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2章 無緣無故的愛
「喬老弟,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知道二十世紀,世界金融意義最為重大的大事件是什麼嗎?」布魯爾先生反問道。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美聯儲的成立嘍!」喬天宇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要知道,作為世界最強大國家的中央銀行,1913年美聯儲的成立是世界金融圈內公認的二十世紀世界金融史意義最為重大的大事件。
因為隨著美聯儲的成立,不僅宣告了作為世界最強大國家美國有了統一的金融管理機構,預示了美國金融業的統一與崛起。
而且美聯儲自從成立之日起,就成功取代英格蘭銀行,成為整個世界最強大的中央銀行,成功挑戰了日不落帝國作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
從此之後,世界金融經歷了史無前例的改朝換代,世界金融從英國倫敦時代,正式步入了美國華爾街時代!
「哈哈,看來喬老弟對於世界金融史還是非常熟悉的嘛!」布魯爾先生笑著說道。
「布魯爾先生,你不會是說這支派克金筆,跟美聯儲的成立有什麼淵源吧?」見布魯爾先生提到了美聯儲的成立,喬天宇吃驚地問道。
「沒錯,喬老弟,你猜對了!這支派克金筆,正是1913年12月23日,當時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簽署《聯邦儲備法案》,宣告美聯儲成立時所用的鋼筆。」
「也就是說這支派克金筆是世界最強大中央銀行美聯儲成立的唯一見證,它的歷史意義和社會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這支金筆本身的價值。」
「根據世界最大拍賣行蘇富比拍賣行傳來的消息,在黑市上,有人能夠出到10億美元懸賞來求購這支派克金筆!」
「而前些年這支派克金筆在我舅舅家中放著的時候,就多次被世界知名大盜甚至黑幫勢力光顧,就是為了搶到這支派克金筆,所幸他們都未得手。」
「後來我舅舅被他們攪擾地煩不勝煩,才把這支派克金筆放到了花旗銀行總部最安全的地下保險柜內,每年光託管費就高達300萬美元!」
「而花旗銀行也為這支派克金筆單獨建了一個安全等級堪比美聯儲金庫的地下保險柜,並為這支金筆買了高達10億美元的保費!」
我嘞個擦擦擦!
聽到只是為了一支筆而如此大費周章,喬天宇也真是醉了!
不過在震驚之餘,喬天宇也被恩師弗里德曼教授感動地熱淚盈眶。
話說作為弗里德曼教授生平最喜愛的一個物件,這支派克金筆意義如此重大,價值如此珍貴,而弗里德曼教授卻說送就送給了喬天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這又是弗里德曼教授對喬天宇這個關門弟子何等的信任與重視,喬天宇自覺受之有愧啊!
話說自從喬天宇拜師至今,也就只有短短半個月時間,喬天宇自認為也沒有為恩師做什麼。
可恩師弗里德曼教授卻如此看重自己,竟把如此珍貴的金筆贈與了自己,還時刻為喬天宇排憂解難,作為學生的喬天宇豈能不感動?
不過話回來,天底下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狠,也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哎!
喬天宇並不知道的是,在弗里德曼教授的一生之中,雖然老教授擁有學生無數,而且其中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學生也大有人在。
但喬天宇卻是唯一一個能夠幫弗里德曼教授解開困擾他長達數十年之久心結的學生,若不是喬天宇的出現,估計老教授極有可能帶著終生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現在弗里德曼教授對喬天宇的好,也算是老教授對喬天宇的感恩圖報而已!
因為對於頂著「當今世界第一經濟學家」的弗里德曼教授來說,雖然他的人生獲得了讓世人難以企及的成功,放眼整個世界,凡是與經濟金融相關的獎項、榮譽,弗里德曼教授都拿到手軟。
但是在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由弗里德曼教授主持的智利經濟改革的失敗,讓智利國民陷入到無盡的貧窮與困難之中。
而一直以來弗里德曼教授也把智利經濟改革失敗的原因全部怪罪到自己身上,甚至讓他對自己一手創立併發揚光大的「貨幣經濟學理論」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善良的弗里德曼老教授也因此陷入到了對智利人民無限的內疚之中,成為了弗里德曼教授一生最大的痛點。
自從智利經濟改革失敗之後,弗里德曼教授萬念俱灰,整日消沉度日。
而前段時間在老教授家中喬天宇卻一針見血地指出,當年智利經濟改革的失敗是因為智利軍**的獨裁統治導致,弗里德曼教授開創的「貨幣經濟學理論」沒有任何問題。
因此喬天宇的「論戰」徹底解開了困擾了弗里德曼教授長達數十年之久的心結,讓弗里德曼教授在有生之年終於得到了最公正最首肯的評價,為弗里德曼教授「平了反」。
弗里德曼教授實在沒想到,自己枉為「當今世界第一經濟學家」的頭銜,更枉對他一生收穫的無數世界經濟學大獎,他的見解主張竟然還不及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
所以在得到公正評價的喜悅之餘,弗里德曼教授也對喬天宇感激涕零,認定了喬天宇這個學生,決心用自己最後的心血精力,也要幫喬天宇成就一番大業!
震驚過後,喬天宇也終於明白了弗里德曼教授如此安排的深意,看來弗里德曼教授早就料到喬天宇會要再次拜訪艾倫·斯潘格林爵士。
只不過老教授早就感知自己身體不濟,所以從把那支珍貴的派克金筆送給了喬天宇,因為老教授知道,只要有這支派克金筆在手,喬天宇想求見艾倫·斯潘格林爵士便是手到擒來的易事——恩師真是為喬天宇考慮得太周到了!
既然弗里德曼教授早就作出了部署,喬天宇自然也不會辜負恩師的一番美意,所以他便急忙辭別了布魯爾先生,趕緊帶著派克金筆到華盛頓找艾倫·斯潘格林爵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