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長談

  阿婆和齊言一進門就引起兩人注意，裴小年坐在院子石凳上喝著茶。

  阿公在客廳獨自抽煙，她聞不來煙味就跑到院子里來坐著。

  （假的！怎麼齊言的你就聞得來？）

  阿婆一看阿公抽煙就開始說他：「死老頭子，不是說了不準抽煙嗎？你那肺還想不想要？」

  阿婆就差揪著上去阿公耳朵，她嘴裡一直碎碎念。

  她也轉過頭學著阿婆的模樣，對著齊言碎碎念。

  齊言微微一笑，打算陪她坐下休息。

  卻被阿公叫進客廳去坐。

  「你進來，裴小年老實坐在外面。」

  阿公態度強硬，她有些擔憂。

  齊言動作溫柔揉她發頂，不知不覺中這已經養成了習慣。

  「放心，又不是去赴死。」

  小時候自己做錯事面對阿公不就是去赴死嗎？

  「你說話溫柔點，我阿公吃軟不吃硬。」這是她以前摸索出來的經驗。

  齊言點頭答應：「好，我待會兒就來乖乖坐著。」

  目送齊言踏進客廳，接來下的這幾十分鐘裴小年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他一進門阿公就示意他坐下。

  阿公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遞給齊言「抽嗎？」

  他接過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怎麼？看不起我們這次品煙？」從齊言的穿著打扮就能看出他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齊言笑著開口解釋：「不是，我最近在戒煙，小年她不喜歡煙味。」

  這就要從上個月的月末說起了，他處理文件看得心煩就忘了待會兒要起接裴小年的事情，就順其自然的點了根煙。

  等裴小年上車他才反應過來，但女孩已經皺起眉頭，導致她最後暈車。

  看著她眉頭緊皺靠在車窗邊上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同往日一般，從那開始就想著戒煙，也是因為後來裴小年下令說抽煙就不給親，為了吃肉還是捨棄抽煙吧。

  阿公吸了口煙「這倒也是……」

  齊言不說話等待著阿公下一步進。

  「你哪裡人？」

  「祖籍離城，家有四口人，有個弟弟，父母健在。」絲毫沒提起自己家的經濟情況，他害怕如果自己話多提起那這位老人肯定更加不放心把人交給自己。

  「嗯，在一起多久了？」

  「兩個月零六天」

  這讓阿公心開始動搖，很少會有男生把這些細節問題記得十分清楚，但也不排除是齊言胡編亂造來騙自己。

  但他眼神中不曾有絲毫動搖，反而十分堅定。

  阿公沉思，獨自一人抽著煙。

  許久之後再度開口：「你……有沒有聽小念提起過她母親？」

  他遲疑兩秒搖頭說：「沒有，她的病是不是後天造成的？」

  阿公抽著煙神情嚴肅，一支煙抽完他才出聲。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瞧見這丫頭有喜歡的男孩子，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喜歡得緊」

  阿公接著說：「不信你現在出門看她是不是直勾勾看著門，就怕我把你給吃了。」

  齊言起身朝門口看去，果然一眼望去就是女孩爬在桌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看著自己。

  見到齊言她眼睛瞬間放光直起身子想要上前，他卻搖頭示意她還沒結束。

  女孩又沮喪的趴回桌子上。

  心中一陣溫暖，他啞笑一聲又坐下。

  阿公聲音沙啞道：「她的病是一場火災引起的，至於火災……還是等她自己說吧。」

  「嗯。」

  阿公看著別處對他說道：「出去吧，不然待會兒她該等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