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收復,高興壞了
沐雲初是被噩夢嚇醒的,夢裡她看見了漫天的火光,有自己前世死時的景象,還有遍地屍骸的戰場,兵荒馬亂的世界,還有她父皇孤獨蒼老的背影。
夢境很混亂,她恍然從高處墜落,嚇醒之後夢中的景象只隱約記得一個大概。
「娘娘!」兩個丫頭的腦袋忽然出現,眼中滿是歡喜和未化開的擔憂。
這下子夢見了些什麼全部忘記了,沐雲初溫和一笑,慘白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虛弱:「明月,你沒事了?」
明月抹著眼淚:「奴婢沒事,那些人從未將奴婢帶出城,是奴婢害了娘娘……」
明月身上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沐雲初面前隻字未提。
「你沒事就好,刑前輩和鬼醫前輩呢?」沐雲初問完這句話,才發現小煤球趴在她枕邊。
「皇後娘娘定然餓了,彩月你去給娘娘拿粥來。」明月擦了擦眼淚道:「刑前輩和鬼醫前輩都回來了,刑前輩雖受了傷但不會危及性命,鬼醫前輩沒事,娘娘的傷口還是鬼醫前輩給你包紮的。」
沐雲初稍微一動就感覺身上到處都疼:「怎麼沒看見顧爇霆?」
「皇上在查這次綁架娘娘的賊人。」
彩月很快端了吃的過來,食物都是按照鬼醫的要求準備的,廚房中一直準備著。鬼醫也跟了過來,診了診沐雲初的脈象,沒有什麼不妥。
沐雲初身體也還很疲憊,吃了點東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顧爇霆收到暗衛稟告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她又睡下了。
「懷孕的事情同她說了嗎?」顧爇霆走到床邊坐下,聲音壓得很低。
彩月搖搖頭,同樣壓低聲音:「沒呢,奴婢準備等皇上得空后親自告訴娘娘這個消息。」
顧爇霆點頭,怕吵著她睡覺,起身出去,順便將枕邊的小煤球也抱走了。
彩月也跟著退了出去:「皇上,鬼醫前輩說娘娘的身體穩定,休息幾日便可恢復了,您也在外間軟塌上歇一會兒吧,奴婢給您打水洗漱。」
顧爇霆「嗯」了一聲,彩月恭順的下去。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到了中午陸子觀匆匆進宮求見,明月才將顧爇霆喊起來。
這幾日顧爇霆都沒有時間上朝,朝中一些事物是陸子觀在處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當今皇上才能做決斷。
顧爇霆醒來后才發現沐雲初已經蘇醒了。
「皇后醒了你們怎麼不叫醒朕?」顧爇霆有點不滿,本來時間就不寬裕,他還把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沐雲初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是我讓她們別叫你的,瞧你那鬍渣都這麼長了,這兩天沒怎麼睡過吧?」
兩個丫頭退出去準備膳食和洗漱用品,顧爇霆在沐雲初床邊坐著,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眼底含著幾分難以自持的笑意,顯得有些激動:
「雲初,你懷孕了知道嗎?」
沐雲初:「……」
「啥?!」
顧爇霆見她傻掉的表情,心情更加興奮,他的手輕柔的放在她肚子上:「鬼醫說你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不會錯的,當時鬼醫反覆診斷了無數次,差點把我們給嚇死!」
沐雲初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思緒全部沉入在她有孕了這個消息衝擊裡頭回不過神來。
她的手也下意識摸向自己肚子,總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兩人就這麼傻呵呵的望著肚子,片刻后,沐雲初忽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問道:「那我這胎沒事吧?!」
她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在地道中跟人打起來的時候,肚子還被踹了幾腳!
現在沐雲初才開始后怕,心裡充滿恐慌和自責、
幸好,顧爇霆告訴她:「鬼醫說沒有大礙,但是你現在身子很虛弱,要聽鬼醫的話好生養著,別亂跑也別亂操心,知道嗎?」
沐雲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她保證聽話好生修養!
前世她就沒有兒女緣分,這一世雖然鬼醫在給她調理身子,但是成婚幾年了一直沒有身孕,她不敢去說這事,就怕最後等待她的是無盡的失望。
可是現在,突然有了!
沐雲初高興壞了!
顧爇霆瞧她歡喜,自己也歡喜,洗漱完畢用完餐,便立即傳召陸子觀去御書房。
陸子觀瞧見顧爇霆都是一頓:「皇上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皇上那好心情正是一目了然,全然沒了之前皇后不見之時的煞氣和寒意。
就是皇后回來之後,皇上也心事很重的樣子,眼神疏離又冷漠,可是現在,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看起來很好說話。
「皇后懷孕了!」顧爇霆已經控制了情緒,依舊是透著興奮:「陸大人要稟告何事?」
陸子觀呈上幾份奏摺,一事四處流竄的劫匪。
之前雖然讓范雪瑩帶兵剿匪,但是因為新君登基一事,范雪瑩又自己回來了,土匪並未清繳乾淨。
所以接到地方上呈的奏報,陸子觀就跟姜聞商議一番后著人帶兵去剿匪了。
還有就是都城中之前散播流言的那些百姓,當時被抓捕了五六百人,這些人基本就是自己無知,被人蠱惑了而已,罪不至死。
所以陸子觀將人都給放了,當然,他們得做上個月苦力才能回家去,掃大街、清理河中的雜物等等的,底下的官員官差會負責盯梢。
這些是陸子觀的處理結果,他呈給顧爇霆過目。
還有一事:「皇上,范家來人了,要求見您。」
「來的是誰?」顧爇霆翻閱著陸子觀的「工作報告」,頭也不抬。
「是范宰輔的二兒子,此番前來運送了三千匹良駒,蕭將軍病著,三千良駒交接給了姜聞將軍。」陸子觀頓了頓:「范家那位……似乎不太滿意范雪瑩的死,最近和皇上的天朝舊臣們走動的也很親近。」
說這戶的時候陸子觀其實有些遲疑,說出來像是打小報告似的。
但是那范家老二的行為確實不妥,范纖纖帶著自己二叔來找他的時候,這位范家二叔對他出言輕慢,很是看不慣他曾經是烈陽的臣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