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立威
制服誘惑,向來是最能激起對方性致的情趣遊戲,雖然監獄可用的材料實在少得可憐,可是對於這個睜眼閉眼都是一片噁心的橙色囚服的地方,一件普普通通的白大褂,就顯得無比的新穎了。
更何況白大褂的主人,有著一張傾國傾城,妖異無比的絕美面容。
在一瞬間的愣神后,刀疤女立刻反應過來了,臉上染了幾分邪惡的笑意。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剛剛打傷了三當家,現在又想幹什麼?」刀疤女還沒開口,小玫瑰就氣急敗壞的指著陌南秧開始興師問罪。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片子還是有幾分心機的,表面看上去她似乎是在為陌南秧打傷了短髮女而憤憤不平,實際上,她不過是聲東擊西的在提醒刀疤女:這個小婊|子中午可是剛剛把你三妹打成重傷!
這惡毒的小東西,該不會是真的喜歡刀疤女吧?陌南秧壓低了一下秀眉。
小玫瑰的話多多少少讓刀疤女起了几絲戒心,畢竟中午那一戰,陌南秧下手實在是狠,若是她被人欺負了一頓,然後來個制服誘惑,求刀疤女的庇護,刀疤女肯定想都不想就撲過去了,可問題是她打贏了,那她如今這又是在唱哪齣兒?
似乎看穿了刀疤女心裡想什麼一樣,陌南秧上挑著的桃花眼,突然顯出几絲輕蔑來,她冷哼了一聲,然後垂著眼帘瞥了刀疤女一眼,譏諷道:「我還以為姐妹幫的二當家是怎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呢……感情,不過是膽小鬼一個!也罷,就你這有賊心沒賊膽兒的,今兒個讓你佔了我的便宜,明兒個你也不一定敢在大當家面前給我求求情……與其抱你大腿,我還不如直接去找大當家來的爽快!」
見陌南秧作勢就要回去換回來衣服,刀疤女慌忙上前兩步,一把拉住了陌南秧白皙的胳膊,然後輕輕一拽,就把陌南秧給拽到了懷裡,伸手點點陌南秧小巧的鼻子,笑道:「你看你,吳姐有說不幫你嗎?吳姐這裡什麼話都還沒說呢,你自己的小腦袋,亂想什麼呢?」
很好……魚兒,上鉤了……陌南秧眸色逐漸加深了。
她斜身靠在刀疤女的懷裡,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門口氣的臉都青了的小玫瑰,然後做出一副賭氣的模樣,不悅道:「那剛剛三姐進門就吼我……」
聞言,小玫瑰簡直要被氣瘋了,她伸手指著陌南秧,眼睛瞪的渾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
小玫瑰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疤女厲聲喝住了:「吵什麼吵?煩不煩?」
這一呵斥,讓門口的小玫瑰愣住了——要知道,陌南秧來以前,刀疤女可是最寵她的了,在牢里,誰敢吼她?
一時之間,小玫瑰心頭的怨念更重了,她咬著牙,怒道:「大姐!她一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沒聽黑貓她們說啊,這女人上來就把胖胖的眼睛給戳瞎了,她肯定是……」
黑貓大概是短髮女的手下之一吧,想必下午做工的時候,短髮女的手下已經把食堂里的事兒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講給刀疤女聽了,意識到這一點兒后,陌南秧一聲冷哼打斷了滿目怨氣的小玫瑰:「你的意思是說,吳姐縱|橫監獄這麼多年,連我一個剛進獄的新人都治不住?」
這一反問,順利的把小玫瑰堵的沒話說了,小玫瑰指著陌南秧「你你你」了半天以後,氣得一跺腳,扭頭看向刀疤女,眼淚汪汪的賣可憐道:「大姐,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夠了!」刀疤女有些不耐煩了,厭惡的瞥了一眼門口淚眼汪汪的小玫瑰,然後給小玫瑰旁邊兒的紋身女使了個顏色。
紋身女立刻拽著小玫瑰就往門口走,一邊兒走一邊兒和善的勸著:「哎呀,三妹妹啊,大姐做事自有大姐的分寸,你就別操心了……是不是餓了?沒吃晚飯吧?走走走,二姐給你找吃的去!」
說著,連哄帶騙的把小玫瑰拽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順帶著幫刀疤女把房門關上了。
「小東西。」刀疤女捏了一把陌南秧的屁股,邪笑道:「我幫你向大姐求情,讓大姐放你一馬,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呀?」
「當然是……」
就在刀疤女感覺自己快要把持不住,要化身為狼撲倒陌南秧的時候,陌南秧眼神突然一變,她飛速的從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根細小的注射器,對準了刀疤女的脖子,狠狠的刺了進去!
「當然是把你手筋腳筋都挑斷了,然後送給你家那個寡婦大姐了!」陌南秧陰鷙著眸子,笑容殘忍。
與此同時,她握著注射器的手,一按到底,成功的把那一針管的麻藥,如數注射進了刀疤女的脖子里。
「臭婊|子!」終於反應過來這不過是一齣兒美人計的刀疤女憤怒的給了陌南秧一巴掌,然後捂著自己被扎的脖子,極其敗壞的指著陌南秧問道:「你……你!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不愧是姐妹幫的二當家,刀疤女的手勁兒,可比短髮女她們大多了,那一巴掌直接把陌南秧甩到了地上,等陌南秧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她被打的右半邊臉,甚至有些發腫。
不過,她並沒有在意這些,這些天被打多了,反倒不覺得這疼痛難以忍受了,相反,她甚至覺得疼一疼也好,起碼疼一疼,會讓她知道,自己還活著。
「省省力氣吧。」陌南秧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冷笑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對掌握著你生死大權的人,大打出手。」
陌南秧那一針,把小醫生給她的兩瓶葯全用上去了,這藥量,足以讓人昏迷一天一夜了,而且還是對著脖子上的血管兒扎進去的,效果,自然更猛了。
果然,不出一分鐘,刀疤女就站不穩了,她晃晃悠悠的扶住了牆,喘著粗氣指著陌南秧惡狠狠的開口道:「你……你……你就怕與整個姐妹幫的人為敵?」
刀疤女著自以為是的威脅,聽在陌南秧耳朵里,卻完全跟個笑話一樣,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邊兒穿著自己橙色的囚服,一邊兒回眸對著刀疤女嫣然一笑:「姐妹幫?也該易主了。」
說著,她理了一下剛剛穿好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刀疤女走去。
監獄外,女犯人們還像往常一樣,打架鬥毆的繼續打架鬥毆,八卦閑扯的繼續八卦閑扯,大家嘻嘻哈哈,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橙色的身影,突然從九號房飛了出來,重重的砸到了九號房對面的門上,發齣劇烈的響聲。
喧嘩的人群,瞬間安靜了起來,大家都眯著眼睛,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看,眾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被砸到門口的那個橙色的身影,不是姐妹幫的二當家,吳姐嗎?
此刻的吳姐,身上全是血,那張臉,也被打的血肉模糊,跟剛剛被送去醫務室的短髮女有一拼!
這是怎麼回事兒?姐妹幫一天之內損了兩個當家的……這在女子監獄里,還是開天闢地的頭一回!眾人面面相覷,全都噤聲了,生怕惹禍上身。
就在這時,陌南秧慢悠悠的從九號監獄走了出來,她的頭上纏著紗布,橙色的囚服乾淨而整潔,唯一能看出她與刀疤女被打有關的,恐怕只有她再次被鮮血染紅的雙手了吧。
這一次,染紅了她手上的紗布的血,依舊不是她自己的。
陌南秧慢條斯理的走到刀疤女的跟前,一腳踩到了刀疤女爛泥一樣的身體上,睥睨著眸子,將在場的人一一掃過,在確定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她這邊之後,她滿意的笑了。
「姐妹幫的人給我聽著,我陌南秧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若是再有人敢來找我的麻煩……」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低頭瞥了一眼腳下奄奄一息的刀疤女,然後直接一腳把刀疤女從二樓踹了下去!
「砰!」的一聲,刀疤女直勾勾的從二樓摔了下去,與大地親密接觸的瞬間,濺出了一地的血漬。
這一聲悶響,與其說是刀疤女摔倒了地上,倒不如說是一塊兒巨大的石頭,重重的摔倒了每個人的心裡。
「她就是例子!」陌南秧冷著調子,把自己的話,補充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