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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赴一場必死的局(一)

  另一邊,舊金山郊區的一處民宅外,蘇淺殤背著一個破舊的包,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確認周圍沒有什麼陷阱后,她身形一晃,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那民宅。

  她的腳步很輕,輕到幾乎沒有聲音,她像幽靈一樣,輕悄悄的飄到了這民宅的地下室。

  她在地下室發現了數十具幼童的死屍,有的已經死了很多天了,渾身散發著惡臭,有的剛死沒多久,體溫都還沒有完全散去。

  這讓她回憶起了她黑暗無光的小時候,那時候,她幾乎每天都能見到死亡,有的時候,那畜生甚至會在她面前把新拐騙過來的小孩子玩弄致死,她就這樣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哭喊掙扎,看著他們哭著哭著沒了聲息。

  「安心的走吧。」蘇淺殤閉上了眼睛,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我會把那人渣拖到地獄里去的。」

  說完以後,她把背包里那枚威力駭人的定時炸彈取了出來,動作麻利的將那定時炸彈按到了地下室的角落。

  「嘀——」定時炸彈安裝完畢,倒計時已經開始,現在,她要開始去找她的獵物了。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確認了葛林爾就在樓上的卧室里了,當然,她沒有親眼看到葛林爾,可她在進門的時候聽到了久違的,小孩子的哭喊聲。

  她本該去救那可憐的孩子的,可是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如果她錯失了這次良機,讓葛林爾跑了,那麼將會有更多無辜的幼童遭到迫害。

  為了大義必須放棄小仁,她咬了咬牙,沒管那孩子的死活。

  炸彈會在半個小時以後爆炸,如果她能在這半個小時里殺掉葛林爾,那她便有機會生還,如果她不幸沒能在這半個小時里把葛林爾這畜生宰了,那沒辦法,她只能陪著這人渣一塊兒死了。

  死了也好,她想:死了就不會痛了。

  不過,跟這種畜生死在一起,總歸有些噁心,所以,最好還是在半個小時以內解決了他比較好。

  沿著木質的台階,順著那微弱的哭喊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這每一步,都像是小人魚行走在陸地上一樣,旁人看她走得優美,熟不知,她走的其實是刀山,是火海。

  哭聲越來越微弱了,那孩子恐怕是快承受不住了,考慮到這點兒,蘇淺殤加快了步伐。

  走到門口的時候,幼童的哭聲已經停止了,蘇淺殤身體一僵,內心深處,控住不住的升起了許多愧意。

  她咬了咬牙,握緊了手裡的刀,然後一腳把門踹開了。

  屋裡,那個多年未見的人渣還在幼童的身上蠕動,像一隻噁心的巨蟲,吞嗤著這世上僅存的一點兒美好。

  「嗖!」蘇淺殤冷著臉將手裡的匕首朝那害蟲扔了過去,細長的狐狸眼裡,滿是怒意。

  像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一般,葛林爾猛的一躲,匕首撲了個空,扎進了葛林爾身後的牆上。

  躲開匕首后,葛林爾本能的轉身,然後,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用手槍指著他的蘇淺殤。

  「SUE!」即便是被人用手槍指著,葛林爾也沒顯出多少慌亂來,他滿目驚喜的看向蘇淺殤,伸舌舔著下唇道:「好久不見了!SUE!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呢,沒想到,你還活著!」

  「我當然活著。」蘇淺殤冷哼了一聲,面色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像你這種畜生都還能苟活於世,我怎麼好意思先死呢?」

  「哈哈哈,SUE,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葛林爾從幼童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這時,被葛林爾按在床上的幼童突然發出一聲嚶嚀,蘇淺殤一驚:那小男孩兒還活著。

  然而,就在蘇淺殤的注意力被那渾身是血的小男孩兒吸引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葛林爾突然從床頭抽出一把槍來,乾脆利索的開槍,將蘇淺殤手裡的手槍打落了。

  蘇淺殤一驚,作勢就要去腰間掏另一把槍,然而,不待她把槍掏出來,葛林爾已經拿槍對準了她的額頭:「嘖嘖嘖……SUE,我以前怎麼教你的來著?不該管的閑事兒不要亂管,否則的話,會害死你的。」

  說話間,他已經晃蕩著身子走到蘇淺殤跟前,伸手輕挑的撫過蘇淺殤漂亮的下巴:「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真是越發的美麗了……」

  蘇淺殤捏緊了拳頭,額角有青筋暴起。

  「別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葛林爾伸舌舔過蘇淺殤的側臉,另一隻沒有拿槍的手,則鑽到了蘇淺殤的褲子里。

  「恩……玩兒慣了那些小孩子,偶爾玩玩兒成年人也不錯。」葛林爾哼笑著,順著蘇淺殤的側臉一路吻到了她的脖頸。

  就在他親吻蘇淺殤的時候,蘇淺殤突然猛的抓住了葛林爾握槍的那隻手,然後猛的用力一砍,生生將葛林爾手中的槍砍落在地!

  緊接著,她乘勝追擊,快速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又快又狠的向葛林爾刺去。

  然而,身為國際逃犯的葛林爾,身手也不是蓋的,他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蘇淺殤的攻擊,順勢,還從蘇淺殤的襯衣內側偷了一把匕首。

  兩人在房間里過起了招,蘇淺殤速度上雖佔優勢,可力氣卻遠比葛林爾要小得多,好幾次,她險些便能把葛林爾給勒死,可都因為力氣太小被葛林爾給掙脫了。

  「SUE,為什麼你就不能漲漲記性呢?」葛林爾一個小擒拿將蘇淺殤生擒在地上,舔著蘇淺殤的耳朵,鬼魅般的開口道:「你忘了以前反抗我的結果了嗎?我問你,有哪一次,你成功過?」

  蘇淺殤咬牙,儘管她知道這是葛林爾故意在激她,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來,年幼的她,小獅子一般的向那惡魔攻擊而去,最後,卻被打了個半死。

  她不服氣,再打,再輸,還要打,還是輸……周而復始,漫長到幾乎沒有盡頭的童年裡,她幾乎沒有贏過一次。

  她逃跑,逃出去還沒有兩天,便被那可惡的男人抓了回去,她反抗,想要用刀子割破那惡魔的喉嚨,最後卻被惡魔用繩子吊到了房樑上,一弔,便是一天一夜。

  贏不了……贏不了……她顫抖著鬆開了刀,虛弱的癱倒了地上:贏不了的……再來一萬遍,該贏不了的,你還是贏不了……

  見蘇淺殤放棄了掙扎,葛林爾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這就對了嘛。」葛林爾抓起蘇淺殤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看向他:「你逃不了的,何必做這無用的掙扎?與其徒勞無功的掙扎,不如乖乖躺下來享受……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說著,他猛的撕開了蘇淺殤的上衣,「呲啦」一聲,蘇淺殤白皙消瘦的肩部暴露在空氣里。

  葛林爾眼底閃過几絲難耐和興奮,隨後,他俯下身來,盡情的親吻著蘇淺殤光潔的脊背。

  蘇淺殤從嗓子里發出幾聲悶哼,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葛林爾徹底放鬆警惕的時候,蘇淺殤猛的從皮衣里掏出一個手銬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脆利索的把葛林爾銬到了房間下端通水的水管上。

  「嘿!SUE,你這是做什麼?」措不及防的被蘇淺殤反將了一軍,葛林爾先是一驚,片刻的驚訝后,他攤手笑了。

  此時,蘇淺殤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彎腰將那把藏在長靴內側的德林傑短槍掏了出來,對準了葛林爾的腦袋。

  「葛林爾,一切都結束了。」蘇淺殤沉眸凝著葛林爾,目光清冷:「是,年幼的時候,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現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你變老了,我不會一直輸,你也休想一直贏!」

  「是嗎?」葛林爾勾唇,隨後,他迅猛的伸腳,又快又狠的踹向蘇淺殤的腳踝。

  腳踝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蘇淺殤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前傾,整個人,跌落在地。

  趁著蘇淺殤摔倒之際,葛林爾猛的抓過床頭放著的手銬,「咔嚓」一聲,將蘇淺殤的腳踝銬到了自己旁邊。

  「吶,SUE,我以前好像教過你,在沒有徹底迎來勝利之前,切不可得意忘形。」烤住蘇淺殤后,葛林爾抓住蘇淺殤的另一個腳踝兇猛的一拖,生生將拖到了他跟前。

  他伸手掐住了蘇淺殤的下巴,凝視著蘇淺殤那張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咧開嘴笑了。

  「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他問。

  經過剛剛那一摔,蘇淺殤的額頭似乎被什麼給划傷了,鮮紅的血沿著傷口留到她的眼角,隨後由沿著她的眼角滑過她絕美的側臉。

  從某個角度看起來,那血像是從她的眼睛里流出來的一樣,絕色的美人流出血紅的眼淚,有說不出的凄美。

  「哈哈哈哈哈哈……」蘇淺殤突然笑了,笑得放肆,笑得絕望而囂張。

  葛林爾被這突如其來的笑嚇了一大跳,他皺起了眉,悶聲問蘇淺殤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蘇淺殤還是笑著,笑到最後,她竟笑出了眼淚。

  「我在笑你。」她摸了下眼角的淚花,抬眸凝向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語氣冰冷:「我笑你終於可以死了。」

  「我看你是瘋了吧?」聞言,葛林爾冷哼了一聲,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都相當的不屑:「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你覺得你殺得了我?開玩笑!」

  這話就有幾分挑釁的意味了,若是換做以前,蘇淺殤肯定要嗞著小虎牙衝過去跟他玩兒命,那把損敵八百自傷一千也要揍這龜孫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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