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都昏迷了三個月了。」邱老說著,就嘆了口氣,看著他的狀態,雖然一個擔心的話都沒說,可是全都在臉上了。
秦知柔深感愧疚的,剛想說話,就被邱老抬手打斷了。
黎慕驍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秦知柔靠在那,趕緊把東西放下來,走到秦知柔的身邊,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句話。
「你總算是醒了,總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日子,我都覺得天都是黑的。」
黎慕驍的樣子,是秦知柔一點都沒想到的,堂堂黎家少爺,竟然能有這樣的一面,和夢裡的蕭雲煥就是兩個性格,這樣對車的話,黎慕更真實一些。
「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秦知柔的話音一落,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就像是看到了醫學奇迹的眼神一樣,看著秦知柔。
弄的秦知柔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沖著他們尷尬的笑了笑。
簡單的問話和基本檢查,醫生推了推眼鏡框,長長的鬆了口氣:「當時我就說,雖然人陷入了昏迷,但是腦細胞還特別的活躍,肯定會醒過來的,怎麼樣,順著我的話來了吧。」
戴眼鏡的醫生看著不戴眼鏡的醫生說著,嘴角不由得上揚,看起來很得意。
「行行行,這次算你贏。」
「什麼叫算啊,本來就是我贏,你得輸得心服口服。」
兩個醫生一邊拌嘴一邊往外面走,這到底是秦知柔沒事,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著他們這幅樣子,黎慕驍估計都得讓他倆橫著出去。
「這裡的醫生還真特別啊。」
秦知柔看著黎慕驍和邱老說了一句,暗指剛才兩個人拿著自己的病情打賭這件事。
「你要是不喜歡,我……」
「沒事。」
黎慕驍剛要起身,話都沒有說完,秦知柔就知道他想幹什麼,趕緊攔著他。
她想著,自己剛剛醒過來,還不想因為這個事,在醫院這裡耽誤太多的事,雖然說昏迷了很久,但是,心裏面的事一點都沒忘記。
「紅聯會的事怎麼樣了,他們換屆了嘛?」
秦知柔看著邱老說著。
這個時候,邱老垂眸看著窗外。
黎慕驍也轉過頭,看著邱老的背影,並沒有說話。
兩個人的狀態,和剛才完全不一樣,這倒是讓秦知柔的心裏面有些奇怪。
「出什麼事了?」秦知柔試探的問了一句。
許久,邱老慢慢的轉過身,看著秦知柔嘆了口氣:「桐佳玉死了。」
聽到這句話,秦知柔才想起來,之前桐佳玉的身體不是很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可是轉念一下子想到了邱老,邱老的身體也大不如前,這下子過去了三個月,掐指算算時間,也沒剩下多少日子了。
想到心裡,秦知柔的鼻子一酸,哽咽著說不出來話。
邱老也看著秦知柔不對勁,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醫生剛才說,你才醒過來,情緒不能太過激動,等下午全身檢查做完了,沒什麼大事的話,回了家我們再仔細的說給你聽。」
「好。」秦知柔也一口答應了,現如今自己情況不穩定,她可不想再出什麼事情讓他們擔心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全身檢查都做完了,出了醫院,秦知柔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心裏面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坦然。
車子開到別墅外,秦知柔剛剛下車,就看著院子里的汪明妃飛奔出來。
「小柔,小柔!」
汪明妃直接撲進秦知柔的懷裡,此時的她,渾身顫抖著,哭的像個孩子似的,起身的時候,秦知柔的衣服都濕了一大片。
「怎麼啦這是,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秦知柔看著哭的淚人似的汪明妃,趕緊替她擦了擦眼淚,還沒等張嘴開始哄,汪明妃那邊又開始抽搭起來了。
邱老和黎慕驍先進去了。
「小柔,這三個月,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汪明妃皺著秀眉,眼中掉淚,說話的聲音都異常的委屈。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好啦好啦,再哭可就要變醜了,別哭了。」秦知柔安慰著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這樣眼淚。
牽著汪明妃往裡面走的時候,聽到門口有車的聲音,停下來呀轉過身一看,是一輛白色的豪車。
詩昕雅!
看到詩昕雅的時候,秦知柔的意識模糊了,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全都是詩馨然的樣子。
「恭喜你康復出院!」
詩昕雅說完,身後的人還遞上來一束花。
秦知柔沒有動,瞥了那束花一眼,目光又看著詩昕雅:「你來做什麼!」
語氣強硬又有侵略性!
「聽說你出院,我代表紅聯會,特地過來了祝賀你的。」
詩昕雅看著秦知柔,把紅聯會三個字說的異常的重,就好像是刻意讓她聽的一樣。
「這裡不歡迎你!」汪明妃擋在秦知柔的身前,看著詩昕雅說著。
詩昕雅淡淡一笑,目光沒在汪明妃的身上停留多久,看著秦知柔抬手遞過來一封信函。
「三天後,紅聯會酬謝社會,宴請各界人士,你們早一點過來。」
「誰稀罕!」養你你非要剛都沒想,直接把信函扔在地上。
詩昕雅看著秦知柔,嘴角略微勾起:「昏迷了三個月,想必你也想弄清楚是什麼樣原因吧。」
說完,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信函轉身就走了出去。
「不就是成了紅聯會的副會長嘛,有什麼可得意的,狗屁宴會,我們才不稀罕呢!」汪明妃沖著她的背影說著。
秦知柔慢慢的撿起來,看著上面信函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小柔,你該不會真想去吧?」
「先進去再說。」秦知柔說著就往別墅里走。
汪明妃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歪著腦袋也沒琢磨明白,只得跟在她的身後。
「詩昕雅來了。」
進門的時候,汪明妃看著黎慕驍說了一句。
本來忙著放東西的黎慕驍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口,接著目光又看向了秦知柔。
秦知柔面不改色,把手裡的信函往茶几上一放,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邀請函。」秦知柔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