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那真的是夢嗎
做了這場夢,看到了秦冉的前世今生,葉思嘉反倒是對陸靳言之前一直緘默不言的態度產生了幾分焦慮。
按照陸靳言對自己的重視程度,只怕是這段時間都沒有認真地去讓人找過。
「我找了,但是沒有找到。派去的人說,她叔叔始終沒有回來。現在雖然又派了一隊人,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果然,陸靳言並未找到男人,始終守在葉思嘉身邊。
葉思嘉更覺得不安,滿心都是疑慮疑竇叢生一樣的對陸靳言說:「我夢到秦冉了,夢裡秦冉的情況很不好,他們總是欺負她,傷害她,又壓榨她。」
葉思嘉三言兩語把秦冉的經歷說完,陸靳言卻只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她,並不曾相信她,還是希望葉思嘉能夠在這裡好好養身子。
葉思嘉卻在看到他不是這樣的神色以後猛地坐起身:「你不信沒關係,我信。我親自去把她帶回來。」
看到葉思嘉這樣,陸靳言趕緊把她攔住:「你說什麼呢?我又沒說我不信。只是這種事情太過蹊蹺,我們兩個需要從長計議才好。」
葉思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感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對秦冉視若珍寶的人,他也只不過是個權衡利弊的商人罷了。
於是葉思嘉只是微笑著唐刀,沒有再理睬陸靳言。
陸靳言以為自己說的話,葉思嘉已經聽明白了,不會再繼續說什麼,於是也放心地自己忙著。
下午,陸靳言回到公司去工作。葉思嘉看了看周遭沒有幾個人,於是叫來醫生給自己拔了針。
「我沒事吧?」
葉思嘉聲音里滿含威脅,彷彿醫生只要說一句有事,葉思嘉就會對他大殺四方一樣。
於是醫生趕緊對葉思嘉說,頂著自己醫者仁心的態度:「您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但如果您有別的想法,最好還是帶上一個醫生,還有您的保鏢。」
醫生看向始終跟在葉思嘉身邊盯著自己的那個保鏢,縮了縮脖子。
於是葉思嘉點頭,那就是可以出院的意思。她起身走了兩步,雖然有些頭暈目眩,難以支撐,但還勉強能夠接受。於是放下心來預備著沖向院外。
保鏢崔友攔住葉思嘉,滿臉都是不解:「您到底想去幹什麼?如果想做的話,我們替您做了就好,何必親自去?」
陸靳言一下子請了三四個保鏢來陪著葉思嘉,有男有女,大家輪班陪著葉思嘉。按說葉思嘉有什麼直接告訴他們就一定能夠做,但現在倒是自己非要出去了。這就令保鏢十分不解,甚至覺得葉思嘉有些無理取鬧。
葉思嘉卻只是回頭看他,然後揚起唇角:「我要帶著你們幾個一起去鬧.事,把我這裡能夠支持的保鏢一個兩個全都算上。」
看來葉思嘉是要去做大事,而且還有可能是轟動世界的大事。
保鏢又想勸,葉思嘉卻只是回頭用鼻音哼了一聲:「當然,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可以讓人再給我找幾個新的保鏢,把現在這些不頂用的全部解僱不是?」
保鏢無奈,受到葉思嘉的威脅,只好給其他幾個人打了電話,轉身給醫生使了個眼神。醫生連忙退開,聯繫陸靳言去。
我在葉思嘉等到他們的車和人全部到齊的時候,陸靳言也到了。
他看著葉思嘉馬上就要離開,連忙跑過去,滿是焦急地問葉思嘉:「你要做什麼去?怎麼一聲不響地就要走?」
「這不是等來你了嗎?」葉思嘉淡笑不語。
陸靳言才意識到,自己在聽到他們說話以後就馬上趕了過來,這也是在葉思嘉計劃之中的事。他實在是太不了解葉思嘉了。
於是陸靳言只好陰沉著臉,滿懷擔憂,但又不想表示出來。
「行了,到底要做什麼,讓我去就行了。如果我做不來的,還有保鏢;保鏢做不來的,還有其他人。你有什麼都不用親自去。」
葉思嘉卻只是抬手看了看腕錶,金色小錶鏈在她素白的手上熠熠生輝。
「我手上戴著泰格豪雅,幾十萬塊的那種。可是秦冉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或許連我手錶的一個表面上的配件都買不起,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陸靳言扯著葉思嘉的手又加大了力度,滿懷都是不解。
「我明明跟你說了,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也一定會讓他們把孩子找回來以後親手送到你身邊,你幹嘛還非要親自去呢?前幾天明明你對孩子還沒有這麼重視,這麼在乎吧!」
陸靳言不解地問出了現場所有人想要問的問題。
明明秦冉走了以後,他們自己親生一個,剛好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可現在葉思嘉一直堅強地要帶回這個孩子,都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孩子和葉思嘉是不是有貓膩。
葉思嘉鬆開陸靳言拉著自己的手:「我說了,這件事情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而現在我需要親自去把孩子帶回來!」
她對陸靳言說著,隨後就拉著一群人一起跑了過去。
陸靳言無奈,只好緊緊跟著葉思嘉。一面又回頭去吩咐他們多開幾輛車,防止那邊村人有暴動。
特助雖然去了並沒有找到孩子到底去哪裡了,可帶回來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那裡的人都是愚鈍、不可開化,甚至買賣妻子兒女這種事情都是普通常見的事情。
葉思嘉沒有說話,她並不只想那裡的事情到底怎麼樣,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就一定要去。
陸靳言只好隨她,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
秦冉的老家遠在城郊幾十里的一個山野小村裡。一個瞎眼老太還有一個瘸腿老漢,這就是這個家現在僅余的兩個人。
葉思嘉去了以後,倒是滿懷失望。這個地方和自己記憶里那個地方一點也不像。
她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自己所記載的那些東西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可是葉思嘉又覺得不像,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一場夢為什麼又會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