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渡口意外收人
在黃河渡口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張凡就尋了船家,付了船資,要其渡自己過河。
這裡往來過河捕魚的船家不少,一大清早就有許多漁家出來捕魚討生活。
過河之時到沒甚麼風波,很順利的就到了對岸。
只是河南岸邊這裡就喧鬧的多了,原因就是鄆州官府的人來了。
「怎麼月初來收了一次利錢,現在才是月中又來?」人群中一個大漢操著大嗓門叫道。
「你有什麼意見?老爺們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如今官府加派了任務,這次只是月末的一半,都趕緊的,交完趕緊去捕魚,只顧聒噪什麼?」一個拿著賬本的吏員在十幾個帶刀的官差簇擁下頤氣指使的開口道。
大宋本來的課稅就不輕,自從括田所成立以來,更是出船就要上稅。漁民們都是苦不堪言,現在又來加稅,漁民當即就不幹了,紛紛鼓噪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官差們都紛紛將刀拔了出來,喝道:「都要幹什麼,要造反啊。」
武器的威脅還是很大的,眾漁民們都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些,也不在鼓噪了。
張凡看到這裡本來以為這事就要這麼完了呢。不想那個率先出聲的大漢卻是將手中的漁網一摔,走到漁船邊將船一栓,口中道:「老子不伺候了,你們愛收誰的去收誰的去,老子睡覺去。」
說完掉頭就走,鳥都不鳥這些官府的官差,就像他說的老子不下河,餓著總行了吧,你們難道還能強搶不成?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的漁民也都有樣學樣,紛紛回去睡大覺了,不一會碼頭上就剩下這些衙門的人還在這了,他們一時也是沒有辦法。
張凡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在空曠的尤為顯眼,引的那幾個官差紛紛的看過來,那吏員還喝道:「笑什麼笑?小心拿了你去。」
張凡不屑的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人現在也就是能在嘴頭上找點存在感了,要是敢過來,張凡不介意教他們做人。
之所以不理會他們,主要是因為漁民中領頭的大漢引起了張凡的注意,那大漢看著怎麼也有一米九了,張凡已經探知了其的姓名,正是那摸著天杜遷。
杜遷既然原本就首先上了梁山,沒準就是這次事件引起的。張凡覺得自己應該跟上去看看,要是有機會,收下他們這些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跟著這些漁民到了旁邊的村子,果然他們已經聚在了一起。站在中間的正是那杜遷。
「兄弟們,咱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官府三天兩頭的過來打秋風,弄的咱們全是替他們打工了,一點積蓄也存不下來,連個婆娘都娶不上,這日子過的很沒滋味啊。俺老杜真是受夠了,今天俺就不幹這沒滋味的買賣了,想著尋個地方做個強盜,還自在一些,誰願意隨杜某去?」
杜遷所在的這個不大的村子是個雜姓村,臨時聚起來的,並不是像那些一整個村子就一個姓那樣的宗族村,信任並沒有多少。所以他這話說完,底下的漁民反響就可想而知了,根本沒人應聲。
落草做強盜可是個掉腦袋的買賣,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是不會有人輕易下決心的。
他們這次跟著杜遷過來,也是因為官府做的太過了,想看看平時就是帶頭的杜遷有什麼法子,可沒想到卻聽到這麼一個想法,頓時都是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作答了。
這時平常跟杜遷最好的張岑出聲響應道:「杜哥說的不錯,咱們整天這麼混著日子有甚麼意思,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一場,也過一過那大碗喝酒,飯食管夠的日子。」
世上的十都是如此,有一個人響應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不一會在場的百十人都是喊了起來,要跟著杜遷干。
這一幕看的後面過來的張凡目瞪口呆,這也太好煽動了吧?就這麼就妥了?你們知不知道落草是要掉腦袋的買賣啊!
不過這樣正好,等他們喊聲稍歇後,張凡大聲道:「既然諸位要落草,不如就搶了外面的那些官差,跟張某走如何?」
「你是哪個?怎麼到我們村子里來了?」杜遷仔細看了看張凡,確定不曾見過。
「某是張凡,小葉山的寨主,如今正在將山寨往濟州轉移,諸位既然還沒有確切的落腳地,不如就和張某一起干如何?只有人多聚在一起了才能做大做強!」張凡笑道。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官府的人?」杜遷道。
「這很簡單,外面不是有十個鄆州衙門的人么?你們和張某一起出去圍住他們,不需你們出手,某自會料理了他們。」張凡知道想要別人跟著你干,首先自己就要展示出實力來。
都是些漁夫粗人,可沒有什麼計劃,想干就立馬行動。
一行人出來后,就看到那些官府的人還在那呢,他們沒完成任務也是不好就這麼回去的。而且他們也不相信這些漁民就不幹活了。不打魚他們吃什麼啊。
現在見這些刁民果然又出來了,立刻就笑了。只是他們不知道一會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看到圍過來的眾人,那吏員仰著頭道:「怎麼樣,還不是想明白了?你們弄這麼一出的意義何在啊,平白的耽誤了時間,害我們在這白曬了這麼久的日頭,不過就不收你們的日晒錢了、趕緊把應該交的交上來吧。」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得意,只他這個姿態更是惹怒了這些漁民,那杜遷更是直接上手了,人高馬大的他一隻手居高臨下的就將說話的吏員按到地上去了,「滾蛋吧你,老子說不幹了就不幹了,大不了去落草,你這蠢蟲能奈我何。」
人一但比逼得活不下去了,只要有人帶頭就會起身反抗的。就像這些漁民就是這樣,本來他們的負擔就夠重的了,這次又來加征一次稅,那幾乎每天捕魚賣的錢還不夠交稅的,既然干不幹活都要餓肚子,那還做什麼!
那些帶刀過來的官兵,看到群情激憤的漁民,那抽出刀來的手都是哆嗦的,他們只有十個人,就是有刀在手,也架不住百多人一起上前毆打啊。
不過讓他們安心的時,除了一開始沒忍住動手的杜遷以外,其他的人只是圍住了他們,並沒有動手。顯然是留著他們給張凡表現的。
張凡自然不會退縮啰嗦,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十個衙役打倒在地,就連隨身的佩劍都沒有抽出來過。
看到張凡這麼利落的就收拾了十個帶刀的人,就連杜遷也不再按著那已經哭爹喊娘的吏員打了。
「張兄弟身手高超啊,果然不愧是能夠拉起山寨的人。」
「這不算什麼,現在還請諸位將他們綁起來,等咱們收拾好了東西,再將他們扔在河邊。」張凡也不是嗜殺的人,並沒有將這些人直接弄死。到時將這些人扔在河邊,總會被擺渡過來的人發現看到的,死不了。不過等那時,他們早就走了。
張凡展示的身手,杜遷是心服口服了,他本來也沒有做老大的意思。只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想要落草罷了。
所以對於投身於張凡的山寨並不排斥,說到底他們也知道,就是要落草也要找個有武力山頭的,只憑他們自己,恐怕不用官府過來圍剿,就被其它的厲害山頭兼并了。
而且張凡已經發展起了一個山頭,不過就是要搬家而已,已經有了基礎。
得到這些人的投靠。再探查版面就變了。
姓名:杜遷。
綽號:摸著天。
年齡:三十。
職業:漁民。
武力:良。
水性:弱驃。
看到這個版面,張凡悚然而驚。原來這杜遷的長處是在水裡么?系統顯示的水性數據是要比武力高的。
不過想想也合理,原本軌跡上的水泊梁山只有三個頭領時,要佔據四面環水的梁山,肯定是要有一個水裡的好漢的。不然占著也不安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