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劉世安眼角狠狠抽了幾下,“誰說我媳婦兒又老又醜了?”
“不老不醜的會花錢養男人?”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劉世安黑著一張臉,說:“我媳婦兒好看得很,看著比我年輕多了。”
剛子撇了撇嘴,籲了一聲,“咦,老大,咱們哥幾個你裝什麽,死要麵子活受罪。”
梁子跟著點頭:“就是,那種人不關燈都下不去手吧,老大,也就是你耐力好,要換我整天對著那種人,估計早就不行了。”
大伍搗了梁子一拳,笑嘻嘻地說:“所以人家老大能掙人家的錢,你就隻有被女人哄錢的份兒,這個月的工資又花幹淨了吧?”
劉世安忍無可忍,“你們嘴巴都給我放幹淨點啊,我媳婦兒好著呢。”
幾個人都不信,“吹什麽牛,有本事帶來給大家看看啊。”
“就是,口說無憑,是驢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行。”
劉世安突然想起來,“你們應該見過我媳婦兒啊,就是咱們在東北菜館喝酒的那次,我媳婦兒親自來接我回去的。”
大伍記性最好,說:“哪有,老大,你怕是記錯了吧,那天是一個男的來接的你,長得還怪好看的。”
剛子也說:“是啊,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長得那麽好看的人,咱們老大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迷得嫂子把那種極品都白白扔那兒當擺設。”
梁子最近天天跟她那女朋友醉生夢死的,腦子都被帶偏了不少,“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麽用,要能幹才有用,看看咱老大這一身結實的疙瘩肉,再想想那小子單薄的小身板,嫂子選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嘛。”
三個四肢發達腦子簡單的直男,完全沒發現有什麽不對,還是高誌雄率先反應過來,一口酒差點兒把自己噎死,“咳咳咳,老大,不會吧,那男的就是你媳婦兒?”
劉世安冷哼一聲,“好歹有個聰明點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蒙逼,“老大,你沒開玩笑吧?”
劉世安:“行了,把你們的下巴收起來,國家都允許同性結婚了,我找個男人怎麽了?”
剛子哭喪著臉哀嚎道:“找個男人怎麽了?老大,以前我還跟你一起光屁股洗過澡呢。”
大伍嫌棄地瞥了剛子一眼,“拉倒吧,就你那尊容,趕那男人差著十萬八千裏,就是光屁股扔老大床上,老大估計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剛子不服氣,“男人曠久了,母豬都能賽貂蟬,你前幾天圖便宜,找了個三十塊錢的,不也一樣下得了手?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男人,怎麽都比那些三十塊錢的貨強點吧。”
梁子點點頭,“剛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大伍:“……”
劉世安忍無可忍,一巴掌呼在剛子後腦勺上,“拉倒吧你,就你那熊樣,身上都發臭了,關了燈我都下不去手。”
“哪裏臭了,也就才半個月沒洗澡。”剛子摸了摸腦袋,咧著嘴抗議道:“痛死了,老大,你說你一個同性戀,怎麽對著我這種大帥哥,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啊。”
梁子指著他哈哈大笑,“就你這樣還指望老大憐香惜玉,我要是喜歡男人,也看不上你啊。”
高誌雄卻是有些憂心,“好了,你們別鬧了,老大,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就看上了一個男人呢?”
劉世安說:“因為喜歡唄,我看著他就渾身舒坦。”不論花再多的錢,出再多的力,隻要蔣玉斌露出點高興的模樣來,劉世安就覺著什麽都無所謂了。
高誌雄是真替他著急,“我出來這麽些年,這種事見的多了去了,沒幾個有好結果的?就咱們工地上那個老楊頭,年輕時就是跟一個男人勾勾搭搭的,後來那男人甩了他回去結婚去了,就剩他一個,有家不敢回,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工地上打零工,以後老了連個幫著收屍的都沒有。”
大伍也是結了婚的,知道些好歹,“老大,高哥說得對,男人到了歲數那都得結婚生子,不然一輩子孤零零地有個什麽勁兒?像我,一天到晚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隻有想著家裏那倆孩子,才覺得這日子還有個盼頭。”
劉世安卻是不在乎這些,“隻要能跟我媳婦兒在一起,什麽都值了。”
高誌雄苦口婆心道:“你這是還年輕,等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什麽情啊愛啊都是空的,好多夫妻沒離婚看的都是孩子的麵兒,就算你對那個男的死心塌地的,你能保證他也是那樣?就他那長相,就算沒錢,估計也有不少人撲上來。”
梁子:“就是,我看那男的也不像是個有節操的,以前能包老大,以後也能跟別人,你們兩個又不能生孩子,估計早晚要散夥。”
劉世安擰著眉罵梁子,“說什麽呢,我媳婦兒好著呢,我們肯定能在一起一輩子。”話說那啥膜還是自己捅破的呢,劉世安想想就美,覺著老天爺這是看自己可憐了二十幾年了,突然發了善心,讓他撿了這天大的便宜。
眾人看他真生氣了,也不敢再提這茬,隻是敷衍道:“行行行,一輩子一輩子,不說這個了,咱們繼續喝酒。”
被他們這麽一岔,劉世安也忘了自己今天約他們的目的了,哥幾個吃吃喝喝的,倒也挺高興的。
隻是蔣玉斌打定了主意要過清心寡欲的生活,分了被子不說,差點兒把床也分了,好在這小公寓就那麽大,沒有地方放得下第二張床,又是大冬天的,睡沙發容易感冒,劉世安才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可憐劉世安一個火氣正旺的大老爺們,憋得嘴上都開始長泡了,每天看著蔣玉斌的眼神都是綠的,偏偏蔣玉斌就是不為所動,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天晚上,眼看著邊上的人已經睡熟了,劉世安實在是忍不住了,悄悄掀開被子,偷偷摸摸地爬到了蔣玉斌的被窩裏,跟餓了好幾天的野狼一樣,逮著哪兒弄哪兒。
蔣玉斌這些天其實也不好受,隻是為了孩子強忍著罷了,這會兒感覺到渾身燥熱,還以為是在夢裏,便非但沒有反抗,還主動抱著劉世安攀了上去。
一切就順其自然地發生了,隻是蔣玉斌好歹還記著自己懷著孩子,即使在夢裏,也沒敢放肆。劉世安占完了便宜,砸吧砸吧嘴,有點不滿意,但覺得還是比沒得吃強多了,打了盆熱水把人清理幹淨後,抱著媳婦兒意猶未盡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蔣玉斌準時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覺得腰有些酸,正奇怪著呢,看邊上的劉世安光溜溜的,睡得正香,昨晚的記憶便一下子全部回籠了。忍了這麽久,結果最後功虧一簣,蔣玉斌氣得不行,照著邊上的人就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揍,“劉世安,你膽兒肥了呀,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你也幹得出來。”
劉世安被人直接從睡夢中打醒,也不惱,隻是抱著腦袋求饒,“玉斌,輕點兒,痛啊。”
蔣玉斌看劉世安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下不去手了,隻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把自己卷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劉世安看他是真生氣,趕忙湊過去賠小心,“玉斌,我錯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啊,你餓了我這麽長時間,我都快憋出問題了。再說了,你又不是不想,昨晚抱著我可熱情了。”
蔣玉斌恨不得再給他一拳。好在除了腰酸和後麵那個地方有些微不適,蔣玉斌並沒有發現什麽地方不舒服,但他是個萬事力求盡善盡美的人,既然決定留下這孩子,自然是容不得任何閃失,當天下午就去那家私立醫院檢查了下。
他現在已經算是孕中期了,結果自然是沒問題,蔣玉斌放了心,劉世安的憋屈日子總算是熬到了頭。
餘下的日子還算是風平浪靜,蔣玉斌把公司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訂了一張去外地的機票,考慮到生活便捷,他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去鄉下,而是在另外一個大城市租了套別墅,秦立幫他找了個信得過的人照顧他。
臨走前一天,蔣玉斌在家收拾東西,別的都不重要,主要是證件,蔣玉斌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身份證在哪兒,就問在廚房洗碗的劉世安:“你看到我身份證了嗎?”
劉世安說:“你上回去申市出差的時候不還在嗎?那之後有沒有用過?”
蔣玉斌說:“沒用過,就那回之後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劉世安擦了擦手走過來,問:“那你有沒有放到公司?”
蔣玉斌擰著眉說:“就是忘了。”
劉世安看他有些不耐煩,柔聲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覺吧,我幫你找。”
蔣玉斌點點頭,“嗯,那我先去睡了。”他確實是困了,進屋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家裏地方不大,但東西不少,劉世安裏裏外外找了好久,才總算是在一個小抽屜裏把身份證找到了。看蔣玉斌那著急的樣子,劉世安就知道他應該是急著用,怕他明天再忘了帶,便想著幫他裝到常用的公文包裏。
劉世安不是個愛隨便翻人家東西的人,蔣玉斌對他也就沒有防備,公文包都是大喇喇的放在客廳的置物架上,劉世安一眼就瞧見了。妥帖的把身份證放好,正準備把拉鏈拉上的時候,一張白色的單子引起了劉世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