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他不該覬覦

  「七皇子?」戚昭微驚。

  言語間,山匪等人見大事不妙,四散奔逃。

  太子的人也漸漸落於下風,有人見情勢不妙,趁亂逃跑。

  待一切平息,泥濘的路上染滿血跡。

  雨停了,地上的血水蜿蜒,原本山清水秀的景緻,彷彿修羅場,讓人心底生寒。

  「戚姑娘,七皇子命屬下前來保護,這裡交給我們,屬下暗中保護諸位,您且放心行事。」

  戚昭並未多問,頓了一瞬沉聲道:「待我回去,定當好好感謝七皇子。」

  戚明襄和戚明鎮飛身上了馬車,戚昭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兩人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漬。

  「日後切莫如此心急,若那山匪武功高強,你二人便要吃大虧了。切記,在不清楚對方底細之前,萬不可莽撞行事。」

  戚昭是想將兩人培養成拳腳精通的人才,可好鋼也要用在刀刃下!

  戚明襄乖巧點頭,他雖然還小,但卻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即便戚昭有時候很嚴格,仔細想來都是為他們好,更是在無聲無息中教會他做人的道理。

  「娘,我們知道了。」兩個孩子齊聲開口。

  馬車緩緩前行,在他們身後,七皇子的人動作利落的處理著路上的屍體。

  很快便收拾乾淨,找不到半點打鬥過得痕迹,林子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只是,坐在戚昭對側的賀遂,卻暗暗變了臉色。

  長袖下一雙手攥著拳,黑眸微垂,隱隱透著股寒意。

  七皇子的人,竟都跟到了江南?

  ……

  太子府,陳管家匆匆跑進正廳,見吳兆正襟危坐垂眸品茗,面色凝重稟報。

  「殿下,人回來了。」

  「事辦的如何?」吳兆抬眸,卻見陳管家無奈嘆氣,拍了拍手,便有人將受傷嚴重的手下抬了進來。

  吳兆見狀,眸底湧上狠色,冷冷朝陳管家使了個眼色。

  受傷之人心知吳兆動了殺心,急忙開口:「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求殿下饒命。」

  吳兆幽深瞳仁閃過不耐煩,冷冷揮手。

  陳管家便朝著那人走去,黑衣人不敢耽擱,生怕說遲了便一命嗚呼。

  「殿下,七皇子豢養暗衛,今日我等未能除掉戚昭,便是因為七皇子的人前來阻撓,才只剩屬下一人歸來,給殿下傳信。」

  吳兆聞言手微微一抖,茶盞中滾燙的水灑在他手上。

  眨眼間,他手背之上便起了水泡。

  正堂之內的下人,急忙跪下,生怕吳兆因此遷怒於他們。

  吳兆瞄了一眼手上的水泡,無所謂揮揮手,陳管家急忙讓跪在地上的下人紛紛散去。

  一眾人等彷彿得特設令一般,躬身退後三步後轉身出了大堂。

  待堂內只剩下黑衣人後,吳兆眉目微斂,凝視著那人的眼,沉聲質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黑衣人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恭敬跪在地上:「屬下怎敢欺騙殿下。」

  吳兆頷首,冷笑一聲道:「你且回去好生修養。」

  黑衣人見狀,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不由得連連道謝:「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就在那黑衣人出了正堂之後,吳兆朝著陳管家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陳管家點頭表示了解,便追隨著那人而去……

  後院人煙稀少,九曲迴廊更是沒有行人經過。

  陳管家快步追上,在那人詫異的眼神中,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用力將到刺進他心口,未免他不死,更是用力很切,直接隔斷他心脈。

  將刀遞給抬著黑衣人的侍衛,陳管家冷冷開口:「廢物,丟去後山喂狗。」

  他接過侍衛遞來的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悠然轉身離開,完全看不出他剛剛殺人的狠厲模樣。

  回到正廳,就見吳兆一副沉思模樣。

  陳管家躬身上前詢問:「殿下,七皇子那邊……」

  吳兆冷冷一笑:「我還真是小看他了,是時候敲打他一下,省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妄圖一些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

  旋即起身輕撫衣袍上的褶皺:「是時候去看看孤那體弱多病的皇兄了。」

  陳管家急忙出去命人備馬車,主僕二人只帶著三兩隨從去了七皇子府。

  吳衾禕正側卧軟塌閉目養神思索著事情,手下悄然走進,在他耳邊低語。

  「殿下,太子來了,怕是因為暗衛的事。」

  吳衾禕緩緩睜開眼眸,一雙眸底水霧漣漪,讓人見了便生憐惜之情。

  「無妨,太子之位尊貴,同樣也是束縛,縱然他恨不得將我殺之後快,卻也有諸多忌憚。」

  吳衾禕才剛坐起身,吳兆便待陳管家緩步走了進來。

  「聽聞皇兄近來來身體越發虛弱,臣弟過來看看。」

  吳兆也不行禮,徑直坐上高位:「今日一見,方知七弟你病重的緣故,你這院子里豢養的都是些什麼,叫那些低賤之物怕是污了你這院子,才害你病情加重!」

  吳兆挑眉,示意吳衾禕看向戚昭送他的寵物。

  吳衾禕心知吳兆不過是借題發揮,若是尋常人送的,他也便隨吳兆去了。

  但那寵物是戚昭送的,對他意義非凡,容不得吳兆胡來。

  他抬手招來那隻雙瞳異色的波斯貓:「我這院子死氣沉沉,它每日陪伴,才不那麼無聊。」

  吳衾禕故作虛弱模樣,說話間咳嗽兩聲。那氣若遊絲模樣,彷彿即將病入膏肓一般。

  「皇兄,你這病情越發嚴重,那畜生害你染病,留不得了!」

  吳兆一席話說的隱晦,不過是借題發揮,明裡暗裡敲打著吳衾禕,讓他莫要有貪心,妄圖太子之位。

  巧鵲在一側聽的來氣,奈何她也只是個丫鬟。

  幾次想衝上前質問吳兆,他可知自己的太子之位,是怎麼來的?

  吳兆挑釁了幾句仍不甘,轉頭看了一眼陳管家。

  後者便好似離弦的箭沖了出去,只聽得佩劍抽出的聲音傳來,庭院內正在跳騰的小金絲猴便嗚咽一聲便身首異處。

  「皇兄,這寵物本以為入了你的府中便不為凡物,孤前來又還妄圖傷害孤,你說它當不當殺?孤也是擔心它日後闖下大禍,害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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