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你該放手讓他們保護你
正在睡覺的宋九璃被外面的刀劍嚇醒了,她慌亂的掀開馬車帘子。
「怎麼回事?」
「有刺客。」
邱雁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姜綰,她手中執劍,護在馬車外。
除此之外,宋九淵還派了幾個人保護她們。
宋大娘子心口慌慌的,「這些人啊,就是這麼沒完沒了。」
「娘子莫怕。」
宋清擔心她們,也守護在馬車外,一時間刺客完全沒法靠近這邊。
姜綰皺了皺眉,剛要起身,就被宋大娘子拉住。
「綰綰,我知道你厲害,但我相信淵兒他們能應付。
你也不用事事替他們兜著,偶爾就該放手讓他們保護你。」
她的話讓姜綰身子一震,確實,誰想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呢?
於是姜綰瞥了一眼外頭,看宋九淵完全能應付,便沒出去。
只是外面時不時響起朝恩的尖叫聲,姜綰眼珠子一轉,故意嚷嚷著。
「快,救命!」
宋九璃和宋大娘子見狀,也開始了驚慌的喊了起來。
半刻鐘以後,宋九淵渾身清爽的過來,身上散發著血腥味。
「綰綰,你們怎麼樣?」
「我沒事。」
姜綰探頭看過去,刺客己經被處理乾淨,還餘下幾個活口,宋易將人拖走去審問。
讓姜綰詫異的是,地上躺了許多朝恩帶來的錦衣衛。
朝恩翹著指尖捏起帕子捂著唇,尖細的嗓音有些刺耳。
「天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公。」
扶著朝恩的那人貌似是錦衣衛的首領衛七,他面色鐵青的打量著地上的屍體,嘴裡喃喃的。
「就…就剩我一個人了。」
姜綰:……
她略帶深意的眼神落在宋九淵身上,不錯啊,削弱朝恩身邊的人,這下子看他還怎麼蹦躂。
「怎麼回事?」
朝恩腳步匆匆,差點被地上的屍體絆倒,他看向宋九淵。
「王爺,您的人一點損失都沒有,損失的都是咱家的人,實在說不過去。」
「這可不能怪本王。」
宋九淵語氣認真,「本王的人都是上過戰場的將士。
他們知道如何保命,饒是如此,他們也受了不少的傷。」
不遠處的將士們在簡單的療傷,他的話將朝恩噎住。
「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巧,你肯定是有意的!」
衛七怨恨的掃了一眼宋九淵,痛心的盯著地上的兄弟們。
「你莫要血口噴人。」
姜綰了解宋九淵的性子,到底是大豐的人,他不會刻意讓自己的人去傷害這些錦衣衛。
最多是沒有保護他們,任由他們和刺客殘殺。
「方才你應該親眼看見他們對敵,他們確實很英勇,都是保護你們兩個犧牲的。」
宋九淵這話發自肺腑,他不過是略施小計,便讓人誤以為朝恩的馬車上坐著的是他宋家人。
隨後自己站在朝恩馬車的不遠處對敵,瞬間吸引走了刺客的火力。
衛七還要再說什麼,朝恩忍了下來,輕輕扯了一把衛七。
「衛七,你冷靜一些。」
「公公!」
衛七紅了眼,「他們……」
「咱家理解你的心情,但咱們還要快些回京,不能錯過太后壽宴。」
朝恩瘋狂給衛七使眼色,如今就剩他們兩個。
若是衛七再鬧,被宋九淵除去,那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單打獨鬥。
也是這時候,衛七反應過來,他壓下心底的憤怒道:
「是我平時訓練他們太過於鬆散,害他們丟了性命。」
他袖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顯然怨恨上了宋九淵。
恨自己的人何其多,宋九淵像是看不見似的對大家說:
「這裡血腥味太濃,走遠一些大家再修整。」
「是,王爺!」
眾人紛紛應下,這時候追趕他們的宋九弛緊趕慢趕追了上來。
「怎麼回事?又有人來找茬?」
他翻身下馬,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姜綰回他:
「放心,你大哥己經處理好了。」
「那邊的人審問的如何?」
宋九淵留下宋九弛處理那些大漢,宋九弛剛好和齊楚依依惜別,所以才來遲了些。
提起那些惹事的大漢,宋九弛滿臉氣憤,「問出來了!
是姜知府閑的沒事幹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證據我一併帶來了。」
「是姜知府?」
朝恩頗為詫異的瞥了一眼姜綰,他似乎記得姜知府是姜綰的堂哥。
看來姜家內鬥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
「沒錯,就是那個狗東西!」
宋九弛說的義憤填膺,「等回到京都以後還勞煩公公在聖上面前實話實說。
這姜知府自從來了以後,一點也沒替百姓幹事,整天窩在府里裝病。」
「噗……」
姜綰內心嗤笑不己,宋九弛這操作不錯。
姜威確實一首稱病,反正天高皇帝遠,總不能自己去查證吧。
朝恩表情僵住,他含含糊糊說:「咱家回京都會一五一十說給聖上聽。
不過咱家也不能干涉聖上的決定,一切還得看聖上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會實話實說,但皇帝聽不聽,他管不了。
姜綰何嘗不知道朝恩的意思,畢竟他和皇帝單獨彙報的時候說的什麼,就他們自己知道。
「辛苦公公了,公公先上馬車修整吧。」
宋清看得出朝恩的忍耐己經快到極致,出口打斷了他們的話。
聞言朝恩忙不迭的爬上馬車,由衛七趕著馬車往前走。
宋九弛沒忍住嗤了一聲,「不想和咱們站一隊以後可別後悔。」
「九弛,慎言!」
宋清板著臉,教訓他,「回京都以後更要慎言,咱們宋家早就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我知道,爹。」
宋九弛也不傻,面前都是自己人,才隨口嘮叨了幾句。
宋清對姜綰和宋九淵說:「淵兒,你們也先行一步吧,這裡交給我來掃尾。」
「不用,宋易會處理,娘可能受到了驚嚇,你陪陪娘。」
宋九淵了解自己娘的性子,看宋易他們處理的不錯,宋清也沒有再堅持。
於是姜綰將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單獨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宋九淵跟著她坐上去,「綰綰,朝恩雖然是皇帝派來的人。
但老皇帝年事己高,他或許和幾位皇子也有牽扯,多防著點他。」
「放心。」
姜綰輕輕皺了皺鼻子,「好濃的血腥味,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