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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巧遇故知

  秋陽映照波靜清池,儼然潑墨捲軸的五彩山光水色,又到了午膳時辰,沈舒窈摘了廊下一朵開得鮮艷的芙蓉花。

  若蘭帶著侍女們從她身旁經過,紛紛屈膝行禮,搞得她莫名其妙,隨手將芙蓉花別在一個侍女頭上。

  王府上下誰人不知沈舒窈得蕭玄奕青眼,已然是他跟前紅得發紫的人,可自從她跟蕭玄奕同桌用膳后,

  王府眾人對她的殷勤周到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彷彿讓她落入迷茫的雲霧之中,完全鬧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得如此高規格對待?

  不就是和他們王爺一起用膳而已,為什麼會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

  她原本也是不願與他同桌,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帶著無形的威壓,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會讓人心生壓抑,惶恐畏懼。

  可後來發現他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相處,這大概就是熟悉之後的感覺吧,因為有時在彙報案情的時候恰好遇到飯點,是以也留下了一起吃過幾次飯。

  雖然說他是身份高貴的皇族王爺,與沈舒窈這樣一個普通的民女同桌吃飯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就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膽量敢與他一起吃飯,才讓王府眾人對她充滿敬意,或許就是他高貴的出生才會讓眾人感到的那麼的遙不可及。

  蕭玄奕執起酒壺走到窗外檐下懸挂的鳥籠前,往竹筒水槽里倒了一些酒,醇馥幽郁的瑤池玉液撲鼻而來,只見那隻七彩鳥揮舞著翅膀,一下子就蹦到水槽前,低下啄酒喝,著實活波可愛。

  沈舒窈這才確定,上次他隨口一道是玩笑話竟然是真的,原來這鳥是愛喝酒的,光聞這酒的香氣便知此酒尤為烈性,她好奇地問:「它把酒當水喝會醉嗎?」

  蕭玄奕將酒壺放在桌上,「我將它帶在身邊八年,在這期間它一直都是把酒當水喝,且每日最少也得是一壺,卻從未見它醉過。」

  「這也太神奇了。」自古以來海量的人何其多,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海量的鳥類,光看它玲瓏的身形就令人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她真是不敢相信。

  他在侍女端著的銅盆里凈了手,接過麻巾擦手,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的男裝,隨口問道:「今天要出去?」

  「嗯。」她在他的下方落座,「一會兒去玉瓊樓取錦繡的畫像。」

  蕭玄奕微微點頭,緩緩而坐,沈舒窈看著滿桌精緻的菜品,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日漸圓潤的臉龐,她覺得自己應該自律一些,至少輕盈靈巧的身形能讓她在遇到危險逃跑時矯捷許多。

  用完膳后沈舒窈便出府了,因天氣依然炎熱,所以她決定選擇一條捷徑,她騎著小斑馬穿過東邊拐角的巷道,在路過碼頭時,看見好幾個壯漢頂著烈日正在給貨船卸貨。

  各個肩膀上扛著沉重的麻袋吃力地從甲板上走下來,大汗淋漓的臉色緋紅一片,衣襟以下全部都被汗水打濕了。

  然而,恰在這群人當中沈舒窈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去扛麻袋的人,一個相識多年對她頗為照顧的人。

  他頭髮凌亂,被烈日炙烤得黝黑的臉上汗下如流,他的個頭在人群里中算是比較高的,可是肩上的重物卻也壓彎了他的腰,再也不見從前的挺拔了。

  這樣的人不由地讓沈舒窈心頭泛起一絲酸澀,她飛身下馬疾步奔去,「林大哥……」

  沒錯,此人正是淮州衙門捕頭——林義為。

  而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林義為聽到這熟悉的呼喊聲,登時一震,扛在肩上的麻袋倏然落地,他抬起頭瞠目地望著眼前清婉的女子,良久之後,道:「沈姑娘。」

  這時,碼頭把頭氣沖沖跑過來,用鞭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林義為你個鱉孫,趕緊把麻袋扛起來,這裡頭裝的可是秦公子為他正議大夫的爹準備的壽辰的物品,若是被你摔壞了,老子都要跟著你倒大霉。」

  聞聲,林義為唯唯諾諾地連身應道:「我這就扛起來。」

  說著,他就躬下身去扛,許是太過勞累了,費了好大的勁也沒能將麻袋重新扛起來,沈舒窈趕緊上前幫忙,手還沒觸到麻袋就看到一記長鞭甩了過來,「啪」地一下抽在林義為後背上,淡薄的粗布衣衫頓時驚現一道醒目的血痕。

  沈舒窈驚愕,他明明是會拳腳功夫的,如今如何要忍氣吐聲扛著這一鞭,她剛要發聲,林義為救朝她搖搖頭,而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霎時,又一記鞭子甩過來,沈舒窈終於忍不下去了,藏在袖口的匕首倏地滑到掌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抬手往半空中用力一劃,「嘭」地一聲長鞭在半空中硬生生斷成兩截。

  碼頭把頭一見鞭子竟然讓人割斷了,氣得裂眥嚼齒,「臭娘們,你是想找茬,兄弟們給我上。」

  說罷,不知從哪冒出來幾十個手持棍棒鐵鍬的壯漢,凶神惡煞地將兩人包圍,林義為見勢不妙,急道:「沈姑娘,你快跑。」

  沈舒窈側首看了他一眼,問道:「我若跑了,你怎麼辦?」

  「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你快走啊.……」他急得將肩上的麻袋扔下,因情緒激動使得額頭的青筋暴漲,一直不停地催促他。

  「林大哥,憑你我的交情,你認為我會棄你不顧而臨陣脫逃嗎?禍是我闖的,當然應該由我來解決。」

  為首的把頭聞言長笑,抬手輕輕一揮,「好大的口氣,都死到臨頭了還逞強,那就讓我送你們到陰曹地府做一對感人至深的好兄妹。」

  話音落下,整個上空充斥著陣陣殺氣,林義為額頭上的汗水簌簌而下,顯然他很緊張很糾結,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迎戰。

  若是與他們撕破臉面,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尋得的活計,可若是不應戰,就意味著沈舒窈有性命之憂,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突然,沈舒窈掏出一塊金令,舉過頭頂,高亢道:「晉王府信令在此,見此令如見晉王殿下親臨,爾等若敢輕舉妄動藐視皇族,必定身首異處累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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