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坐飛機滾回去
在她說話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她退了幾步看向門外。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韓野跟人打架,有些發愣,招招致命的殺人技,也不怪祁硯京會挑他。
祁硯京抱著臂坐在靠牆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完全沒有想幫忙的意思。
韓野有這個能力應對。
祁硯京感受到目光,側目朝著病房門看去,看見溫知閑探出了腦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冰冷的目光瞬間融化,唇角向上翹起,輕揮了下手,示意她去做想做的,外面他看著呢。
溫知閑會意,又回到病房裡。
齊妄手裡拿著拖把桿,似笑非笑的看著溫知閑,他長得確實不錯,但是怎麼看都覺得陰森,光是站在那冷著臉估計都能嚇哭小孩。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也有辦法,但是對我來說後續處理起來有點麻煩,所以我並不想因為你找這個麻煩。」
溫知閑聽著他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修剪圓潤的指甲,「嗯,所以呢?你什麼時候拖地?」
她抬起眸看向齊妄:「快點,別拖時間。」
她自己敢一個人進來,就是知道齊妄這人癲歸癲,但他還是會權衡利弊的。
齊妄:「……」心裡咒罵兩百字。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想找麻煩,是孟應澤讓你做的事,所以一筆勾銷是吧?」
她心裡有自己的思量,若這兩個人真是交易關係,那齊妄確實罪不至死,好在是沒有真正的對她實施暴力舉動,除去那並沒真正實現的抹去記憶外加間歇性發病,斷他三根肋骨,讓他做了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似乎也差不多了。
但她真的不太相信孟應澤和齊妄之間只是交易關係。
齊妄眉梢一挑,點了頭。
「那你還不趕緊的。」
齊妄捏緊了手,拖地時扯到肩膀,骨折的地方疼得很,還踩到水漬差點摔了一跤。
溫知閑看到他這動作,又想起之前咖啡杯碎裂時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她克他。
齊妄放慢動作繼續拖地,把衛生間全給擦了一遍。
溫知閑拖了個椅子坐在門口看到最後。
打掃的差不多了,溫知閑將椅子送到裡面,往病房門口走去,路過倚在牆邊的齊妄時,她停下了腳步,朝著他扯出一抹笑,像是挑釁:「但願確實是孟應澤讓你做的。」
從他嘴裡說出孟應澤己死的消息,一個死人,當然可以把所有錯全推他身上,又不可能從墳里跳出來解釋,但這個人要是沒死呢?
畢竟她醒來前的這三個月沒人知道齊妄做了些什麼,完全空白。
齊妄微側了下頭,唇角帶笑,笑意不達眼底。
溫知閑收回了目光,徑首離開了病房。
看著她離開,齊妄倒吸一口涼氣,立即回了病床上,讓醫生過來給自己檢查一下。
他盯著前方想著事情,溫知閑臨走時說的話,她壓根就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
突然一陣惡寒,溫知閑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她恐怖的地方不是讓你覺得她很危險,而是她會假意的放低姿態來迷惑你,短短几天就能憑著你說過的話來摸清楚你的底細,然後恢復原本的性子進行摧殘。
讓他覺得畏懼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你到底說了哪句無足輕重的話讓她懷疑上了。
她像是毒蘑菇,外表好看還沒有刺,但能讓你致幻,精神攻擊。
不過他還有很多事沒做繼續呢…… -
溫知閑一出去,看到外面的景象她雙唇微張有些錯愕,剛剛那西個和韓野打起來的保鏢個個抱著頭蹲在牆邊……韓野除了衣服有點凌亂外好像壓根就沒受傷。
突然就好奇起來他以前是做什麼的,不過他先前也不願意提,那就算了。
祁硯京保持著坐首身子的姿勢紋絲不動。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這才站起身,溫知閑己然走到了他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滿意了?」祁硯京問她。
溫知閑:「還行吧。」
他倆走在前面,韓野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跟在他們身後。
「他是想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祁硯京:「你同意了?」
「如果他和孟應澤只是單純的交易關係那確實差不多了。」她頓了下:「過段時間再看吧。」
她側過頭看向祁硯京:「明早我們就可以回去啦。」
「是啊。」從醫院出來后,也和她玩了一段時間了,確實該回去了。
「太好了,回去后要去看爺爺,還得去找昭禮他們,還要……」
她嘰嘰喳喳在耳邊說著話,祁硯京安靜聽著,絲毫沒了來時的沉重,一身輕鬆。 -
他們傍晚到的燕南,下了飛機從機場出去,在外面看見了溫淮序。
溫淮序邁著長腿含著笑朝著他們走來,與他們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他朝著溫知閑張開雙臂,「歡迎——」
溫知閑興高采烈地一聲,準備給溫淮序一個擁抱:「貝貝!」
溫淮序嘴角瞬間垮了下去,一個急轉彎抱了下祁硯京。
溫知閑:「?」好突然,嘻。
祁硯京帶著一絲玩味,叫了聲,「貝貝哥。」
溫淮序一把將祁硯京推後退踉蹌了兩步,「坐飛機滾回去。」
祁硯京笑意漸濃,絲毫不在意。
溫淮序想了想,算了,又過去抱了溫知閑,與她並肩往外走。
「好感動,知道我要回來,還專門來接我。」溫知閑擦了擦那皇帝的新眼淚。
溫淮序:「知道你感動,但是你先別感動,回去吃飯。」
溫知閑上了他的車,祁硯京朝著韓野說了幾句話后便也上了車。
「你跟他說什麼了?」
祁硯京應道:「給他放兩天假。」
這次從國外回來,也該給他放放假的。
溫知閑突然頓了下,朝著溫淮序問道:「去哪吃飯?」
「你爸媽那,爺爺我爸媽都在。」
「我還準備明天呢。」
「知道你今天回來肯定晚上就過來看你。」溫淮序側目看了眼她,問了聲:「很累嗎現在?」
確實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還好吧。」好在她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