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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真該把你的爪子剪了

  104真該把你的爪子剪了 

  凌一坤的聲音有些冷,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邊吃邊玩。 

  從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食不言,寢不語。 

  雲若熙懶得看他那幅不近人情的臭臉,癟癟嘴,端著菜往餐廳走去。 

  她惹不起,躲,行了吧? 

  誰知,躲也躲不掉。 

  她剛落座,凌一坤便緊挨著她坐了下來:「王媽,再添一副碗筷。」 

  王媽聞聲,匆匆從廚房端出一副放到凌一坤面前。 

  雲若熙原本餓得不行,現在一見他,頓時覺得沒了胃口,一雙筷子在碗里百無聊賴地攪拌。 

  「要我喂?嗯?」男人見她那幅心神不定的模樣,側著頭問她。 

  兩人離得太近,他的呼吸盡數灑到雲若熙的肌膚上,撩起一陣酥麻。 

  雲若熙輕不可聞地挪了挪屁股,盡量離他遠一點,然後迅速端了碗卯足勁的扒拉著飯粒。 

  凌一坤見狀,眉頭輕挑,不動聲色地將左手橫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右手把餐盤裡的菜一點一點夾到她的碗里:「吃飽了,才有力氣。」 

  他說得一本正經。 

  雲若熙聽得卻紅了臉。 

  不知為何,他每說一句話,她都會往歪了想。 

  她這是被這個混蛋感染,近朱者赤了么? 

  雲若熙快速吃完后,丟下男人上了樓。 

  崴過的腳踝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已經消腫了,並不太要緊。 

  她依然進的是凌樂樂隔壁的房間,洗澡之前,她特意將門反鎖過了。 

  出來時,床上卻多了一個人。 

  凌一坤悠閑地斜倚在床頭,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有些濕,渾身帶著一絲潮氣。 

  「小熙,你昨晚沒聽見我說話?」 

  他幽深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只穿了一條米白色睡裙的雲若熙。 

  睡裙圓領,比較寬鬆,穿在她身上有種慵懶嬌憨的美。 

  雲若熙開始裝糊塗:「你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啊,估計當時是發燒睡著了。」 

  「睡著了?」凌一坤坐起身來:「來,我告訴你。」 

  他向她招手,動作幅度有點大,浴袍微微敞開來,露出他修長筆直的腿。 

  雲若熙的視線從他身上迅速掃過,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手裡拿了毛巾裝模作樣地擦頭髮,腳步卻悄悄往門口靠近。 

  她才不會如此蠢,他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凌一坤也不急,唇角噙了笑,就那樣看著她慢吞吞地一小步一小步離他越來越遠。 

  終於挪到了門口,雲若熙甩掉手裡的毛巾捏緊門把手準備迅速跑出去。 

  結果,門怎麼也打不開。 

  她不甘心,又反覆嘗試著擰了幾次都不行。 

  不用說,這肯定是被那個混蛋反鎖了。 

  真是以其人之的還治其人之身,他就是一個呲牙必報的小人。 

  「凌一坤,我想出去喝杯水。」 

  她指了指門,然後對著他訕訕地笑。 

  凌一坤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端過床頭柜上早已準備好的一杯白開水:「來,這兒有。」 

  小女人最擅長裝瘋賣傻,他防著呢。 

  雲若熙臉色頓時一黑:「我想去看看樂樂。」 

  凌一坤終於從床上起身,邁著長腿優雅地走到她的面前:「腳好了?」 

  「疼。」 

  「手好了?」 

  「疼。」 

  「還有哪兒不疼?」 

  「渾身都疼。」 

  「那我先看看。」 

  「不行,啊……」 

  隨著雲若熙一聲尖叫,凌一坤直接將她抱上了床。 

  「反正都疼,再多一點也無所謂。」 

  他將她壓到身下,大掌伸進她的裙擺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子,她的肌膚觸感細膩光滑,像是溫潤的羊脂玉。 

  「凌一坤,我還鼻塞。」 

  雲若熙在慌亂中抗議著。 

  「知道,運動后血液會加速,然後什麼都好了。」 

  凌一坤覆在她耳邊黯啞地說道。 

  「混蛋,我不要,你放開我。」 

  這人從不徵詢她任何意見,晚餐時,突然就讓凌一凡叫她嫂子。 

  她當時的心臟都快疼得千瘡百孔了。 

  現在也是如此,但凡精蟲上腦,他就要為所欲為。 

  雲若熙伸手便去抓他的臉,反正臉皮厚,怎麼抓也抓不壞。 

  這次,臉皮厚的男人沒有避讓,俊逸的臉上被她狠狠撓出了兩道指甲印。 

  紅色的划痕從耳旁延伸到了下頜,很深很長。 

  「真該把你的爪子剪了。」 

  凌一坤的唇在她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後,立即正法。 

  昨晚考慮到她身體不好,他沒捨得碰她。 

  今天看見她抓得起勁兒,說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想要她,瘋狂的想。 

  他遏制不住地要把曾經錯過的時光統統補回來。 

  雲若熙欲哭無淚,剛才還能張牙舞爪的小手被凌一坤單手扣在了頭頂。 

  男人一天一晚都沒有休息,她沒想到他的體力竟然還會如此強悍。 

  「小熙,叫我。」 

  凌一坤又開始老生常談這個問題。 

  曾經被當做最完美的替身,這應該是他此生最深重的痛。 

  現在,他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著她,在她身上讓她欲死欲仙的男人是他凌一坤,而不是凌一凡。 

  雲若熙咬著唇,她偏不如他所願。 

  男人見她倔強的表情,放開了她的手,並漸漸放緩了身下的動作。 

  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前幾次都是在她哭泣求饒的聲音里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她。 

  雲若熙疑惑地將雙眼偷偷睜開一條縫,只見他拿著電話正在輸入一串數字。 

  屏幕從她的視線間劃過,雲若熙看著上面閃爍不停的「凌一凡」三個字時簡直要瘋了。 

  這個時候他給凌一凡打電話做什麼?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她心下一慌,趕忙將胳膊纏上他的脖子:「凌一坤,你把燈關了。」 

  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來阻止他失心瘋的行為。 

  凌一坤唇角一勾,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到枕頭上:「再喊。」 

  「凌一坤,你這個瘋子。」 

  凌一坤大掌一撈,將雲若熙抱到懷裡和他面對面。 

  「就這樣,看著我,喊我。」 

  他一邊挑眉看著她。 

  「凌一坤,你別逼我,別逼我……」 

  雲若熙的聲音帶著破碎的呻吟從她的齒間溢出,精緻的小臉不知是因為身體里不受控制的情谷欠還是因為慌亂,早已紅得滴血。 

  「小熙,記住了,凌一坤才是你的男人,你這一輩子的男人,嗯?」 

  雲若熙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狠狠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 

  盛世酒店總統套房。 

  喬羽洗完澡穿著一條杏色的睡裙坐在床上打電話:「鴻文啦,一凡到你哪兒了嗎?」 

  從瑾軒離開之後,凌一凡便送杜安琪回去了。 

  杜家在御城並沒有購置房產,回國后的這幾日他們一直都住在皇朝酒店裡。 

  皇朝酒店地處御城近郊,是凌氏財團打造的集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奢華五星級度假山莊。 

  山莊里風景優美,遊樂設施齊全,但住宿分散,主樓和其餘的副樓相隔有些遠,來回需要乘坐專用的電瓶車。 

  正是因為如此的世外桃源,入住進來賞花賞月的都是御城的顯貴,他們背著家裡的紅旗來到這裡遊山玩水,彩旗飄飄。 

  因房間分散,即使有母老虎來捉姦,等她趕到,小三情婦們早已經溜之大吉了。 

  但杜鴻文選擇這個地方則是因為安靜。 

  為了方便照顧,杜鴻文包下了山莊的一棟別墅樓,杜安琪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此時,杜鴻文剛應酬回來,他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天空中一輪散發著清輝的圓月陷入了沉思,此次回國,除了操辦杜安琪的婚禮,他還有一件心事任何人都沒有告訴。 

  喬羽那端輕輕柔柔的嗓音提醒著他,這些年他太孤獨了,是應該找個女人共享天倫之樂。 

  但是,這個女人在哪兒呢? 

  相處的這些年裡,喬羽對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只要窗戶紙沒捅破,兩人還未到尷尬的境地時,他就當她是朋友。 

  不是因為她不好,只是少了那種心動的感覺。 

  喬羽給凌一凡下藥的事情,他聽杜安琪提起過。 

  一個母親如此逼迫自己的兒子,以他的角度來看,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杜安琪是杜家唯一的子嗣,凌一凡娶了她之後將要繼承的是杜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和至高無上的權利。 

  還有一種可能,親上加親。 

  凌一凡娶杜安琪后,喬羽和他自然會走得更近,說不定兩人就擦槍走火了。 

  想到此,杜鴻文微眯起了肅殺的雙眸。 

  這個結局,他不喜歡。 

  其實,杜鴻文看得出來凌一凡並不喜歡自己的侄女,對於這門婚事,他也反對過,但杜安琪愛得死去活來,揚言非凌一凡不嫁。 

  作為疼愛她的大伯,只得默認。 

  喬羽還在電話那頭細細叮嚀:「鴻文啊,應酬少喝酒,你的胃本來就不太好,要不要我……」 

  「喬羽,不好意思,我這邊接一個客戶的電話。」杜鴻文沒等她說完,便掛斷了。 

  他是一個理智的男人,行事作風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正在如此,去美國之後的短短二十幾年,他的事業才會如日中天。 

  ** 

  隔壁套房。 

  凌一凡將杜安琪送到酒店門口,轉身便走。 

  「一凡!」杜安琪見狀,緊追上前,手臂從他的背後猛然抱住了他的腰:「一凡,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以前,她從不敢如此大膽,因為凌一凡不喜歡她碰他,她也就默默地順從著。 

  但是今天,在見過雲若熙之後,她害怕了。 

  凌一凡挺拔如玉的身形頓住,他眉間緊鎖,垂著眸看著腰間多出來的一雙白皙的小手,小手十指緊扣,力度大,骨節都泛出了白。 

  他的眼神淡漠中含了厭惡,大掌將那一根一根蔥白如玉的手指掰開,隨即狠狠地甩到一邊:「杜安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虛情假意。」 

  說話間,他連頭也懶得回。 

  他不想看見她那張臉。 

  杜安琪眼眶微紅,踉蹌著退後了幾步才稍稍站穩。 

  「一凡,我是虛情假意嗎?」 

  這些年她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包括當初醫生宣布他或許無法再站立行走,她都沒有放棄過。 

  如果這樣不離不棄都還算虛情假意,那世間哪兒還有什麼真情? 

  凌一凡薄唇緊抿,沉默以對。 

  「一凡,我們是夫妻,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作為妻子,我有權利要求你留下來。」杜安琪不死心,想要再一次去牽他的手。 

  在瑾軒的時候,她看見凌一坤的大掌一直都在雲若熙身上小心地護著她,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她羨慕不已。 

  自從結婚之後,凌一凡別說摟著她,連牽她的手都是奢望。 

  面對杜安琪的糾纏,凌一凡終於轉過身看著他,深邃的眸帶著蝕骨的寒意:「杜安琪,是夫妻又怎麼樣?我不屑碰你,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更噁心。」 

  「噁心,是嗎?」杜安琪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指尖微微顫抖:「那你的丫頭呢?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她,她央求你留下來,你還會嫌她噁心嗎?」 

  「哦,不對,她不會來,因為她現在正躺在大哥的床上,兩人肌膚相溶,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或許,大哥也會叫她丫頭,再或許……」 

  「杜安琪,你閉嘴。」 

  凌一凡原本寒涼的眉眼在聽見杜安琪的話之後變得戾氣橫生,那是他最不願意去面對的事實。 

  他深愛的女人躺在他最尊敬的大哥身下歡愛纏綿。 

  「怎麼,受不了了?」杜安琪收斂了雙眸中所有的眼淚,她上前一步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一凡,你的丫頭不會回來了,今後,只能是我陪在你的身邊,為你洗衣疊被,生兒育女,做著世間男女都會做的事情……」 

  凌一凡猩紅的雙眸里只看見杜安琪蜜色的唇瓣喋喋不休,身體里對雲若熙壓抑的情感被她的話語刺破,他瘋了一般,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杜安琪,你怎麼知道我的丫頭就是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的丫頭叫小熙,那是他的秘密,最甜蜜的秘密,他不允許任何人同他分享。 

  但是,丫頭這個最親密的稱呼從杜安琪嘴裡說出來,他便覺得那是對雲若熙的褻瀆。 

  他指尖的力度太大,杜安琪被推得重重撞到牆壁上,纖柔的身子里傳來一陣蝕骨的疼。 

  「說,你在跟蹤我還是調查我?」 

  但凡是關係到雲若熙,他就會亂了分寸。 

  杜安琪在他的掌中沒有一絲的反抗,她任由她掐斷了她生存的退路,一張小臉露出絕望的神情,唇角卻艱難地溢出微笑:「一凡,愛而不得,很痛苦,對不對?」 

  她現在的處境何嘗不是和他一樣如此,痛得無以復加。 

  深愛著一個人,只需他的一個眼神她便會懂,他對雲若熙如此的不同,還需要她去跟蹤調查嗎? 

  在草莓園的時候,她便發現了端倪,因為隔得太遠,她看不清雲若熙的模樣,那時她以為是柯曼。 

  今天在面對雲若熙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真相。 

  那晚凌一凡被喬羽下了迷幻藥之後在她身體里不受控制地橫衝直撞,又想要抑制住藥力對她百般溫柔的時候,他便一遍遍覆在她身上糾結地念叨著,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那是何等的珍愛,才會在失了心神還能心心念念的惦記? 

  肺里的空氣在一絲絲的耗盡,杜安琪緩緩閉上了那雙絕望的眸子。 

  不過一凡,沒關係,有我陪著你,痛也在,死也會在。 ……

  再醒來時,杜安琪已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了。 

  不遠處,凌一凡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看著她,她雪白的脖頸上那道嫣紅的掐痕觸目驚心。 

  對於杜安琪,他不是沒有感情,但那種感情僅限於哥哥對待妹妹的親情。 

  喬羽和凌振豪離婚之後,他便跟著她定居在了美國。 

  而他家和杜家僅相鄰著一座花園,兩人算得上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 

  凌一凡身體不太好,身邊幾乎沒有小夥伴同他玩耍,杜安琪卻是個例外。小姑娘會穿著一身公主裙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伸手餵給他一塊糖果,或者是一個巧克力。 

  那時候小小的人兒會笑得眉眼彎彎,見凌一梵谷興,她也會拍了小手圍著他又唱又跳。 

  那是她的一凡哥哥,她看見他孤獨會心疼。 

  後來上學,兩人因為年齡相差,杜安琪上幼兒園時,凌一凡已經上小學了,等她上小學,凌一凡又到了中學。 

  如此類推,她一直都在他身後追趕著他匆匆的腳步。 

  直到她以整個州最優異的成績考進凌一凡曾經就讀的大學,她才鬆了口氣。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只是為了站在他身邊時,足夠配得上他。 

  可是,凌一凡卻在那時候提出回國。 

  杜安琪憂心忡忡,卻又無可奈何,他將再一次離開她的視線。 

  送他到機場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牽過他的手:「一凡,你會回來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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