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晁蓋真的來了
「大王饒命啊,俺家有萬貫家財,情願都奉送與大王,只求大王能饒俺一條狗命!」情急之下,陳家小保正這狗東西還知道要用錢財賄賂張凡。
只是他難道不知道在莊子被梁山攻破之時,那些錢財已經不屬於他們了嗎。哪有用別人的東西送給別人的道理。
而且此人開口只是要求得自己的身家性命,對於一家老小的性命連提都不提,看來也是個無情無義薄情寡淡的小人。就是不知道他那已經醒了的老爹,聽了他這完全沒有提及自己的話,會不會恨不得沒有生出他來!
「現在知道怕了?可是不覺得晚了么?」張凡不屑的說了一句后,招手將剛剛回來陳剛叫了過來:「你可還認得他?」
那陳家的兒子一看,哪裡能不認識,畢竟前兩個月自己還惦念著人家的娘子呢。自從陳剛一家跑了后,還讓他可惜了好一陣子,正應了那句沒有搶到手的才是最讓人記得深的。
看了一眼后這陳家兒子趕忙求饒道:「陳剛,不,剛爺,以前都是小人讓豬油蒙了心,瞎了狗眼,得罪了剛爺。求您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就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說完這小保正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他也看到了村中百姓的到來,只是此刻性命已在人手,哪裡還顧得上被周圍這些被自己欺壓的村民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只要能脫得性命,就是失些面子又如何。這些強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還是先裝孫子的好。
「得罪俺?你是得罪了俺,還逼的俺們不得不逃離了村子。可是說到底並沒有給俺造成實際上的傷害。」陳剛實話實說道。
「對對對,小人哪裡敢冒犯剛爺,還望剛爺跟大王們說說情,就放過小人這一回吧!」陳家小保正是趁機就順著桿往上爬。
「饒過你?你做夢呢,你沒得罪死俺,那是俺先跑了。可你看看這下面站著的老少爺們哪個沒受過你的欺負?他們之中又有哪個不想讓你死?但凡你找到一個,俺就替你去跟寨主求情。去啊!」陳剛情緒有些激動的大聲喊道。
陳剛敢這麼就是有底氣的,他們家在這裡這麼多年,見著這惡人的惡行不知凡幾,要說在他心裡,這小保正要死的話還要排在他爹的前面。饒過他?怎麼可能,當初有多少人也是苦求他們給條活路,可他們哪裡給過?不僅不給還以羞辱取樂。
聽到陳剛這話,那小保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去向鄉親們求饒了,他知道那都是做無用功,以自己從前的作為,就是去求情也白搭。只是在那裡哭哭啼啼的哀嚎。
張凡聽著心煩,讓人將其的嘴堵上了,隨後上前一步對著高台下面的百姓道:「諸位鄉鄰,某是梁山泊的寨主張凡,此次帶著弟兄們過來,就是因為原本西溪村的陳剛兄弟說出了這保正家裡所做的惡事,張某特地來將他們消滅,給鄉親們主持公道,順便出口惡氣的。想必我們梁山的做法鄉親們也是有所耳聞過了。」
「沒錯!這公審大會就是讓鄉親們自己決定這些曾經經常欺壓你們的這些惡霸的死活,所以有什麼委屈事諸位可不要藏著,要是說的不夠,讓惡人脫了罪,到時候可不要覺得不是我梁山不給做主,再後悔了。」
「之後就是老規矩,每家十石糧食,都別少拿了!」
這話一出,下面頓時就有人抑制不住臉上的喜意,都在心裡想著:果然的梁山的作風,就是大方。
張凡開場了之後還沒來的及走下去,就有一個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老丈走上前道:「大王千萬不要讓這家禍害逃脫了,老漢活了七十有六了,這麼大的年歲,可是什麼事都見過了,老漢就敢說這家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殺了也不會冤枉了。」
「都有什麼事,老丈不妨說說吧!」張凡笑著說道。
「好,老漢別人的事也不說,就說俺家的,俺家的兒子兒媳命薄,早早的就患病的過世了,可是卻給老漢留下了兩個孫兒。老漢趁著還能幹時,看著家裡的三十畝祖田,好歹算是將他們養大了,也能贍養老漢了。」
「眼看著好日子就要到了,可這兩個不成器的偏要輕信人,被小保正這個混賬子花言巧語的誘去堵了,賭輸了錢到是沒甚麼,最多這一年過的艱苦點,來年還一樣。可這賭場裡面的道道老漢是清楚的,那是十賭十輸,沒點本事人家也不敢開賭場。這不我那兩個孫兒,就是輸的傾家蕩產,祖地都被輸的精光。」
說到這裡,老漢嘆了口氣道:「要只是這樣,也怪我這兩個孫兒不爭氣,偏要去賭,怪不得誰!可實際情況是當時我倆孫兒要走,是這小保正硬是將他們強留下來的,說是什麼賭場規矩,不賭夠十輪不讓走,走了就要巨額賠償。我孫兒也不知道這只是詐他們的,眼見有五六個人堵住了門,走脫不掉,怕挨打,無奈之下只好借了錢繼續賭。這一賭就是將好好的一個家給敗光了。」
「大王你說這天下的賭場哪有賭沒了錢不讓人走的道理,這分明就是他們設計好了坑害老漢孫兒的。這樣惡毒心腸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還是早點讓他重新投胎的好。免費更多的人受騙被害。」
張凡聽了后,拿了把椅子過來,點了點頭溫聲道:「老丈先坐,再聽聽其他人的訴說,別急!」
有了開頭了,隨後早就熟悉梁山套路的村民們開始了踴躍的發言,都是訴說自家被保正家裡欺負的事情。有些事情可謂是聽的人能氣炸了肺,不合意時,無故毆打,任意辱罵,這哪裡是保正,就是混黑道的也不會這樣。幾年中有不少人都死於非命,什麼冤魂奪魄,水鬼索命的都是胡扯,是誰幹的村民們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去到縣城告官,又沒有證據,那些被餵飽了的官吏根本就不理會,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聽著這些上台來說的村民,張凡覺得這一家人就不用審了,全部殺了就對了,沒一個好東西。
公審大會期間,梁山負責清點收穫的王倫也是帶來好消息了。
「哥哥,這保正不愧是作惡這麼多的人,其家裡這麼多年下來的財富是真的夠多。」
「哦?有多少,比之咱們上次的收穫是多還是少?」張凡氣定神閑的問道。
「呵呵,不能比啊。」王倫喜笑顏開的道:「這糧倉中的糧食不多,只有五千石,西溪村四百餘戶,等會給百姓們一分,也就還能剩下幾百石的糧食。不值一提!」
「但事情總是東邊不亮西邊亮的,糧食不多可是錢幣多啊,共在庄內搜出了五千貫的銅錢,三千兩白銀,還有五十個大金球,小弟估摸著一個怎麼也得有十斤左右,五十個就是六七千貫的價值。另外布匹還在清算中。其他的牛羊家畜不記數,等走的時候一起運走就好。」
「大概是今年剛收了糧食,將以前的都賣了,才導致了錢多糧少的情況吧。」張凡想了想道。
「哥哥神算,小弟剛才問過村民了。在收成的時候,從外面來了個神秘的買家,將這莊裡的陳梁都給買走了。也就是不知道這些糧食運往了哪裡,又是誰買的。」王倫解釋道。
「咱們不用管,將財物什麼的裝車,糧食的話就等著大會完后,分給村民的搬走了再裝車不遲。」
「嗯,小弟明白。」
此時的公審台那裡已經是差不多搞完了,就等著張凡下令砍了呢。
「報,寨主,那東溪村果然有人來了!」跟隨著魯智深在防備著晁蓋的一個士兵飛快的過來稟告道。
「他們來了多少人?」
「大概五百左右。」
張凡聽了,向著宋萬招了招手,示意他將大會主持完,糧食也都給分下去。
然後點起一百弓箭手,打著火把就隨著報信的士兵去了。
正好趁著這次先會會托塔天王晁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