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監控被篡改過
宮戰看了眼剛鬆手,就要睡得整個人都趴下的小傢伙,又看看流著口水,一隻雪白的腳丫子橫在他腿上的兒子。
揉揉眉心,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穿上鞋子走到陽台。
而那邊,趙良還在絮絮叨叨的猜測著羅馨兒的去處,他很難想象一個人,為什麼可以消失的那麼徹底。
宮戰聽的眉心突突直跳,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沒有,我確定我沒有。」趙良被嚇的愣了一下,肯定的否決了。
「既然沒有,那她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至於從電話響起那一刻,就開始絮絮叨叨的,宮戰冷哼。
趙良被噎了一下,「我這不是擔心她還有什麼陰謀嘛,比如躲起來,然後誣陷您想要對她不利,這種事情也不是沒人做過的吧。」
「你就不會查一查監控,看看她去哪兒了?」
好歹也是事業正紅火的三線小明星,住處總該有個監控吧,還不至於住在連個監控都沒有的平民窟去吧。
「昨晚上他們小區的監控壞了,我剛讓技術過去了,大概等會就會有消息了。」趙良彙報道,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覺得很奇怪。
人不見了,監控剛好又壞掉了。
那個小區他去看過,羅馨兒租的是小兩層的公寓,算不是特別高檔,但基本的保障還是有的,但昨晚的保安並沒有看到有陌生人出入。
也沒有看到羅馨兒出去。
也就是說,她真的憑空消失了。
宮戰蹙了蹙眉,但依舊沒怎麼當回事,「你要這麼感興趣,就自己去查吧,不用問過我。」
「好,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您。」趙良說完,掛掉了電話,又接通了另外一個,「監控被人黑了?好,我知道了。」
宮戰剛掛了電話,還沒進門呢,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還是趙良打來的,「技術剛才給我打電話了,監控數據昨晚被人篡改了,不單單是羅馨兒公寓門口的,甚至周圍的都被篡改了,對方是個高手啊。」
「是高手不還是被查到了,知道是誰嗎?」宮戰不知道這個羅馨兒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但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可如果不是普通人,那麼在羅馨兒得罪他的時候,就該被報復了。
而不是等到現在。
趙良搖搖頭,搖完才想起他那邊看不到,便道,「不知道,對方很謹慎,雖然留下了痕迹,可是,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知道了,跟公關部說一聲,羅馨兒的經紀公司不用去搭理了,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宮戰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道,「你若是感興趣可以繼續查,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跟他們接觸,免得說我們心虛。」
「知道了。」趙良應道。
「嗯。」宮戰說完,掛了電話,後面傳來孩子哇哇哭泣的聲音,他轉身,走了回去,「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尿了唄。」安知打了個哈欠,明顯是沒睡醒,咚一下又倒了回去,揚揚手,「你給他換一下,我再睡一會,換完給他衝下奶粉。」
她還沒有力氣給他餵奶呢。
宮戰無奈的搖搖頭,嘆口氣,「好,我知道了。」
面對愛睡覺的小傢伙,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認命的抱起哇哇大哭的兒子,走到落地窗前,放在沙發上。
這個沙發是宮默滿月酒的時候,淑燕夫人送的。
這不是普通的一張沙發,而是經過專門定製的,四周都是圓的,軟軟的沙發扶手圍起來,孩子躺在裡面位置還有不少剩的。
任憑他怎麼折騰,都是不可能從裡面翻出來的。
但對於大人來說,卻不算高。
換尿片或者不方便抱孩子的時候,可以暫時放在裡面,讓他一個人打滾,反正也翻不出來。
宮戰看著哭的淚眼汪汪,露出粉色小舌尖的兒子,頭有些疼,一邊換,一邊忍不住哄,「別哭了好不好,把你.媽咪吵醒了,她該不高興了。」
但宮默聽不懂,就一直哭,一直哭。
直到宮戰給他換了新的紙尿褲,才停止,張著小.嘴,在那裡晃手踢腿的,眼眶還含著淚,圓潤潤的小臉哭的有些泛紅。
看著很可憐。
宮戰雖然滿臉的嫌棄,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心疼還是有的。
給他沖好奶粉后,快速走過去,把奶嘴塞進他嘴裡。看他咕咚咕咚喝的開心,沒有要哭的跡象了。
鬆了口氣。
將人抱起來,親親他臉,「我們出去走走吧,別管你.媽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面走。
宮默藕節般短短的小手扶著奶瓶,喝的正在興頭上,他其實很好養,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安知的嬌氣。
用蕭媚如的話來說,跟宮戰小時候差不多。
宮戰別看現在這麼矜貴,小時候也是非常好養的,抱著奶瓶就行了,吃飽喝足就不哭不鬧,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玩。
誰也不愛搭理。
這是宮默唯一不像的地方,他特別愛搭理安知,恨不能時時刻刻待在母親的懷抱里,一分鐘都不願意離開。
而這個不像,是宮戰最不喜歡的。
可他改變不了現狀。
安知大概是昨天逛街累著了,加上又發生了羅馨兒的事情,這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都要吃飯了還沒起來。
還是從公司回來的慕太太看不過去了。
上樓去喊她起床。
安知還不樂意了,翻身趴在枕頭上,掀起被子捂住腦袋,繼續呼呼。
「要吃午飯了,你再不起來,午飯就吃不上了,我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比默默還能睡啊?」慕太太實在是看不慣她這副樣子。
給人家生了孩子了,這都要做人家妻子了。
還不知道改變一下,就算沒法勤快吧,那起碼也得早起吧。
「哎呦,你就讓我再睡會嘛,我差不多就要去上學了,到時候,想睡也沒得睡了。」安知皺著眉坐起來。
一頭好好的秀髮,被她滾得亂七八糟。
像極了外面梧桐樹上的鳥窩,她還不自知,就這麼明晃晃的頂著。
「你還是個學生,上學很委屈你嗎?」慕太太伸手幫她扒拉兩下,將她臉上的頭髮都給弄開了。
「委屈。」安知用力的點頭,一點都不帶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