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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定情之魚呢!

  君月月抹了抹眼淚,主動走到方安虞的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盛滿溫柔的眼睛上親了親,拿過手機打字——我帶你去買魚吧,就是那種眼睛鼓鼓,肚子圓圓的。

  方安虞雙手托著君月月的腿,竟然就這麼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君月月驚呼一聲,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哭笑不得。

  她總覺得方安虞軟綿,但是總是會和方安宴犯一樣的錯誤,就是因為方安虞的性格和反應,誤會他是個肩不能提的小弱雞,而實際上他就算不會打架,也是個正兒八經一米八幾的男人……

  君月月被他抱著走到卧室,在兩個人衣櫥的地方放下了,方安虞眼睛亮晶晶的,很顯然對於買魚的說法迫不及待,打開了衣櫃,裡面都是上一次兩個人在商場買的衣服,應該是方安宴讓人放在這裡的,已經整理好了。

  君月月嘴角帶著笑意,邊找衣服邊自言自語,噗嗤噗嗤笑著嘟嘟囔囔說,「喜歡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一說買魚立馬變臉,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穿這個吧!」

  兩個人穿的是同色系的休閑裝,看上去也和情侶裝差不多,君月月捲髮先前被方安虞給揉搓得沒法看了,找了根皮筋扎在了腦袋頂上,隨手挽了一個丸子。

  這會兒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君月月甚至不知道花鳥魚市在哪裡,而且有沒有關門……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手拉著手下樓傭人正好給兩個人又準備了吃的,他們都沒吃,讓傭人給安排了一個司機,直奔花鳥魚市。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司機倒是很了解丘海市,花鳥魚市這個時間已經關門了。

  「不過我知道有個大酒店對面,有兩家賣那種小玩意的,還有小烏龜什麼的,開門到挺晚,這時候可以去碰碰運氣。」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話不多臉很冷,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君月月和方安虞當然說好,車子便迅速劈開夜色,朝著司機說的那個地方開。

  車上兩個人的手一直緊緊拉在一起,十指相扣,手心都出了汗,也沒分開一時片刻,其實也不需要真的買到什麼魚,她兩輩子第一次戀愛,方安虞又二十幾才開了這一竅,兩個小菜雞太慌張了。

  戀愛應該怎麼談啊!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連最親密的事兒都陰差陽錯地做過了,現在反倒是期待著能夠做點其它特別的,好給這一天留下深刻的記憶。

  車子一路在路上迅速行駛,進了市區,司機朝後看了一眼,發現後面的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跟第一次被放出門的兩隻小狗子似的,眼睛亮晶晶地都貼著一側的車窗朝外看呢。

  兩個人當然不是第一回了,更不是稀奇什麼特殊的景色,只是今夜對於他們格外地不一樣,他們恨不得把今天晚上的霓虹顏色都一種種地記下來。

  到了地方,司機把車停在了那個酒店的門口,因為對面沒有停車位,君月月和方安虞下車,門口放置著十分誇張的大氣球拱橋,拱橋上還漂浮著很多,各色的玫瑰花擺滿了門口,君月月一看還以為這是哪家辦婚禮呢,但是一抬頭,那大氣球上面寫著的是明珍小姐和午振飛先生的訂婚宴。

  君月月不知道這倆的名字為什麼覺得有點熟,但是她也沒多想,這酒店門口很大,還有底下停車場,但是居然也沒什麼位置了,她也沒看幾眼,就跟著方安虞一起朝著對面那兩家據說賣魚的小店去了。

  不過過馬路之後,他們興沖沖地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個小店也關門了,君月月趴著窗戶朝裡面看一眼,裡面一點亮都沒有,這個時間不可能睡覺,只能是老闆不在這裡住。

  她朝著方安虞攤手,遺憾地搖了搖頭,方安虞基本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表情失落得很明顯,還慢慢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其實明天買也行的,這魚的事情答應了好幾天了,也不用就急於這一時。

  但是今天的意義真的不一樣啊,別說是方安虞,就連君月月都特別地失落。

  兩個牽手過馬路的時候,嘴撅得一個賽一個的高,兩個人磨磨蹭蹭的,君月月走到氣球拱橋的邊上,伸手拉下了一個紅色心形的氣球,想要把繩子揪斷了借花獻佛,把這個給方安虞。

  但是這繩子怎麼揪都揪不斷,反倒是把她手勒紅了,真是諸事不順!

  君月月還就不信了,準備回車邊朝司機要尖銳的東西割繩子的時候,身後酒店突然有門童喊了一聲,「先生慢走。」

  她轉頭就看到了那酒店大堂的兩層感應門都開了,這酒店很別緻,不是那種旋轉門,大堂也不是空曠一片,而是大堂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柱子,這本來格局也不太稀奇,可是那柱子外層是玻璃裡面是空心,開門的這一瞬間,君月月眼睜睜地看著那柱子裡面有紅色的東西在流動,定睛一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那空心的柱子裡面來來回迴流動的都是魚!

  君月月在原地糾結了兩秒,就決定帶著方安虞進酒店了,主要是她要是個平平常常條件一般的小姑娘,和一個普普通通條件也不太好的小夥子談戀愛也就算了。

  今天買不到魚明天再買,明天沒有後天也行,條件限制,向金錢和生活爸爸低頭沒什麼可恥的,但是!

  她可是君家大小姐誒,方安虞也好歹是方家大少爺呢,就算兩家現在都出了問題,可是無論怎樣,他們都一點不普通!

  別說只是進酒店買那酒店柱子裡面的魚,就是要買這個酒店,也不是做夢!

  於是君月月摸了摸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那裡面一連串的卡給了她自信,她拉著方安虞,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酒店的大門——

  然後被門童給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小姐,請出示邀請函。」門童西裝革履笑容標準,要不是他的手勢和他說的話,君月月還以為他是哪個公司的精英。

  「什麼邀請函?」君月月想到門口的那個氣球拱門,恍然大悟,「哦!那個啊,我們不是來參加訂婚宴的。」

  門童笑著點頭,他看出來了,來參加訂婚宴的都是西裝禮服,就這兩個穿得不對勁!

  「我就是想要買那個,」君月月態度還挺好的,指著酒店大堂的柱子說道,「就那個裡面的魚!我買兩條!」

  門童愣了一下,而後回頭看了一眼,有點震驚,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這種要求的。

  「可那是觀賞魚,我們不賣的。」他說道,「今天我們也不對外營業,上下七層,都被包下了,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正在舉辦訂婚宴。」

  「我知道外邊不寫著嗎,我就是買兩條魚!」君月月著急地指著大堂中的那個大柱子,「我買兩條紅色的,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門童倒是非常好說話,只不過君月月提到讓他幫忙找一下負責人,門童有些抱歉地說道。「對不起這位女士,舉辦訂婚宴的就是這間酒店的老闆,況且我們那柱子裡面的觀賞魚真的不賣的,都是空運過來,一隻可貴了……」

  門童並不是看不起君月月和方安虞的穿著打扮,而是那魚真的貴,也確實是不賣的……

  他表情很為難,君月月也不想為難一個門童,就只是對他說,「你們老闆訂婚肯定有負責訂婚宴的經理,你就幫我找一下他就行了,我知道那魚很貴,」君月月本來想要霸氣地給她的新晉小情人花一次錢,但現在卻有些無奈地和門童解釋。「我能買得起的你相信我。」

  門童也無奈地笑了,「這位女士真抱歉,我們的老闆就是我們的經理……」

  君月月:「……」

  她沉默了片刻,正準備在開口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君月月一回頭,愣了一下之後就笑了,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到方安宴這麼親切。

  「你怎麼又帶著我哥跑出來了?」方安宴一身西裝筆挺,正步履匆忙地朝酒店裡面走,他今天也受邀了,不過公司裡面積壓了許多天沒有處理的事情,他來晚了。

  一看到兩個人竟然在這,方安宴本來帥氣逼人的臉頓時扭曲了一瞬,眉心恨不能擰出麻花勁兒來。

  「這都幾點了不在家裡好好待著你們……你也受邀了嗎?」方安宴突然話鋒一轉問君月月。

  君月月「啊?」了一聲,方安宴臉色頓時更不好了,「午振飛給你發邀請函了?」

  君月月本來也被攔著進不去。方安宴這麼一問,她眼珠一轉就順著點頭,這門童不給她找人她自己進去找唄。

  「他給你發邀請函了你就敢來?」

  方安宴簡直被這個女人的無恥給震驚。「你還敢帶著我哥來!丘海市誰不知道午振飛喜歡你,你結婚他喝酒差點喝死了,你今天帶著我哥來是示威啊,還是帶著我哥受人白眼啊!」

  君月月是真不知道還有這一段兒,劇情里好像也沒……我操她想起來了!

  這劇情裡邊,原身最後出軌的那個姦夫可不是就叫午振飛嗎!

  只不過作者經常把他稱為姦夫,很少用他的名字,所以君月月最開始看到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卧槽槽槽!

  這他媽就尷尬了,君月月表情一變,看著一心虛,方安宴頓時感覺自己看透了她的心思,咬牙切齒地說,「君悅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到底想對我哥怎麼樣,你和君老爺子說的那些話能騙別人,但是你別想騙我。」

  方安宴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君月月就瞪向他,「你還好意思說,那些話你本來就是偷偷聽的,你偷偷聽的就算了你還跟你哥說,你個大男人還要不要點臉!」

  方安虞站在兩個人旁邊,見兩個人表情都不太對,想要朝中間橫過去,隔開兩個人,但是被君月月拉了一把,攏到身後去了。

  方安宴這會兒也不顧他來晚了要進去趕緊跟午振飛抱歉的事,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表,說道,「跟我哥說怎麼了,我就是讓他知道一下你的真面目,省得他被你騙得團團轉!」

  「我怎麼騙他了?!」君月月也是憋屈,就在不久前,她都咬牙跟方安虞好上了,怎麼就是騙人了!

  方安宴當然不會相信她,因為君月月的轉變在他的角度看來實在是太過快了,前幾天還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一轉頭就對他哥哥一往情深了?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難不成你說的都是真的呀,那你挺住了別跟我哥哥離婚,」方安宴說完這句話之後,伸手去拉君月月後面的方安虞,「你別想帶著我哥哥進去,你明明知道我哥哥的情況。」

  不過方安宴伸手卻落了空,方安虞朝後躲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反倒是伸手摟住了君月月的脖子。

  方安宴感覺自己胸口被插了一箭,還是對穿的那種,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哥哥,他那天都跟他哥哥掰開餑餑數餡兒地說得那麼清楚了,把這個女人的種種企圖分析得那麼透徹,沒想到他哥哥竟然還被這個女的牽著鼻子走!

  「你到底給我哥下什麼**葯了,」方安宴拉不到他哥哥,痛心疾首地去拉君月月,「車在哪呢,你們倆回家去,我進去打個招呼就回去今天晚上咱們好好談談!」

  君月月被方安宴拉著袖子朝下轉,她確實是有一點心虛,沒有一開始就想齣劇情裡面的這個午振飛,剛才要是門童真的把午振飛給找來了,戲就有的唱了,方安虞不會說又聽不到的,可能會被嘲。

  但是君月月是不會讓他受欺負的,而且她魚還沒買呢,已經答應方安虞了,所以君月月朝後掙,方安宴往下拉,方安虞當然是幫著君月月,三個人在門口毫無形象地拉扯了起來……

  方安宴今天本來弄了一個特別乾脆帥氣的髮型,他雖然不太喜歡各種各樣的交際場合,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必須強迫自己遊走在這種場合當中,因為他需要錢。

  但是和君月月拉扯了兩下,他見到他哥哥竟然幫著這個野女人……不對是這個壞女人,有些暴躁地伸手搓了一把頭髮,把好好的髮型搓成了雞窩,有兩撮毛在燈光下璀璨地朝天立著。

  君月月看到之後無情地嘲笑出聲,站在君月月後面的方安虞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方安宴真的很少看到他哥哥笑,他已經想不起來多少年沒有看到過了……所以他一時竟然愣住了,老半天都沒有反應。

  君月月看到方安宴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她第一次看到方安虞笑的時候估計也跟方安宴的德行差不多。

  她把方安宴還揪著她袖子的手給甩開,說道,「我不是來參加什麼訂婚宴的,你看見那柱子沒有,我就是想買兩條那裡面的魚。」

  這話誰聽著都像是扯淡,尤其是在午振飛和原身還有過那麼一段「求而不得」的背景之下,再加上君月月和原身前後反差巨大的變化,方安宴能相信她就有鬼了。

  「你還買兩條魚……」他從他哥哥的笑里回過神,對君月月沒什麼好臉色,「你要想吃魚回家讓傭人給你做,別在這鬧了,趕緊回去。」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君月月跟方安宴大概就是八字不合,不管說真話假話他都不信,「我就是想買魚,今天肯定要買,你別攔著我,我是給你哥哥買的!」

  定情之魚呢!

  君月月要是不說給方安虞買的話,方安宴就知道她是胡鬧,她一說給方安虞買,方安宴更覺得她荒謬,「你要是自己想見午振飛你就自己去,不用找這種理由也別拉著我哥哥,君悅,你這樣……」

  「悅悅?」

  方安宴的聲音被三個人身後傳來的另一個聲音打斷,「是你嗎悅悅?」

  那人似乎很激動,皮鞋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很急促,幾乎是用跑的到三個人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君月月的手。

  「你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都不接……」

  君月月順著這個人的手臂朝上看去,在看到這個人臉的時候,驚得都忘了把手給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君月月:我就是給情兒想買兩條魚有這麼難嗎?姐有錢!

  方安虞:想要嘛~

  君月月:好好好,你等著,我今兒說啥也給你買了。個小妖精磨人,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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