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老公
小傢伙是餓著了,孩子不都是喝飽就睡覺嗎?最近我太累了,哄著孩子過程中,自己也睡著了。
我是被突如其來的壓力嚇著,身體好像是被千斤重量壓著自己,我慌張的從夢中驚醒,揮舞著雙手,大聲的尖叫出聲,隨手摸著檯燈的開關。
燈亮了,我看見了壓著自己的沈易澤,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正抬起頭不解地凝視著我,他說「怎麼了?」
空氣中都摻雜著某種曖昧的因子。生育后,我和沈易澤的關係緩和不少,偶爾,兩個人同床共枕,可是因為我剖腹產的緣故,至少都得三個月才同房。
也就是說將近一年多,我和沈易澤都井水不犯河水,並無**之間的親密關係。可能是太長久了,太漫長了,我有些緊張,無法適應其中,就轉移話題問「佑安呢?」
沈易澤右手支撐著腦袋,低聲對我說「剛才,我見佑安睡著了,就讓婆婆抱給奶奶了。」
傻瓜都清楚他要幹什麼,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我和沈易澤是夫妻,性行為該盡的義務,哦!我應了一聲,就伸手就要關檯燈,他率先握住我的手收了回來,說「不用關燈了!」
他低下頭就吻我,帶著幾分迫切,吻得我嘴巴全是他的味道,吻過於深入了,使得我呼吸都困難,用力地推開他,才得以大口地喘氣。
我再深吸了幾口氣,他又撲上來,再次糾纏住我。他的動作粗魯用力,指甲都划著我的皮膚,那個猴急樣子,像極了古代的窮苦人家好幾年不吃肉的,嘴裡饞得慌。
我疼得皺著眉提醒「你能不能慢點?你都弄傷我了!」
一時間,我還有點適應不來,也許生育后,女人多少有些低情趣吧!我對此並無太大興緻。
沈易澤敷衍地應著話,手腳根本就不停,三下兩下就拔光我的衣服,就直入主題了,動作略微重了些,我疼得喊他「你輕點好不好?」
「嗯!」又是敷衍聲,偏他依舊如故,在我的身體里折騰,然後低頭又吻我,唇舌糾纏,漸漸的,有了些感覺,就開始回應他的動作。
生完孩子,我發現自己的體力不如以往,也許並無完全康復吧!鬧騰了一陣子,我就身心疲憊累得只想睡覺。偏某人根本就不讓我睡個安穩覺,他總是在我快要睡著時,亦或者我都睡著了,強行把我弄醒過來。
我再次被弄醒,氣得都快要爆炸了,若是經歷過的人,心裡肯定清楚不能睡覺,那是多麼難受的事情,我氣得就罵「你能不能一下子完事?我要睡覺!」
沈易澤埋在我的脖頸笑了,他說「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我無法反駁了,也沒有辦法反駁了,他又吻住了我,今晚我儘是喝他口水,兩個人都不知吻了多少遍了,他都不知道膩味嗎?
我推著他說「你能不能快點?明天早上小傢伙找不著我,肯定大哭!」
「那你集中點精力,多配合!」沈易澤是個生意人啊!精明德算計到如此地步了。
我困得都要睜不開眼,腦子裡就一個想法—睡覺,就望著他問「你要怎麼樣?」
沈易澤的眸子閃光狡詐的目光,他對著我的耳朵吹熱氣,壞笑著說「你喊老公試一試!」
結婚以後,我從來沒喊過他老公,最後就是喊易澤,若是生氣了,就直呼其名。儘管我們就是夫妻了,但我實在喊不出那兩個字,總覺得太親昵了。
我對上沈易澤過於冷峻的臉,他烏黑的眸子,我無法喊出那兩個字,他轉了一個身,我上他下,我慌忙地要下來,他死死的扣住我的腰,讓我動彈不得「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挑吧!」
「無聊!」我白了他一眼,錘著他的胸口說「你放我下來,別鬧了好不好?」
「不鬧,你要是不喜歡,那也有第三個選擇,反正明天的安排不緊,下午四點才有個會議。我們盡興一晚也可以!」他捏著我的屁股。
懷孕並非全無好事,至少前凸后翹了,當然這種好事對於結婚的女人而言,更利於男方。
「你卑鄙,無恥,下流!」我最討厭別人算計了,本來他就一直算計我,如今倒是算計到床第之間了。
沈易澤手不安分在身體遊走,我慌忙地捉住他的手,妥協地說「好了,我選擇第一種好了吧!」
嗯!他挑了挑眉就望著我,咳咳!真他媽彆扭啊!我動了好幾次嘴巴,就是無法發出聲,他腳不安分地磨蹭著我的腳跟,我急著閉上眼睛立馬說「老公!」
「我聽不見!」他耍賴著說著。
我急得捏著他的肉,他就咬我的耳朵,頓時身體就起了一層疙瘩,我又喊了一聲「老公!」
他挑著眉又講「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沈易澤,你這個混蛋!」我急得直呼其名,又想掐他,誰知他翻身壓著我,扣住我的手,就啃咬我脖子。
我瞪著他罵「你說話不算數,你耍賴,你就是個流氓!」
「我對你耍流氓屬於合法行為,親愛的老婆!」沈易澤嘴巴抹了蜜。
我哎地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沈易澤,你是個典型的悶騷男!」
其實兩個人就那麼過一輩子算是件不錯的事。
第二天,等我再次醒來,床邊的人也睡著呢!鮮少睡懶覺,幾乎是按照時間表生活,往常我醒來是,他都是離開了。兩個人和好的感覺真是舒服啊!不被吵醒的感覺真好啊!
我轉頭看了一眼鬧鐘,立刻就嚇得跳起來,哇塞!中午十一點了,別說我們錯過八點鐘的早餐,中午餐都快開始了。我推著身邊的沈易澤說「易澤,你快點起來!」
嗯?沈易澤懶洋洋答話,翻身又抱住了我,就要往床里拉,我又跌入進被窩裡,他睜開朦朧的眼睛說「你忘記喊什麼了?」
這種時刻仍開玩笑,我習慣性錘他,他突然間笑出了聲,他說「其實結婚挺好的!」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婆婆的語氣有幾分嚴肅,她喊道小少夫人,你起來了嗎?」
我掙脫開沈易澤的手,急忙應話「起來了!一會就下去!」
我不再管沈易澤,翻身起來,進浴室洗了一把澡,就先從屋子出去,剛好遇著奶奶,她問我「易澤,很早就出去了嗎?我都不見他吃早餐!」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他還睡著呢!」
奶奶是過來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好了,我和你先下去吃飯吧!」
等中午飯開席了,沈易澤才從下樓,一副風情浪靜的淡然樣。以前極少在家的爸,因為佑安的原因,呆在祖宅的時間多了。他不悅地掃了一眼沈易澤問「你平時都那麼晚起床嗎?」
沈易澤根本就不怕他父親,冷淡的答「有時候!」
爸明顯不滿沈易澤的態度,聲音加大幾分責備道「你都是有了孩子的人了,要以身作則,凡是要適可而止!」
我當然清楚爸話里的暗意,耳根子都紅了。
「是嗎?以身作則?不知我親愛的父親,你為我做了什麼榜樣呢?」沈易澤不滿的反問。
爸臉色暗沉下來,重重地拍了一下飯桌叱問「你什麼意思?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就用不著聽我的話?」
「好了,別吵了,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奶奶掃了一眼當事人,兩個人都閉嘴不說話了。
大家都沉默地吃著面前的食物,明明是血緣親近的一家人,偏偏給人一種疏遠感。往日最伶牙俐齒的媽,這次倒是一句話都不說,她安安靜靜地品嘗著食物,彷彿眼前的爭吵都與她無關,自己僅是局外人。
易澤是個犟脾氣的人,他的父親更勝一籌,我偷偷地碰著沈易澤的手肘,朝著他遞眼色。
偏他視而不見,草草地吃了中午飯,就說自己有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爸也隨之離開了,兩父子就像是一對敵人。
媽接到一個電話,也匆匆忙忙的出門,本來熱熱鬧鬧的沈家,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靜得不太正常。
奶奶抱著佑安,無奈的搖搖頭,低著頭對他說「安安,人啊!他們永遠都在惦記自己得不到的,往往是不在意身邊的人。你要懂得去珍惜身邊的人,因為一旦決定要離開了,那就是真的要離開了,懂了嗎?」
我不明所以地望著奶奶,分辨不清她話里暗示是誰。我小心翼翼地問「奶奶,媽怎麼了?」
最近媽的態度轉變太快了,她再無犀利的神色,反而是平靜和淡然,那怕對象是我,她都不再怨恨地注視著我,偶爾會主動問及佑安,我們攀談幾句。
奶奶轉頭看著我,她反問「有什麼事嗎?」
我搖了搖頭,早就明白沈家人都不是聰明人,不願告訴你的事情,最好不要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