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呵，女人
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簡豪完成了他上輩子最大的夢想。
變成狗他不香嗎？
真香啊！
但哪怕他的狗頭再香，尺間奈子也不能一直摸下去。
小護士還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站了起來，急匆匆的朝電梯的位置走去。
簡豪跟上，反正他也要坐電梯，不如大家一起。
在電梯里，你還能再摸我一會呢。
到了電梯里，他本想對著按鈕汪六聲，提醒一下對方自己要坐的層數。
可沒想到對方卻先按下了六層。
這麼巧？
尺間奈子進了電梯后看上去有些焦急，顯然沒什麼摸他狗頭的心思。
她的手揪了揪簡豪的小肥臉，聲音帶著些許嗔怪：
「啊啊啊，都怪你，都忘了佐藤主任找我去他辦公室的事了，估計又要挨罵了。」
這就怪我咯？
你忘記你剛才垂涎我肉體時臉上那副享受的表情了？
呵，女人。
簡豪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地欺騙，莫名神傷。
【尺間奈子】
年齡：22.
職業：山島醫院護士。
工作時長：半年。
性格：中立善良。
簡介：東京務工的女孩，總是因為可愛長相和部分身體特徵受到莫名其妙的騷擾，對此煩悶不已，拒絕過至少數十位星探的邀約，做著本分的護理工作。
二十二歲？這是簡豪沒想到的。
看起來長得像十六七啊。
六樓到了，尺間奈子急忙跑出電梯，來到電梯正對面的神經內科主任科室。
「對不起，佐藤主任，我去了趟廁所，所以來晚了。」奈子的道歉聲從科室中傳了出來。
「八嘎！區區實習生，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佐藤有些惱火的看著奈子。
本來他可以提前五分鐘給自己下班，然後去醫院食堂搶到他的專屬位置，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欣賞其他醫生排隊打飯的狼狽姿態。
可現在，他居然因為對方耽誤了時間，成為了排隊者！
像他這種上等人，這怎麼能接受排隊！
可是插隊必然會被那些下等人指責。
而等到其他人吃完飯再去食堂，雖然不需要排隊，但卻要吃別人吃剩下的殘羹剩飯。
他怎麼會去吃那些下等人挑挑揀揀后剩下的午飯！
真是神煩啊！
佐藤陰著臉，看來今天中午的午飯，沒了。
「今天中午，你也不許吃飯！否則我就開除你。」
「啊？」尺間奈子愣住，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麼啊，不吃飯的又不止你一個，我也不吃飯！」佐藤理直氣壯道，這樣就不會被其他同事責罵自己苛責下屬了，畢竟他也沒吃飯啊！大家一起不吃嘛，誰怕誰啊。
尺間奈子顯得有些委屈，她顯然不能理解佐藤主任的腦洞。
為什麼因為她遲來了幾分鐘，他們兩個就都不能吃午飯了，恐怕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理由。
「好了，說正事。」佐藤臉色一變，稍顯平靜，臉上擺出日本人獨有的那份認真勁。
「你現在就去6011號病床，幫藤井方圓辦理出院手續。」
「哎？那個小姑娘要出院？」尺間奈子驚訝道。
「她沒錢交剩下的醫療費了，不出院你養她啊。」佐藤瞪了奈子一眼。
「可……」尺間奈子有些支支吾吾。
「你不想幹了嗎？！」佐藤聲音猛然抬高。
尺間奈子無奈，只能應聲答應。
「抑制漸凍症最貴的就是藥物，因為她拖欠太多藥費，醫院藥房那邊已經不給批葯了，住在這也沒用，回家過幾天好日子吧。」佐藤聲音稍緩。
尺間奈子也只能無奈的嘆息。
進口葯可不便宜，這小姑娘三天的用藥量就相當於自己一個月工資了，她能怎麼辦？心有餘而力不足。
【佐藤山丸】
年齡：40。
職業：山島醫院神經內科主任。
副職業：殺手。
工作時長：15年/25年。
性格：混亂中立。
簡介：單身四十年，東京最好的神經科醫師，沒有之一。作為殺手，行事準則極其隨心所欲，但並不代表隨機，喜歡殺戮旗鼓相當的對手。
我的……媽？
簡豪反覆盯著對方的界面看了幾遍，終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非正常人了，但性格卻給出混亂中立的評價。
殺手？
是個大佬。
佐藤山丸顯然也很敏銳的發現了門外的狗，也只是冷淡的看了眼，而後瞅了瞅尺間奈子，並沒有說什麼。
簡豪甚至還有點小慌。
就在尺間奈子準備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佐藤的電話響了。
佐藤看了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按下接聽鍵。「喂？」
「打擾了，是山島醫院的佐藤山丸先生是嗎？我是江東區警署的渡邊切玉警官，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電話里隱約傳來一個女聲，佐藤的手卻不經意間抖了一下。
「渡邊切玉警官？有什麼指教嗎？」
「我們警方查詢到藤井不二郎先生生前曾於11:12分接聽過您的電話，方便說一下聊天內容嗎？」
「生前？」佐藤一愣。
「嗯，藤井桑從思瑞大廈的樓頂上墜樓了，目前無法排除自殺還是他殺，所以想向您徵詢一下電話內容。」
佐藤沉默兩秒，才道：「藤井桑拖欠山島醫院的醫藥費接近八十萬日元了，我打電話催一催。」
「您的語氣似乎很平靜，好像一點也不奇怪對方的死亡。」電話那頭，女警官的聲音帶著些許質疑，那是獨屬於警察的敏銳。
「死亡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醫務工作者每天都或多或少的接觸過即將臨終的病人。他的處境不妙，選擇不難猜，如果我是他，我也去自殺。」佐藤聲音依舊平靜。
「佐藤桑對待死亡的態度還真是夠冷酷的，好了，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再見。」佐藤掛斷了電話。
「隊長？」掛了電話的渡邊切玉還在愣神，一旁的警員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渡邊切玉目光掃了掃車頂的屍身，「藤井不二郎的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了，基本可以排除他殺。」
「那通無人應答的奇怪的電話呢？」警員微有疑惑。
「死者的遺物還是要想辦法調查一下，手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失蹤，更何況還被人接起，但願會有什麼其他的收穫吧，聯絡通訊部，啟動手機信號定位吧。」渡邊切玉淡然回答。
還有一點令人在意的，渡邊切玉並沒有講話說出口。
這位接她電話的佐藤山丸，她總覺得對方似乎有什麼問題。
當然，警察不會過分依賴自己的直覺，凡事要由證據說話。
「對方沒有關機，信號很容易就被查到了。位置是……山島醫院Z樓。」片刻后，小警員瞪著眼睛報道。
渡邊切玉猛然回頭。
「山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