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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那我准你說話了

  溫知閑嬌聲嬌氣的和他說著:「哎呀你別念了,好煩,不想聽你說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聽不聽我的?」

  她知道祁硯京怎麼想的,而且他內心似乎比一般人敏感許多,在威脅生命這件事情上他會應激。

  祁硯京無奈道:「聽你的。」

  溫知閑滿意的「嗯」了聲:「那你不準再說了。」

  這下沒了回應。

  她腦袋有點暈乎乎,但好像睡夠了現在有點睡不著,也有可能是吃撐了睡不著……

  幾分鐘后,她小聲說了句:「你睡了嗎?」

  「沒。」他心裡五味雜陳哪能睡得著。

  「那你剛剛怎麼不理我?」

  祁硯京回她:「你不准我說話的。」

  他聽她的。

  「我的意思是不準提剛剛的話題,沒有不准你說話。」她還跟祁硯京玩上了,吃了止疼葯胳膊也不疼了,笑嘻嘻的說了句:「那我准你說話了。」

  耳畔傳來祁硯京一聲低笑,在黑夜中蔓延開:「謝謝。」

  她笑著說了聲:「不客氣。」

  「明天……哦,不對今天……今天周六,不用去學校。」剛還想問他去不去學校呢,突然想起周末他不用去學校。

  祁硯京側著身抱她,特別注意她那隻手上的胳膊:「你怎麼還不睡?」

  「好像吃多了,要等會才能睡著。」

  她倏地嘆了聲氣,祁硯京輕問她:「怎麼了?」

  她拖長音調叫了聲他的名字:「祁硯京。」

  叫完又嘆了聲氣,開口道:「你說我這個傷口這麼深會不會留疤呀,我不想留疤。」

  「我明天諮詢一下醫生,問問祛疤膏和注意事項。」他頓了頓,又道:「實在不行我們去做祛疤手術。」

  溫知閑聽完,問了句:「那很疼吧?」

  祁硯京心裡更難受了。

  她腦袋有點昏沉,病房片刻安靜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祁硯京一首到兩點多才進入淺層次睡眠。 -

  隔日八點她被疼醒了。

  藥效過了又開始疼了。

  昨晚睡在身旁的祁硯京己經不在了,她左手撐在床上緩緩起身。

  沈玲推門進來,看到她準備下床,立即上前扶她。

  「媽,好疼,疼死了,啊啊啊。」她站在地上,嗷嗷乾嚎。

  沈玲無奈笑了聲:「別嚎了。」

  說著,用手撥了撥她那頭凌亂的長發,堆在頭上跟雞窩一樣。

  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還一邊刷牙一邊和她媽媽說著話,嗚嗚渣渣的媽媽沒聽懂。

  「聽不懂,你快刷,刷完再說。」

  溫知閑「哦」了聲,刷完牙洗了臉,用左手隨便抓了抓頭髮,結束!

  「今天上午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沈玲叮囑道:「回家歇著,店裡暫時別去了,不然要是再出血不容易好,留疤很難看的。」

  其實她是想讓知閑回去住幾天,他們看著知閑能放心些,再一個就是怕祁硯京工作忙照顧不好知閑,早上也和祁硯京說了,他說可以請假,本來就是他的錯,而且知閑是他妻子,他可以照顧好她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也沒多說什麼,她和知閑她爸也有要走的那天,只有祁硯京和知閑是相互扶持能一首走下去的。

  溫知閑點頭:「知道了。」

  「媽,你有看見硯京呢?」她起床就沒看到他人。

  「一早上回家給你做早餐了,讓我看著你。」這個女婿對她女兒真的沒話說,包括對他們也都是極好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祁堯川和謝安若。

  他倆紛紛向沈玲問好。

  沈玲應下后,道了句「你們聊」之後又跟知閑說了句「等會吃完早餐輸液」,便帶上門出去了。

  「姐,大哥。」

  溫知閑坐在床邊,謝安若挪步到她身旁,擔心的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好疼。」她舉起右手,傷口被紗布包了起來,要不是被包起來她估計自己看了都害怕。

  祁堯川鄭重的和她道了歉:「抱歉,是我的原因導致你受傷。」

  她笑著回祁堯川的話:「我若是說不當回事那肯定是假的,但也沒人能預料到,所以也不能全怪你們。」

  聽到她實話祁堯川心裡還舒服些,「謝謝。」

  謝安若坐在她身旁和她說話,一邊給她削了個蘋果。

  蘋果剛削好,祁硯京回來了。

  見他回來,溫知閑眼裡都多出幾顆星星來。

  她這反應,祁堯川和謝安若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知閑,我們先走了,下次再去看你。」

  還當什麼電燈泡,讓他倆一起吃早餐吧。

  溫知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他們走後,病房只剩下溫知閑和祁硯京兩人。

  「你一早上回去做什麼了?」溫知閑朝著寬鬆的病號服,托著腮坐在椅子上看他在桌上布置。

  他打開保溫桶的時候,頓時鼻腔里滿是香氣。

  「蔬菜蝦仁粥又放了點乾貝在裡面。」他拿勺子給知閑盛了一碗。

  其他盒子里都是些清淡的配餐,外加切好的水果。

  溫知閑挖了一勺粥,看見上面的蝦仁有點不太好看,有點驚訝的問了句:「你早上現剝的蝦仁嗎?」

  一早上回去去買蝦,買完還得剝,還得做早餐。

  祁硯京掃了眼她勺子上的那個蝦仁,「嗯」了聲,委屈巴巴將手伸到她面前,左手食指上有塊破皮了。

  「蝦嘴戳我。」就是她勺子上的那隻蝦,尖利的蝦嘴戳他手,他煩躁就掐了它背上的一塊肉,所以它就麻麻賴賴的不太好看。

  溫知閑撲哧一聲,「別難過,那我幫你吃了它。」

  她剛準備送進嘴裡,頓了下將手臂舉高遞到祁硯京面前:「你把它吃了,開心點。」

  祁硯京被她逗開心了,俯身吃了她勺子里的蝦仁,坐下同她一起吃早餐。

  早餐過後給她輸了液。

  祁硯京一首坐在她旁邊陪著。

  九點左右,祁硯京出去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工作上的。

  她一個人坐在病房裡,無聊的刷了會兒手機,原本打算和昭禮說的,但是想想還是等輸完液吧,要不然讓她看見自己不僅受傷還輸液,她會難過的。

  突然病房門打開了,她以為是祁硯京打完電話回來了,看到來人時愣了一下。

  顧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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