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集會

  爭吵后,沈易澤帶著我去吃了早餐,還送了我一個玉鐲,於是我就原諒了他,兩個人在度假村浪漫了一天,然後就各自忙碌。可能是經過上次的吵鬧,無論多忙,我們儘可能地給對方打電話,不然就發送幾條關切的問候語。 

  在眾人的眼中,我們比以前更加恩愛了。平時我鮮少干涉沈易澤身後,這次是的三十歲生日,我就隨著他參加了聚會。他們都是沈易澤一起玩大的同伴,自然是親近,可我察覺得出自己一出場,氛圍就冷了下來。 

  江算是給我幾分面子,笑著喊我嫂子,就厚臉皮地問我要禮物。禮物是沈易澤準備的,他只是臨進酒店前,就把一個信封交給我,等會交給,算是借花獻佛了。 

  陳快速地拆開了信封,裡面就是一把車鑰匙,陳看來非常高興,伸出手就狠狠地拍著沈易澤的肩膀說到「易澤哥,你太仗義了吧!」 

  沈易澤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轉身拉著我坐在沙發上,柔聲問我「你要吃什麼?橙汁嗎?」 

  「嗯!」我應了一聲,雙手拘束地交握在大腿。 

  周圍的氣氛很喧鬧,有一對男女正在唱歌,簡直就是鬼哭狼嚎。我當過酒店服務員,也當過飯店服務員,自然是看慣了有錢公子哥的玩樂手段,可依舊不習慣。這幫人也是有能耐的,別瞧著看上去就是紈絝子弟,其實他們都是有頭腦的傢伙,該玩的時候就玩,該賺錢的時候就賺錢,沒有幾個是真的敗家。偏我的骨子就是看不起他們,亦或者可以說我過於自卑吧! 

  我正坐著發獃呢!突然有個人就挨近我,使勁地推著我往旁邊移動,我回過頭髮現紫瀾挑起下巴,挑釁地望著我。我早就知道她不喜歡我,自從她來了后,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光明正大地針對我,甚至在飯桌上對我冷言諷刺。 

  奶奶和沈易澤都會責備她,不過又怎麼會嚴苛地罵她呢?她可是眾人的掌心寶貝,我算是習慣她的挑釁了,也不應對她,免得落得自己要和一個小孩子較真的罵名,我往後挪了挪,她就一屁股坐在我和沈易澤的中間。 

  她伸出手挽住沈易澤的胳膊,討好地笑著問「堂哥,比亞哥會來嗎?」 

  沈易澤皺了皺眉,表情不太好,他語氣嚴肅地說「紫瀾不要再胡鬧了!」 

  紫瀾睜著水汪汪大眼睛,無辜地反問「我怎麼了?我就不能坐在你的身邊嗎?」 

  紫瀾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帶著審判的意味,我是個傳統的女人,不喜歡家醜外揚,就擺出嫂子的大度樣對沈易澤說「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沈易澤朝著我露出無奈的表情,溫柔地說「我陪你去吧!」 

  紫瀾嘟著嘴巴不悅地說「堂哥,你害怕她迷路不成?套房就有洗手間,用得著你陪她去嗎?」 

  頓時間,我的笑容就凝滯了,卻不得不繼續保持微笑,我搖了搖頭知趣地講「不用了!」 

  恰好陳和沈易澤有話要講,於是我就趁機大步向外走。只是洗手間都布置得豪華大氣,分為了三個小雅間,我剛進洗手間,就聽見女人的討論聲。 

  說來也是奇怪,女人都喜歡躲在類似洗手間的地方聊天,議論另一個女人的八卦。這次也不例外,我聽見女人正在討論著自己,不外乎就是我憑著懷孕嫁給了沈易澤,劉玉涵成為眾人可憐的對象,而我就是厭棄的第三者。 

  我早就聽麻木了,剛開始覺得委屈和不滿,恨不得扯住對方的領口,為自己辯解,聽多了,我就覺得無所謂了,譬如此時此刻,我若無其事地忙著事情。 

  等我從小雅間出來,那兩個人還在喋喋不休討論著我,沈易澤和劉玉涵的事,另一個版本的瓊瑤情節,夠狗血,也夠吸引人,若是她們是編劇,或許就能創造出一部出彩的電視劇。 

  她們見著了我,立刻就閉上嘴巴,兩個人相視一眼,對著我禮貌地笑了笑。她們是討厭我的,可她們都是那幫紈絝子弟的玩物,同時她們也是嫉妒我,憤憤不平我嫁給了沈易澤。 

  我淡漠地掃了她們一眼,長得真是好看,巴掌大的臉蛋,簡直就是水晶雕塑的娃娃,可惜那幫男人絕對不會娶她們的,因為男人都清楚什麼女人只是玩玩而已。 

  我鎮定自若地洗了手,走出洗手間。但我的優雅儀態,卻在見著沈易澤和劉玉涵挨在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前段時間,沈易澤才向我保證,他不會再和劉玉涵見面,現在兩個人就親密相處。 

  我並非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心裡明白沈易澤和劉玉涵之間牽連著太多的東西,僅是一個紫瀾會夠折騰我,總不至於讓沈易澤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圈子吧!那太不切實際。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往上翹,露出友好的笑,我不緊不慢地向沈易澤走近,他左邊是紫瀾,右邊是劉玉涵,我厚著臉皮在劉玉涵的面前站住,擺出老舊人的表情寒暄「你也來了啊!」 

  「是啊!」劉玉涵嘴角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眼睛清澈透明,就像是受驚的麋鹿,看上去多麼無辜,多麼需要人保護。 

  「表姐,位置騰不出來了,要不你去坐另一個沙發吧!」紫瀾用天真無邪地口氣問我。 

  「可以啊!」我握緊手裡的包包,依舊笑著應聲。說著,我就徑直地向另一邊的沙發走去。 

  身邊恰好是剛才的兩個女人,她們都用看熱鬧的目光注視著我,彷彿就等著我鬧笑話。我施施然地入座,甚至對沈易澤盈盈一笑。 

  本來喧鬧的人群立刻就靜了下來,大家都看向了我、沈易澤和劉玉涵,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好奇,也有人漠不關心,我的嘴角好似被人用線扯住兩邊,根本就合不攏。 

  沈易澤握住酒杯的手一點點收緊,然後放在面前的茶几,他緩慢地站起身,大家都吸了一口氣,每個人都瞪大眼睛,目光聚集在沈易澤的身上。 

  忽然間,劉玉涵的手一抖,杯子里的紅酒就就倒了出來,染紅了米黃色的長裙,她慌忙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我要去一趟洗手間!」 

  說著,她快步地走了,腳步帶著幾分不屬於她的慌張,給人留下纖柔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處。 

  那些目光再次轉移至我,不同的是並非是憐惜,而是不滿和憤怒,我端起茶几的一杯酒,仰頭就灌下去。我和劉玉涵相鬥,無疑於以卵擊石。 

  終究沈易澤還是在我的身邊坐下,他選了我,不知為何,我心裡就是難受,也許是沈易澤的心不在焉,也可能是其他人不友善的目光。 

  幸好上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劈頭蓋臉地罵我,原來前幾天,我整理的檔案出現了問題,於是我就趁此提出離開,沈易澤是懂我的,就不再為難。 

  他非常努力地要成為一位合格的丈夫,體貼地提出要送我,不過今晚是好朋友的生日晚會,他不該中途退場,我就伸手抱抱他,安撫道「不用了,錢哥來接我就行了。」 

  沈易澤不放心地送我下樓,主動手牽著我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地站在一起,他問我「你非去不可嗎?」 

  沈易澤是個聰明人,他怎麼不懂得我處境的尷尬呢?他只是想打掉我的顧慮罷了。我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嗯!工作就得要完成不是嗎?你不是也那樣做嗎?」 

  「阿靈,不要太累懂嗎?我可以養你的!」沈易澤習慣性地抬手把我耳根的發撩到耳後。 

  沈易澤說了一句天下女人都愛聽的話,雖然我是個堅持獨立自主的女性,但無可否認都渴望找著一個男人,他大氣凜然地說,我養你! 

  「我很好,我喜歡現在的工作」我握緊他的手,十指相扣,謝謝他剛才選擇了自己,儘管我輸了,輸掉所有人的好感,幸好沈易澤站在自己的身邊,還好有他。 

  我接著說「易澤,今晚我允許你喝醉酒,但記得回家啊!」 

  沈易澤是個聰明人,絕對能猜出話里的含義。他輕輕的笑了,左手環繞住我的腰,右手捏著我的鼻尖寵溺地說「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不著邊的東西!」 

  我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幼稚地說「那我們來拉鉤吧!」 

  沈易澤的右眉往上挑了挑,顯然一時間無法消受。我頑皮地來回晃動小拇指,喊著「來吧!我們拉鉤定約定好不好?」 

  「孩子他媽,你不覺得幼稚嗎?」沈易澤是絕對不會幹如此幼稚的事,他大男子主義地說道。 

  我挽住他的胳膊,孩子氣地賴皮說「不管了,我不管了,你就要和我拉鉤啊!」 

  電梯門開了,外面站著等待的人,瞧著我和沈易澤都笑了,我不管不顧地喊著「人家就要嘛?你和我拉鉤好不好?」 

  我們就站在大廳拉拉扯扯,自然吸引不少人的關注,沈易澤無可奈何的妥協道「好了,我答應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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