,那深邃雙眸愈加的秘不可測。
「君懷,你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不易看出破綻!好了,長話短說,你如此隱秘的前來,一定有有大事發生!」
「老祖,這次你還真猜對了,大事,絕對的大事!」
劉君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講出,闐殛老祖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聽到了鳳袂女在回鳳谷的布置,更是勃然大怒。
他努力平息下來,思量的半晌,說道:「我這就親自去修士聯盟練盟主那裡,你在這裡耐心等候,我要小幺過了陪著你!」
劉君懷也不推卻,他還要多了解些調查弒血盟的進程,也不知道沈炳文還在不在弘鄴城。
想到這裡,他的元神之力鋪展開來,曦和苑酒樓的底層之處,果然見到了沈炳文的身影,鏡像世界催動到極致,沈炳文的周身漸漸隱現出一層朦朧無形氣罩,他身上的化神中期氣息慢慢顯現出來。
劉君懷不禁點頭自語:「如此的險惡環境,僅憑著晚間酒樓打烊后的修鍊,這一年多的時間就進階了一個小境界,這沈炳文也算是奇才了!」
這時候酒樓的掌柜模樣的一位老者,在二層走下來,向著沈炳文呵斥著什麼,沈炳文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身體微躬者,嘴中不間斷地講著,臉上掛著討好般的恭維,劉君懷看到此處心中竟升起了一絲心酸。
他與沈家之人並無多麼深的記憶,親情也只有在劉氏身上感受到一些,他此刻的心酸與沈家沒有關係,而是為沈炳文這般的表現感到悲哀。
化神中期的修為,放在西域就是頂尖的一部分勢力了,卻是在這渡劫期滿地行走的漢疆,甘願承受沒有一丁點修為的酒樓掌柜訓斥,還要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狀,沈炳文這種修真者也的確是修鍊者的一種悲哀了。
造成這種局面的除開弒血盟的處心積慮,與沈炳文的一意屈從干係巨大,作為一名修鍊者,能夠將自身做人的底線,壓制的如此之低,這沈炳文也的確是個人物了,只是他這般心有猛虎的做派,在劉君懷的眼中卻是卑微之極。
修鍊者尋到的目的就是為了長生,那種心神不羈的自由才是夢想境界,沈炳文這種修鍊方式顯然在追求卧薪嘗膽后的勃發,其最終極的修鍊結果,也只會成為一方梟雄而已,他的心境會永遠的被禁錮在權勢之中,再也不會有所開闊了。
只是他聽說了在仙界,正是這一類人在大行其道,也是末法時代來臨時最顯著的特性,不加以控制,這一方世界真的會走向潰亂,重回虛無。
劉君懷收回了元神之力,他的心神也瞬時清明,與其自顧自地獨自感慨,還不如靜下心來修鍊,那些煩心事距離他太過遙遠,替仙界、神界擔憂,他與吃飽了撐得又有何區別。
體內的真元剛剛運轉一個小循環,就聽得午風在院落里大聲地叫嚷,好在還沒有直呼劉君懷的名謂。
「我說十三哥,我本身就是易容而來,你這般的大呼小叫的,不怕外人得知啊!」劉君懷沒好氣的嘟嚕著。
午風笑道,「哪裡會!我只是稱呼兄弟而已!怎麼樣,君懷,這一次來風向不太對啊,我怎麼見到師父一臉凝重的樣子?」
劉君懷簡單講述了一些,那午風立時有大呼小叫起來,「混賬!還有如此的惡毒之人!這不是要毀了漢郾城么!」
劉君懷笑道,「所以說最毒婦人心,雖然有些偏頗,但是此事換作了一位男修士來主持,應該會有別的報復手段了吧?」
話音一落,他猛然想到了什麼,笑著望向午風:「十三哥,說話就要飛升仙界了,我怎麼從未見過你與女性打過交道?不要跟我說你從未有過想法!」
午風搖頭說道:「怎麼,兄弟你什麼時候改換了性格?想起了這般的陰柔話題?」
「我只是好奇而已!讓我猜猜,是不是老祖有令在先,飛升之前不許牽扯到這一方面?」
「還真被你猜對了!我有幸投到師傅門下,老人家第一條師訓就是不得在漢疆有情感糾葛,對於我們渡劫期修士來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迎來天劫,不能全身心投入至修鍊當中,是很危險的。」
「也是,在漢疆沒有紮實基礎一說,體內的積攢足夠了,天劫也就降臨下來,分心的確會有極大的危險!」
「君懷,那你怎麼辦?你小子可是有一大堆的夫人,都丟下了你可捨得?」
「捨不得又能怎樣?也許這是一種令她們全身心投入修鍊的動力,感情這東西堅持下來才是最甜美的,我相信會有團聚的那一天!」
說著話,劉君懷便感知到練呈覺與闐殛老祖的到來,在聽到劉君懷送來的消息,練呈如大喜,這次的機會可是難得,能夠直接在弒血盟都很上打開突破口,實在是天大的驚喜。
眾人見了面也沒有多少客套,劉君懷短不了又要將詳情再講述一遍,他的話音一落,練呈如的決議也出來了。
「這樣君懷,我,老祖,年盟主,敏長老,再加上逍駒與午風,我們六人跟著你前去修真界!只是具體的來往方式你可有方法?」練呈如三言兩語便做出了決定。
劉君懷取出了那個活性法寶,「利用我的瞬移,我們抵達也不過一個時辰時間。至此我們一定要準確把握住時機,抓住弒血盟的一絲縫隙不容易,那鳳袂女又是如此的狡猾,一定要趕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動手控制住她!」
練呈如點頭,「詳情我們路上商議,他們兩位隨後就到!」
闐殛老祖說道:「那位楚家的七哥叫做楚元甲,現在的漢疆楚家,由他們的第三代出面主持,楚元甲口中的三哥名為楚光濟,楚家絕對的核心勢力成員,他們之間是叔伯兄弟!」
「第三代?楚家是不是還有第二代在漢疆?」劉君懷問道。
「不止一位!據消息堂的最新探明,比我們早先知曉的多出了一位,也就是三位二代之人,修為皆是七階八階散修!」練呈如說道。
闐殛老祖說道:「那位鳳袂女不單單是憑藉著裙帶攀上的高位,此女子的心思之縝密,在楚家號稱三大謀士之一,楚光濟也是其中之一,這一次的行動一定要謹慎,弒血盟肯定會有其他人在關注著漢郾城!」
半柱香之後,年唯與敏傳祺結伴而來,隨著萬逍駒的最後到來,練呈如大手一揮,劉君懷便將活性法寶鋪展開,幾人踏入其中。
劉君懷口中的一個時辰是有埋伏的,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最後秘密全部的展現出來。
在無盡海的一處荒島上恢復了一些真元,才再次瞬移回到了萬象宗。
在萬象宗最隱秘的地方,劉君懷才將幾人引領出來,稍後來到的練呈如與兄長在這裡相見,自會有一番唏噓。
昆吾撣說道:「我與呈如兄是這樣安排的,既然鳳袂女判斷我們,暫時不會對那兩個門派的六位老傢伙動手,我們索性就遂了她的心愿,全力拿下鳳袂女二人。那回鳳谷還是由君懷先行探尋一番,我們等你的號令出手!
「那幾人一定隱藏在隱秘之處,倒也方便了我們的抓捕,君懷不用參與進去,你的主要任務是監視周圍的環境,一有異動,立即出手解決,不能影響到練盟主他們的行動!」
練呈如補充道,「我們的出入一定要隱秘,俘虜的押送也要利用君懷的那件法寶,審訊最好在這裡解決,畢竟這裡的防護工作要簡單許多!」
眾人望向了練呈覺,他笑道:「沒有這麼嚴重,大家輕鬆起來,弦綳得太緊才容易出狀況!我看這種方案很縝密,到時候大家一擁而上,爭取最短時間拿下來,一定注意他們口中的毒牙,別到時候帶回來兩具死屍!」
劉君懷說道:「我打算多花費些時間探識一下,那位鳳袂女很是謹慎,狡兔還有三窟,我懷疑她可能布置出了數個假象。」
他的這種小心還是有必要的,雖然在鏡像世界里無以遁形,但是那位楚元甲可是位八階陣法大師,他們隱身之處一絲的疏忽,可能就會引起敵人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