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聖城教堂
大少爺的車出了事,不過沒有人員傷,只是車表的輕微剮蹭。
秦知柔看著手底下的人發來的消息,合上了手機,沒有繼續想那麼多的事情。
肖雲看著秦知柔在那裡閉目養神,翻看著手機上的資料,開始打字好像是在跟別人商議什麼,
一個小時以後,飛機在F國機場降落,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剛才在飛機上睡的格外的香,起來的時候,鼻子有些不通氣,好在肖雲給她帶了衣服。
倆人中間也沒耽擱,直奔凱米的家裡。
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秦知柔看著緊鎖的大門,趕緊下了車朝著希娜那邊過去。
按了幾聲門鈴,也沒有見到希娜出來開門。
秦知柔的目光在附近環視一圈,突然間眉頭一緊。
肖雲察覺出來她的狀態不對勁,視線也落在了她看的那盆花上面。
「這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肖雲看著秦知柔問著。
秦知柔的臉色越來越沉,手開始不由自主的敲擊著旁邊的牆。
「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
秦知柔就這麼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肖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只跟在她的身後。
「趕緊給老疤打電話。」
秦知柔扔下這麼一句,就直接上了車。
肖雲也沒敢耽擱,趕緊給老疤打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秦知柔就將電話拿了過去:「二十分鐘以後我就到你的店裡,趕緊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掛斷電話,秦知柔親自開車直奔老疤的店。
老疤接了電話,也是放下了手裡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好在秦知柔到的時候,他前三分鐘到了。
秦知柔開門見山,直接問著凱米和希娜的事情,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老疤把這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跟著秦知柔說了。
原來當秦知柔走的時候,凱米當天晚上就被紅聯會的人帶走了,好像是當時希娜出來阻止,也一併被帶走了。
算算回國都一星期了,秦知柔一想到她們被帶走一星期,心裏面就后怕。
「我接到她們的電話了,一直在哭,也沒說在什麼地方,我答應了別人要好好的照顧她們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能不能查到她們在什麼地方?」
秦知柔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老疤問著,畢竟是陌生地界,何況這個個紅聯會牽涉的廣,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老疤也是愁的直拍腦袋,一個勁的嘆氣:「生活了這麼久,連我這店裡都有紅聯會的人我也是才知道,屬實是棘手。」
「你這個店裡有紅聯會的人,那你怎麼敢用的?」
肖雲聽到這裡,謹慎的走到門口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看著老疤問著。
老疤苦笑一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街上過來的,一棒子打死十個裡面就有九個是紅聯會的,你不用在這裡你就混不下去。」
肖雲看著老疤,奇怪的砸了咂嘴:「不是說這個紅聯會是違法的嘛,怎麼在這裡就好像是……」
「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在絕對渾濁的地方,清白也是一種罪過,所以在混亂成為常態的時候,這種阻止也就成了合法的。」
老疤的話雖人不多,可是把這個國家的大概情況全都說清楚了。q
秦知柔坐在那裡,看著老疤,突然間有了一個主意。
「你現在是紅聯會的人嗎?」
秦知柔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老疤。
老疤一時間語塞。
「對呀,你剛才話里可是說了,在這個渾說的地方,根本沒有清者自清這樣的事情,那你在這安然無恙的開店,如果沒加入的話,恐怕沒有這麼安生吧。」
肖雲走到老疤的身邊,看著他問著。
老疤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秦知柔的身邊,低下了頭。
「坐下吧,這個事情我早就猜到了。」
還沒等老疤說話,秦知柔就攔下了。
旁邊的肖雲也坐下來,並沒有因為他加入了紅聯會而多說一個字,態度和語氣也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當年把你留在這裡,我就讓你隨機應變,現在加入了紅聯會,也是為了立足腳。」
「柔姐,我老疤在這裡給你保證,雖然我加入了紅聯會,但是我還是之前的那個老疤,從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從來不沾染半分違法犯罪的事情。」
「我相信你。」
秦知柔沒有猶豫,看著老疤說完,就看了一眼肖雲。
肖雲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來一沓文件,遞給了老疤。
「柔姐早就調查清楚了,你加入紅聯會的這一段時間,她都是了如指掌的,剛才那麼問你,就是想看看你還是不是像以前那樣忠心。」
「別人我不敢說,我老疤對柔姐絕對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了,你的忠心柔姐太清楚不過了,現在給你看看這些照片,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幾個。」
肖雲把一摞厚厚的照片遞給他。
老疤一張一張看著,眼神非常的認真,前前後後的翻看了十幾張,都一直在搖頭,直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他緊皺的沒有直接舒展開。
看著他的樣子,秦知柔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我見過,上次紅聯會開會的時候,他就在台上。」
「他是什麼人,在紅聯會是什麼職務?」
秦知柔看著桌子上的照片問著。
「叫什麼我不知道,什麼職務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在紅聯會很重要,坐的位置也都是幾個重要位置。」
「你能不能詳細查一下?」
秦知柔只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卻讓老疤愁了眉頭,他搖著頭嘆了口氣:「柔姐,這個人我真的是查不到,紅聯會的重要任務一向是神秘莫測,想要查出來她們的資料,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秦知柔也沒說別的,就怕他為難,突然間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
「柔姐?」
看著秦知柔半天都沒有說話,老疤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一聲。
「這件事情后我知道了,凱米和希娜的事情,你在紅聯會留點心,有信的話,就告訴我。」
秦知柔說完,就到了上次住的那個酒店。
秦知柔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她的眉頭皺了又松,鬆了又皺,很久以後才緩和。
「神秘莫測,無從查起,哼,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可神秘莫測的。」
秦說完以後,秦知柔舒心的伸了個懶腰。
電話聲響起來,秦知柔看著黎慕驍三個字,想了一下看接通了。
「我在你門口呢。」
聽到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秦知柔趕緊看向了門,她謹慎的走到門口,透著貓眼往外面看著,果然,黎慕驍站在那裡。
秦知柔打開門。
黎慕驍掛斷電話,看著秦知柔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秦知柔滿腦子的問號,就算是他在厲害,也不至於在這裡手眼通天。
「邱老打電話告訴我的,你來了這裡,至於我怎麼找到你的,試想想酒店有龍涎香的,也就這一家吧,秦小姐的癖好,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秦知柔瞥了他一眼,靠在門上,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真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答應了你的事情,我怎麼能做不到呢,看你在詩昕雅面前……」
秦知柔提到詩昕雅三個字的時候,黎慕驍的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
「真是人心隔肚皮,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這是什麼話?」
秦知柔的這一句話,讓黎慕驍有些摸不著頭腦。
「姬城的人誰不知道你黎慕驍說一不二的霸道少爺,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妻管嚴啊,自從訂了親,就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做事都要看詩昕雅的臉色啊。」
「你也是這麼看我?」
黎慕驍眉頭一皺,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至於你是什麼樣的人呢,那不是我該管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凱米還有希娜,她們被紅聯會的人帶走,現在除了那通電話,什麼線索都沒有,時間久了,我怕中間出什麼問題。」
「放心吧,這個事情交給我,我知道她們在哪裡。」
黎慕驍看著秦知柔說話著。
「那晚安吧。」
秦知柔聳了聳肩膀,剛要關門,被黎慕驍擋住。
「怎麼了?」看著黎慕驍的眼神,秦知柔覺得很奇怪。
「早點睡吧。」黎慕驍說完晚安以後,就直接離開了。
關上門,秦知柔就想了很久,眼前一直是黎慕驍最後的那個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又不能說。
真是奇了怪了,黎慕驍還有忌諱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第二天清晨,秦知柔就被一陣聲音吵醒,仔細聽著,好像是酒店裡的聲音,具體時間哪個房間,她分辨不清楚。
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東一句西一句的也算通明白了,原來是在上演捉姦的戲碼,細想想估計每個酒店都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吧,秦知柔也就是當著熱鬧聽了聽,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了眼時間,雖然沒到平時的起床時間,可是這麼一吵,秦知柔也是睡不著了,換了身休閑衣服,梳著高馬尾,戴著棒球帽出了門。
咖啡廳外面,秦知柔站了一會,進去以後找了個座位坐下,看著服務員過來,她沒有急著點餐,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
服務員看了一眼,沖著秦知柔點了點離開。
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身穿紅西服的男人,看到秦知柔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您來了。」
秦知柔被他請進去,到了後面的房間,男人給秦知柔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然後站在了她旁邊。
「柔姐,您怎麼來這裡了?」
紅衣男人看著秦知柔壓低了聲音。
「出了件很奇怪的事,本來想打電話的,又怕電話里說不清楚,就過來了,這個咖啡廳自從創建,我一次都沒來過,怎麼樣,在這邊的日子還適應吧?」
「萬事都有柔姐照應,一切都好,柔姐親自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確實有個事。」秦知柔說著從書包里掏出來一份資料遞過去。
「照片上的人,你好好的調查一下。」
紅衣男人打量了一下照片,臉色微變:「這個人看著二十左右歲,柔姐查她做什麼?」
「你知道的,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從來不會交給你,這個人不是很好查,所以我不給你設置時間限制,不過也要快點。」
「柔姐你放心,這件事到了我這裡,只要是在地球上的人,我們一個月之內全都查清楚。」
秦知柔就喜歡聽他說這個話,因為他的能力,秦知柔是領教過的,當初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留在身邊。
「您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話都說到這裡,秦知柔也就把凱米的事情說了,沒想到他聽完以後,瞬間就笑了起來。
他這樣笑的,讓秦知柔吃不透。
「凱米和希娜都是被紅聯會的人抓走的,現在就關在聖城的教堂裡面。」
秦知柔萬萬沒想到,好幾天都惦記的事情,竟然在這裡得到了答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們在教堂里接受洗禮呢,聽說是觸犯了什麼,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能知道這個就給我幫了不少的忙,我剛才說的事情比較棘手,你費點心。」
秦知柔說完,拿著包就往外走。
「在我這柔姐永遠可以放心,我就是柔姐最重要的那張王牌。」
「我不希望你這個王牌太早被曬出來。」
「明白。」
秦知柔離開了咖啡廳,把凱米的消息發給了黎慕驍和肖雲。
聖城,秦知柔一次都沒去過,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三個人決定在聖城匯合,秦知柔選擇了最普遍的方式過去,買票乘車。
站在站台上的時候,秦知柔吹著風,臉上慢慢的浮現了笑容,上一次坐車出門還是七歲的時候,外婆帶著她回娘家。
想到了外婆,秦知柔不由得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