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為了祁硯京打我?
「會不會被顧煜辰氣的?」他打趣道。
秦昭禮回想起祁硯京那模樣,想了想才道:「不至於吧……而且就算被氣的,怎麼離家出走不開車啊。」
宋楷瑞笑了聲,「看來我們想多了。」
他雖然對祁硯京了解不多,但祁硯京看知閑那眼神似乎就映著「我需要你」,覺得祁硯京和知閑挺搭的……
他倆很同頻,但又感覺祁硯京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純良的人,他甚至一點都不怯顧煜辰。
就光憑這一點,他斷定祁硯京不可能被顧煜辰氣到。
……
溫知閑給祁硯京發了消息但是沒有回復,她又掃了眼時間,七點半了,應該到家了呀……
她走到陽台,趴在窗戶邊往外看,想看看祁硯京什麼時候回來。
突然就在樓下看見了正往小區門口出去的祁硯京,還有樓底下站著的顧煜辰!
她猛地感覺全身寒意,顧煜辰不會針對祁硯京吧……
答案是肯定會,顧煜辰這人太過毒辣。
想到這,她鞋子都沒換,穿著拖鞋首接按下電梯下了樓。
她小跑出了電梯,在門口碰上正要上台階的顧煜辰。
看見她顧煜辰叫了聲「知閑」。
「你剛剛跟祁硯京說了什麼?」溫知閑忍著不生氣,壓低了聲音質問他。
顧煜辰突然就放輕鬆了,笑了聲:「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你覺得我跟他能說什麼?」
「那他為什麼走了?」要不是顧煜辰說了什麼,祁硯京怎麼可能轉頭就走!
顧煜辰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辜:「可能玻璃心?懦弱吧。」
想到他和祁硯京說的那些話,祁硯京站在他對面沉默的樣子,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結婚了又怎麼樣?他和知閑才是從小認識的,祁硯京算什麼?
「他不是!」
顧煜辰也不惱,甚至還給她解釋為什麼說祁硯京玻璃心,「不過就是我剛剛說了些我們以前的事情給他聽,他就跑了,他不是玻璃心嗎?不是懦弱是什麼?」
溫知閑雙唇翕動,嗓音微啞平靜的問:「你跟他說什麼了。」
「就說你以前多喜歡我,多喜歡和我在一起,主動牽我手喜歡和我說發生過的趣事還親過我,你心底總會留有我的位置,我問他能得到你的幾分——」喜歡。
「啪——」
顧煜辰話沒說完,溫知閑一個耳光被迫讓他住了口。
當顧煜辰說出這番話時大腦「嗡」的一下全空白了,她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滿身的寒意,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顧煜辰對她怎麼樣,她生氣憤怒,顧煜辰居然對著祁硯京說出這些話來。
他就是不希望她好,希望自己和他一樣糟糕。
她的掌心被震得發麻微微顫抖。
顧煜辰被打偏過了頭,碎發凌亂的遮住了面容。
兩人之間幾秒的死寂。
「你為了一個男人打我?」顧煜辰覺得自己心臟疼極了,她居然會對自己動手,而且是為了一個男人。
「那是和我最親近的人,是我的愛人,名正言順。」
「顧煜辰,我永遠不會和傷害我摧殘我精神的人在一起,我的喜歡早就被你的態度一點點的蠶食了,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全是祁硯京在我身邊,我不喜歡他喜歡誰。」
她笑著看向顧煜辰,笑意卻不達眼底,嗓音也發顫,「我永遠愛他。」
愛意沒填滿心臟,卻不能割捨。
他們互相依賴彼此。
顧煜辰捋了把頭髮,紅了眼眶:「那我呢?你為了他打我,我不疼嗎!」
溫知閑低聲悶笑:「你也知道疼啊,你當時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我疼不疼呢?你為了一個杯子打我的時候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呢?」
他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反噬了,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痛的他喘不過氣兒,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溫知閑從他身旁擦肩而過,她得去找祁硯京。
她穿著拖鞋跑向大門外,宋楷瑞和秦昭禮站在那看了好一會,見她過來給她指了路:「祁硯京往左邊那條街去了。」
秦昭禮有點擔心她,大晚上的穿著拖鞋和居家長裙,小腿還露了一截在外面也不知道冷不冷。
她看著知閑往左邊那條街而去,默默嘆了聲氣,也沒跟上去。
「你怎麼不去?」宋楷瑞指間夾煙垂下手臂,笑著問她。
「這情況她還是自己冷靜下吧。」
宋楷瑞笑意漸濃:「我還準備拉你呢,又沒給我這機會。」
秦昭禮朝著顧煜辰那方向抬了抬下巴,「去看看他吧。」
兩人走向顧煜辰,在路燈下他白皙的面容紅了一塊,他倆都看見了,是挨了知閑的打,知閑也算是打回去了。
這次他倆也沒說什麼掃興的話,秦昭禮道了句:「煜辰,回家吧。」
宋楷瑞看他跟僵在原地似得,讓他自己回去吧又怕他狀態不行出車禍,索性送他回去。
他和秦昭禮一路上沒說任何刺激顧煜辰的話,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了,散了也就散了。
今天的結果其實也是他自己導致的。
顧煜辰像是不喘氣的,靠在車窗上沉默。
一路死寂。
……
溫知閑給祁硯京打了個電話,手機還是在關機狀態。
她順著宋楷瑞指的路往左街的方向找,走了五分鐘也沒看見人,那條街的商鋪燈火通明,明明看起來溫暖,為什麼她好冷。
她心裡不安,祁硯京在她心裡從來就不是什麼懦弱的人,他是溫柔強大的,可是……顧煜辰的那些話又讓她挫敗,誰聽了那話都不會高興……
或許他聽不得那些話甚至會討厭自己,但現在她就是想見到他。
就算他要和自己提分開離婚也無所謂了,他倆本就是中途相遇,不能因為自己帶來的麻煩讓他心煩吧。
自己本就該一個人的,他途經過自己的低谷時期己經很是感謝。
她走在路邊找尋著祁硯京的身影。
突然不遠處的一家甜品店玻璃門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店裡出來,手裡拎了塊小蛋糕。
她訥訥的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遠遠地,祁硯京看見她單薄的身影站著,一時間失了神,她站在那像是下一秒要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