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計行事
兩日後,慕容堂發來的鷹信便被呈送到了秦言的面前。
信中慕容堂將策棱說過的利弊都詳細地寫進了鷹信中,秦言看完后,皺了皺眉頭,吩咐門外的宦官即刻去請戲志才,賈詡,文天祥等人前來議事。
不多時,幾人便一起來到了秦言的書房,看完慕容堂的鷹信后,互相對視了一眼,文天祥率先拱手說道:「主公,在下以為慕容單于此策值得一用。」
秦言有些疑慮地問道:「可若是像鷹信中擔憂的那樣,也速該佔據鮮卑王庭后便擁兵不前,那日後雁門羅藝將軍和游邊的兀顏光將軍壓力可就增加許多。」
賈詡微微拱手說道:「主公,也速該此人心狠手辣,野心不小,若是能夠拿下鮮卑王庭,必然會有絕處後患的想法,一次性將慕容單于的部曲全部剿滅。」
戲志才亦出聲附和道:「也速該此人的部下阿史那咄苾一向視慕容單于為眼中釘,肉中刺。
而阿史那咄苾麾下的士兵乃是蒙古的根基,所以,也速該一定一次剿滅慕容單于的勢力,讓那阿史那咄苾和他麾下的鮮卑士兵徹底為他所用。」
秦言低頭思索了一陣,覺得賈詡和戲志才說得在理,便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先生所言甚是,朕這就發鷹信回復慕容單于,另外在下令給雁門關羅藝將軍和游邊的兀顏光軍團,令他二人派遣兵馬配合慕容單于全殲也速該所部。」
賈詡和戲志才盡皆拱了拱手說道:「主公英明!」
秦言揮了揮手,淡淡說道:「如今大漢四面開戰,并州政務繁忙,本公也有些忙不過來,兩位愛卿先行退下吧。」
兩人拱手做了個揖,恭恭敬敬地說道:「微臣告退。」
……
秦言的鷹信很快就傳到了慕容堂的手裡,慕容堂聞言頓時大喜不已,當即下令道:「來人,速速傳令下去,全軍立刻放棄鮮卑王庭。」
「單于且慢!」
在一旁的策棱聞言不由得苦笑一聲:「單于為何如此性急?
那也速該也算是用兵好手,我們無端放棄城池他怎麼會不起疑,而且全軍這麼乾脆地撤走日後單于應當如何再收復失地?」
「這……」
也速該聞言愣在了當場,他好像還真的沒想過那麼多。
良久才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策棱將軍,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是好?」
策棱無奈地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鮮卑王庭乃是戰略重地,若是輕易失守也速該必定起疑,所以想要瞞過也速該,一定得把戲做足了!」
慕容堂不解地問道:「策將軍打算如何瞞過也速該?」
策棱一字一頓地說道:「苦——肉——計!」
接著又補充道:「阿里奇將軍忠肝義膽,是實施這苦肉計當然最佳人選。」
慕容堂點了點頭說道:「來人,快快去將阿里奇將軍過來。」
……
次日天明
慕容堂突然在帳內擊鼓聚將,等到眾將到齊后,沉聲說道:「諸位,城外蒙古軍整日叫罵不止,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單于決定今日出營和蒙古軍一絕生死!」
在昨天已經已經和慕容堂、策棱謀划周密的阿里奇裝作神色慌張地出列勸諫道:「單于,將不可因慍而興兵,我軍依託堅城之利定可擊退蒙古軍,為何要捨棄自己的優勢和兵力遠勝我軍的蒙古軍爭鋒?」
其他將軍聞言之後紛紛點了點頭,大有出列附議的意思。
慕容堂重重地一拍桌案,厲聲喝道:「本將主意已定,不必再勸說本將,我鮮卑鐵騎連年來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豈有躲在城牆之後任人辱罵的道理?」
阿里奇不滿地高聲吼道:「慕容堂!你這是在拿上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本將這就上書主公,參你一本!」
慕容堂登時大怒,拍案而起道:「好你個阿里奇,竟敢威脅本單于,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一旁不知情的丘儉聞言嚇了一跳,急忙下跪求情道:「單于,我師傅這是一時的氣話,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
策棱也裝模作樣地出來求情道:「單于,大戰在即先斬大將,于軍不利,還望單于三思!」
堂上的幾個鮮卑偏將校尉也都一齊躬身說道:「還望單于三思!」
慕容堂裝作余怒未消的樣子,對著阿里奇喝道:「既然眾將為你求情,那本單于就將你的狗頭暫且寄下。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我拖下去重責三十軍棍。」
幾個軍漢迅速走進堂內,將阿里奇按倒在地拖了出去。
阿里奇被摁倒在地,拚命掙扎著破口大罵道:「慕容狗賊,你這愚昧莽夫,無謀匹夫,公報私仇,主公大事與我鮮卑民族遲早要毀在你這庸人的手上!」
慕容堂被氣得倒吹鬍須,當即高聲令道:「眾將聽令,即刻隨本單于出城迎戰,待我破了蒙古軍得勝歸來,我看阿里奇這個匹夫服也不服!」
現如今有了阿里奇的前車之鑒,這些不知情的鮮卑將領不敢再有所阻攔,盡皆拱手說道:「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