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瘋狂
沈易澤太武斷了,可能他習慣了下達命令,主宰著別人的一切,他身邊太多的人都追乖乖地聽從,養成了他唯我是尊的性子。
我是不開心的,從小到大,我對待考試就格外的認真。近段時間,為了期末考試,我忙得焦頭爛額,神經綳得緊緊的,尤其是在美國人的地盤,我就想考一個好成績,以此來證明自己。
如今倒是好了,沈易澤一句話就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又是個向來就獨立自主的人,自然是不舒服了。
可是沈易澤壓根就不會顧及我,強行帶著我進了飛機,然後就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
頭等艙的就是為有錢人服務的,裡面的座位舒坦,空姐的笑容也格外的甜美,偏我的心情不好,一切都不順眼了。我鬱悶躺在座椅,時不時就不悅地看向沈易澤。
他英俊的臉龐,露出凝重的神情,專註地瀏覽著文件,他認真的樣子,總是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威嚴感,就連空姐見著他那樣,倒水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卻耐不住好奇,偷偷地打量著沈易澤。
他長著禍國殃民的面孔,自然是招蜂引蝶了。我心裡更氣了,掀起毯子就蓋住了自己的臉,讓自己陷入黑暗裡,控制自己的脾氣,安慰自己,沈易澤正在工作,暫時就不打擾他,什麼時候都等會再處理。
昨晚,我幾乎沒有睡著,今天一大早就集中精力考試,一躺下,居然就睡著了,模糊間,我感覺到有人揭開了蒙住臉的毯子,低語著「別弄我!」
轉了一個身子,就接著繼續睡了。
從聖地亞哥到紐約直飛都六個小時,我在顛簸中醒過來,睜開了迷糊的雙眼,正好看見有位好看的東方女性,身子一歪,就朝著沈易澤的方向倒下。
沈易澤也許是經歷慣了,反應非常靈敏,身子往後一縮,騰出了少許的位置,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行動稍微遲緩了,女人趴在了沈易澤的左邊胸膛。
從我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女人高昂的雙峰抵著沈易澤的胸膛,柔和硬相觸,那真是誘惑人啊!女人不好意思地道歉,沈易澤面無表情,氣氛怪異嗎,女人不甘的起身,偏飛機又顛婆了一下,女人再次壓向沈易澤,而且修長的雙腿就搭在沈易澤的腿,看情況,下一刻就要上演十八歲禁了。
沈易澤的整張臉都陰沉了,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推開了女人,女人垂下臉,露出尖尖的下巴,頎長的脖頸,倒是個讓男人憐香惜玉的女人,一會,她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沈易澤,怯弱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太熟悉了吧!咳咳!我好像也說過吧!頓時間,我就臉紅了,也怪不得人家沈易澤不行了,看來真的遇著類似的情況太多了。
女人那雙大眼睛好像瓊瑤阿姨筆下的女主角,水汪汪的,哭起來,也是極其好看的。突然間,我想起她是誰了,不正是前不久紅起來的小花旦嗎?果然演技不錯了,可惜他的對象是個瞎子。
沈易澤不留任何的情面,冷冷地說「如果你不希望我投訴你騷擾其他乘客,馬上就給我離開!」
女人顯然料想不到磕著石頭,目光不經意掃向了沈易澤的下面,十有**認為沈易澤是gay!
也怪不得女人那麼想,不知現在的男人怎麼了,彷彿就是追潮流,長得稍微好看的,他們都去搞基了。
我伸了伸腰,發出睡醒后的低吟聲,轉過身,就將頭靠在西裝革履的沈易澤肩膀,果不其然,女人驚呆地望著我們。
入座后,我和沈易澤就沒說過一句話,恐怕對方誤以為我和沈易澤只是陌生人罷了。
沈易澤的身板僵了僵,然後抬手摸著我的頭問「醒來了?肚子餓嗎?還有一個小時才到紐約,你先用餐好嗎?」
他的嗓音明明是清涼冷冽,卻帶著異樣的溫柔。他是知道我在生氣的,見我的態度緩和了幾分,就採用了溫柔的攻勢。
他太懂得用手段了,一句話,一個動作都是暗含著某種目的,但我明知如此,仍是點頭說「好!」
相對於沈易澤,我更加不喜歡旁邊的女人,抬起頭看向了她,裝出很興奮的樣子,大聲說「你不正是陳笑笑嗎?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陳笑笑立馬換了一張臉孔,高傲地看著我,疏遠地笑著說「是嗎?」
我連忙點頭,天真無邪地開口說「是啊!上部戲,你不是演那個搶閨蜜的小三嗎?你演得真像啊!我媽經常在電話了咒罵你,說這輩子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女人。你的演技真的好棒啊!大家都入戲了啊!」
陳笑笑的臉立馬就白了,尷尬地站在原地,我隨手就拿走沈易澤的筆和文件紙,接著說「我太崇拜你了,聽說你要進軍好萊塢了,你給我簽名吧!」
陳笑笑勉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如獲珍寶的收好,沒心沒肺地說「上次她見著你的畫報就吐口水,這次我得好好收著啊!」
陳笑笑臉紅一陣,白一陣,握住了雙手,恨不得要殺了我,偏無可奈何,就氣沖沖地大步走人了。
我在後面哄堂大笑,笑得嘴巴都合攏不住。沈易澤寵溺地看著我不顧形象地大笑,那種目光直接而熾熱,我被他盯著,不好意思了,就不解地問他「怎麼了?」
他食指挑起了我的下巴,大拇指觸碰著我的嘴角,他摩挲著唇瓣的機理,他笑著說「女孩子家就該如此,不要刻意擺出沉穩的樣子,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指腹擦著我的唇瓣,熱熱的,酥酥的,就像是吃了辣椒的麻辣感,我潛意識地舔了舔乾渴的唇,不小心就觸著他的指腹,有股小電流沿著唇瓣流經全身,身體敏感地抖動了一下。
沈易澤的身體也僵硬了一下,然後就定定的直視著我,他漆黑的眸子里映出我的臉,自己亦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炙熱而熱切,我的眼睛彷彿跳躍著火花,火花逐漸蔓延開來。
空氣中蔓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氣氛,我莫名地回過頭看向了後面的人,頭等艙的客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只有幾個人埋頭工作,誰都不去注意別人幹了什麼。
沈易澤突然間伸手,把我的頭壓到了座背之下,湊上去,親吻我的嘴唇。我覺得自己像吸食了大麻,無端地想要快樂,想要放肆,渴望掙扎開長久以來的的條條框框,除掉身體的束縛。
我瞪大眼睛望著沈易澤,他的表情安詳平靜,瑩白光澤的臉非常澄凈,就似白玉般皎潔。
我的手宛如蔓藤纏上他的脖頸,伸出舌頭,親吻,撬開他的齒,溫柔而柔軟,這時的沈易澤不再反感我的舌頭深入他的嘴巴,因為他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四周一片寧靜,只剩下飛機航飛的聲音。
這輩子,我都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愛上沈易澤本身就是一件瘋狂的事情,在眾人之中,我和沈易澤激吻,恐怕也是一件極其最放肆的事。
我追逐他的舌頭,動作生澀,莽莽撞撞,卻儘可能地溫柔,他扣住我的腰,含住我的舌,耐心指引。我們忘了時間,把親吻當做一場消磨時光的大事,認真專註。又像是將我們投身於火爐之中,一點點地消融,最後融在了一起。
局面越演越烈,沈易澤站起身,來到我的座位,他將我壓在自己的身下,我覺得兩個人玩得太過火了,試圖要推開沈易澤,拉開我們的距離,他牢牢地握住我的腰身,動都不讓我動。
我全身都酥軟下來,舌根都疼了,火得太旺了,我都控制不住局面。沈易澤握住我腰身的手,不再安分,他的身體變化,我感知得清清楚楚,天啊!他瘋了是嗎?
這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宛如雷電擊中了我的身體,我使勁地推開了沈易澤,他也反應靈敏地坐回了座位,面無異色地坐著,又是高冷的貴公子。
前面的客人要求空姐道一杯水,空姐經過時,主動地笑著問沈易澤「先生,你需要給你一杯水嗎?」
沈易澤輕輕地頷首,坦然得很!
我一本正經地看向窗外,卻看見窗上倒影的自己,臉頰紅彤彤的,眼睛水盈盈的,嘴唇明瀲瀲的,紅得耀眼,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那麼柔情似水的神情太不像自己了,不知什麼時候,我開始變了,變得自己都不再認識了。
空姐離開很久后,我才敢得回頭,恰好對上沈易澤戲謔的目光,我全身都不自在了。
沈易澤突然間朝著我伸手,太唐突了,我條件放射往後退,沈易澤的手摸索著,目的明顯地落在我的腰側,嚇得我慌張地開口「別鬧了!」
沈易澤嘴角往上勾,露出壞笑,他細聲地說「噓!別動!」
他那雙水晶製品般漂亮的手,撩起了我t恤的下擺,耐心地系著牛仔褲的紐扣。頓時間,我就面紅耳赤。若不是空姐來了,鬼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