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他，會要了她的命
「報應，這就是報應！」
嘉禾居內，察覺到異動的戚婉喜形於色。
她似瘋魔般看著鏡子裡面自己的臉：「娘，你看到了嗎，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戚婉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尚未消腫的臉頰依舊有些紅腫，戚婉卻笑的張揚。
連跟在她身後的柯氏都有些擔憂：「婉兒，你……」
「娘。」
戚婉再也裝不下去了，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種陰狠和毒辣盡數浮現。
「等著瞧吧，戚明玉，只是是第一個。我倒要看看，戚昭會怎麼對爹和賀遂辯解！」
柯氏這才反應過來，戚明玉那死丫頭忽然發病，難道是婉兒動的手？
先前二人雖然商量，要想法子針對戚昭，離間她和戚府的關係。
卻不想戚婉這次竟下手如此狠辣，乃至於連她這個當娘的都沒察覺到。
永寧居中氣氛低迷，戚昭一整天都守在戚明玉床側。
戚騰將此事托與賀遂，要他務必找到對自己孫女下手的兇手。
如果那人當真是戚昭……
「為父不相信昭兒會做出這種事，可若真的是她。」
戚騰眸中幾有不忍，終是篤定了幾分：「與外人同罪！」
戚明玉乃朝廷命官子嗣，欲謀害者下天牢過九刑。
「即便是昭兒，做出如此違背天良之事，為父也絕不會袒護她！」
「小婿明白。」
賀遂垂下的眸子愈冷了幾分。
他心下想的，自是要比戚騰還大公無私許多。
戚昭，若真敢以一己之私對孩子動手。
他，會要了她的命！
府中暗處閃過一道身影，賀遂不經意朝那側一瞥，暗暗使了個眼神。
看似寧靜的永寧居，早已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山芙和折枝幾個伺候在永寧居和南偏院的人也不敢靠近那屋子。
光是自家大小姐和姑爺之間的氣壓，已經低到讓人喘不過氣來。
耳聽有腳步聲，山芙轉身看到戚明鎮和戚明襄。
「小少爺。」
「那個女人還在裡面？」戚明鎮怒然發問。
不等山芙回答，他抬腳就要衝進去，想將戚昭扯開，卻被賀遂攔下。
整一個下午，賀遂同戚昭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他本想看看戚昭會怎麼解釋，可那女人平靜的可怕。
也只是守在戚明玉的床前，不時觀察觀察小傢伙的跡象。
甚至還不忘捧著手裡的兵書看。
乃至於賀遂質問她的時候，戚昭都一概不理。
一陣沒來由的心煩，賀遂離開了偏房，正對上要衝進來的戚明鎮。
「去睡覺。」
「爹！」戚明鎮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了，爹爹還護著那個女人？
「明鎮，回去。」
賀遂聲音冷了幾分，戚明鎮卻雙眸發狠瞪著他：「你不會真的被她迷惑了吧！就是她想害死妹妹啊！」
「明鎮，夠了！」
戚明襄尚存最後一絲理智，趕在戚明鎮發狂前將他拽回了寢房。
還守在戚明玉床前的戚昭，卻忽的吐了一口氣。
她抬手探上戚明玉的額頭，冰涼的似沒有一絲溫度。
那觸感讓她心下一緊，像針扎似的疼。
「明玉，是娘對不住你。」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那幕後兇手，該都是要針對她。
戚昭本以為，靠著自己現代的功夫能在這異世過的風生水起，卻不想會生出這麼多軟肋和羈絆……
戚昭緊攥著書卷一頁，眸色越發陰冷。
待府醫送了葯給戚明玉喂下后，戚昭才從房間離開，也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戚府眾人也沒想到，大小姐和姑爺破冰同居的第一天，就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雖是消息攔截及時，戚騰不許任何人說出小小姐被下毒的消息，對府內府外只稱是感染了傷寒。
府中仍有不少非議。
「哪裡是感染傷害，我聽說，是大小姐心另有所屬，想同姑爺和離，又不想被孩子牽絆住手腳，這才對小小姐動手！」
「這話可不許胡說，要是被老爺和大小姐聽了去，當心送你去苦窯子！」
「無風不起浪，你又不是沒見過大小姐教訓二小姐的樣子，把二小姐打的房門都出不了……」
「戚府養你們就是背後議論主子的是吧！」
山芙路過恰好聽見，鼓起勇氣板著臉開始教訓那些不長眼的婢子。
婢女們面上恭順尊敬，心下卻多有不服。
誰知道這永寧居會不會有一天又變回從前人嫌鬼厭的模樣？
照著這個勢頭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們這個大小姐怕是又要失寵了！
夜已深，府內燭火皆已滅，四處靜悄悄。
永寧居內只剩下一盞微弱的小燈。
戚昭和賀遂說是同居，也是一床兩張棉被。
子時已過，卻察覺身側女子有動靜，賀遂佯裝已經熟睡的模樣。
戚昭側身瞥了眼背向他的賀遂，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床，帶上她的沙袋走到院中。
現在這幅身子的能力還不夠，她必須要迅速成長起來！
直至有一日，再也沒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對她的人動手腳！
「嘶嘶~」
是棉被摩挲紗帳的聲音，戚昭抬眸。
「既然醒著，就出來吧。」
她聲音壓的極低，卻一字不落的落進房間內賀遂的耳里。
知她察覺，賀遂也不裝了，索性起身。
「你這是做什麼？」
戚昭冷笑一聲：「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沒瞧見我這是在練功。」
拳，腳，腿，一招一式，皆帶著凌厲的殺意。
她在現代習武學的戚家功法，講究寸勁。
稍一拂手，即可撼動百年粗樹。
原本為了掩人耳目，不讓戚府眾人察覺異常，戚昭都是偷摸練習改良過的功法。
「這不是戚家拳。」立在門前的賀遂淡然啟聲。
戚昭也不反駁，她自是有意要這麼做。
賀遂藏在府中的眼線不少，戚昭早領教過他的本事。
若他真將戚明玉放在心上，又怎會任由居心叵測之人暗害？
每深想一寸，戚昭的掌風就更凌厲一寸。
至最後一招式，她忽的轉身，用八成的力朝賀遂擊去！
那個距離，那種力道，他不躲硬抗，五臟六腑勢必要受損。
「看清楚了，這是戚家拳！」
戚昭手下未停，直衝賀遂而去，未近人身，不遠處的竹林就已在那掌風的侵襲下掃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