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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與秦慕澤的第一次過招(一)

  「就算這攝像頭是秦慕澤按的,可這跟我們逃出去,有什麼關係?」白雲棋困惑的顰著眉,即便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通,陌南秧到底想做什麼。

  攝像頭是誰按的,和越獄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問得好!

  陌南秧眯起了嫵媚的桃花眼,嘴角稍稍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岑黑的眸子,眸色逐漸的加深。

  「你知道嗎?」陌南秧垂著眼帘,目光沒有任何焦距的凝視著遠方,美麗的臉上,帶著几絲誘人犯罪的迷離:「很久以前,秦慕澤曾教過我,說有時候,看似風水不及馬牛的兩件事情,只要你能找到一個突破口,把它們聯繫起來……最後,你很有可能會收穫到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結局。」

  現在想一想,秦慕澤當真教了她不少東西……可是為什麼她以前就不會靈活的運用呢?想當初救杜嵐鳳出個糜色都要哼哧哼哧,絞盡腦汁的盤算好幾個晚上,才能勉為其難的設計出個將就著還算行得通的主意來……

  其實,那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兒嗎?為什麼當初就當局者迷,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呢?

  而現在,此時此刻的現在,她好像突然間一棒子被人打醒了一樣,腦子變得無比的清晰,清晰到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想不通的,看不透的,如今只需一眼,就能統統識破,誰是什麼樣的人,局改怎麼設……所以的一切,甚至不需要多想,便已經自動在腦海里形成了雛形,自己只需稍稍加工,便是一條條妙不可言的陰謀詭計。

  苦難,果然是成就人的唯一捷徑……陌南秧滿是自嘲的笑。

  淡笑過後,陌南秧妖異的眼尾,不動聲色的掃了旁邊的白雲棋一眼,在看到白雲棋臉上那依舊困惑的申請后,陌南秧垂下眼帘,長長的吁出一口氣,然後解釋道:「怎麼說呢……其實在四個月……也可能是五個月以前……媽的,記不清了……」

  陌南秧伸手扶住額頭,借著扶額的姿勢,那依舊纏著白色紗布的手,慢慢的,慢慢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掐著額頭的手,將她大半張臉擋住了,從白雲棋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尖細的下巴,和染著些笑道嘴角。

  不知為何,旁邊的陌南秧雖然嘴角含笑,可是白雲棋卻覺得,她很悲傷。

  「反正就是幾個月前……也就是秦暮寒還沒倒台,我還被秦慕澤當成猴子耍的時候。」陌南秧故作瀟洒的講著:「我懷孕了……當然,孩子沒保住,不過,在我還沒流產的時候,秦慕澤其實顯出幾分動容來……現在回想一下,他當時應該動過放棄整盤計劃,把我送出國的念頭。」

  流產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呢?四個月前?還是在五個月以前……又或者更久以前?

  記不得了……真的記不得了……

  即便那並不是很久遠的事情,即便當時的痛苦依舊曆歷在目……可是,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呢?不記得,就是記不得!

  陌南秧扶著額頭的手,漸漸的下滑,最後,那白皙的手,將她一雙明媚的桃花眼,擋得嚴嚴實實。

  白雲棋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悲切。

  什麼不記得,什麼記不清……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太痛了,所以不敢去想,不敢去回憶罷了……

  白雲棋捏緊了拳頭,她看到陌南秧消瘦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她很想把她抱進懷裡好生安慰她兩句,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知道,陌南秧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因為她已不再懦弱。

  果然,沒過多久后,陌南秧便把擋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她扭過頭來,紅著眼睛對白雲棋笑了,然後繼續開口講道:「古話不是有雲嗎?虎毒不食子……」

  說到這裡,她低壓了一下秀眉,漆黑的眸子,眸色逐漸的加深了。

  她就這麼眼眸深沉的凝視著白雲棋,眼角和眉梢,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虎毒都不食子……你猜,冷血無情如秦慕澤者,食不食子?」

  這問題,成功的把白雲棋給問愣住了,她有些崩潰的發現:陌南秧越解釋,她反倒越聽不懂了!

  「等等等!」白雲棋英氣的眉越皺越深,她伸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示意陌南秧先停下她高速運轉的大腦,等她理清楚思路后,再往下講。

  「你先聽我理一理。」白雲棋掰著手指頭,費力的開始整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首先,這攝像頭是秦慕澤按的。」

  「秦慕澤按的機率最大。」陌南秧小聲的糾正她。

  「你別打斷我!」白雲棋一下子毛了,她惡狠狠的瞪了陌南秧一眼,陌南秧慌忙做出一個「收聲」的動作,表示自己絕不會再隨便插嘴了。

  白雲棋這才轉過頭來,身處第二根手指頭,繼續總結道:「然後,秦慕澤應該沒有惡毒到連自己的孩子都吃……你剛剛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白雲棋再次扭過頭來,望向陌南秧的眼睛里,帶著詢問。

  雖說「吃」這個詞聽著委實有點兒怪異,但是這點兒小瑕疵並不影響大局,所以陌南秧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表示白雲棋分析的沒錯。

  這下,白雲棋徹底歇菜了,她把自己剛剛掰出來的兩根手指頭伸到陌南秧的跟前,發自內心的吶喊道:「這他媽的都是什麼狗屁?這跟我們逃出去有個毛關係啊?」

  聞言,陌南秧差點兒不厚道的笑出聲,此刻的滿腦子問號的白雲棋,和曾經滿腦子問號的她如出一轍,她突然明白為什麼每當自己眨巴著大眼,皺著小眉頭,滿臉困惑的看向秦慕澤的時候,秦慕澤總喜歡捏她的臉,摸她的頭了。

  ——此刻的她,也很想捏一捏白雲棋的包子臉。

  當然,為了避免被白雲棋胖揍一頓,陌南秧只好忍痛放棄了捏白雲棋臉的衝動,她伸手握住了白雲棋幾乎要伸到自己臉上的那兩根手指頭,淡笑著把它們移開了。

  是的,這兩件事兒看上去確實跟幫助她們越獄沒有什麼聯繫,可是若是再加一個必要條件,那情況,可就大大不同了。

  陌南秧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坐在她旁邊的白雲棋,然後紅唇輕啟,沉聲問道:「那我問你,如果秦慕澤從監控攝像頭裡,看到了我流產血崩道場景,我的主治醫生,又傳話告訴他,監獄道醫療設備太差,再拖延下去,胎兒可能會保不住……你說,他管不管?」

  聽完陌南秧的話,陌南秧對面的白雲棋,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鋪墊了這麼久,陌南秧算計的是這一齣兒!

  攝像頭是秦慕澤按的……秦慕澤還沒有惡毒到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不管不顧……這兩個看上去毫無關聯的事情,居然這麼被聯繫在了一起……而且這一聯繫,還特么的尤其的合理!

  此刻,對於陌南秧,白雲棋的心裡只有一個大寫的服——這都能想到,真不愧是陌南柯的姐姐!

  陌南柯以前居然還跟她說她姐姐是個「單純善良沒有心機的鄰家女孩兒」,狗屁吧!她沒有心機?她要是早兩年出來混,估計當年就沒陌南柯什麼事兒了!

  不過,敬佩過後,問題也就來了。

  「可你並沒有懷孕啊?如何流產血崩?」白雲棋的目光,下意識的瞟到了陌南秧的肚子上,然後皺著眉,很不確定的來了一句:「難不成……你入獄的時候,真帶了一個球?」

  聞言,陌南秧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她惡狠狠的瞪了白雲棋一眼,然後拿手擋住了自己的肚子,怒罵白雲棋道:「你是不是傻?我當初要真帶著球進來,早在被姐妹幫那群王八蛋圍著往死里踹的時候,就該血崩流產了,至於等到現在?」

  「那你怎麼……」白雲棋撇撇嘴,正想問一句「那你怎麼流產血崩」,話剛說到一半,她突然恍然了:血崩還不簡單啊?找幾個人,放點兒血做成血袋,然後放陌南秧肚子里,最後在攝像頭下把那血袋一捏碎不就成了?

  真正的問題應該是——

  「那你怎麼讓秦慕澤知道,你是流產血崩,而不是……來了大姨媽?」

  白雲棋的問題,越來越犀利了,犀利到陌南秧,簡直不想搭理她。

  陌南秧沒好氣的沖白雲棋翻了一個白眼兒,有氣無力的解釋道:「我之前不是還讓你調查過一個人嗎?我估摸著那女犯人,是秦慕澤安排進來的眼線,到時候,我一旦被送進醫務室里,你就找醫院的熟人,放話出來,說我孕期血崩,醫生正在搶救,情況非常危險……我相信,很快,就有人把這話傳到秦慕澤的耳朵里了……」

  嫣紅的唇角,勾著魅惑人心的笑,陌南秧垂下濃密的睫毛,幽深不見底的桃花眼裡,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第一次和那個人交鋒,第一次使出拙略的計謀,去算計那個人……

  他會上當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賭一把。

  跟上天賭一把,跟那個人賭一把……看看誰的心更狠,看看誰的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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