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醫生
A：「醫生，黎鵬失敗了。」
醫生：「不！他沒有失敗。」
B：「可是他被逮捕了。」
醫生：「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已經得到了救贖。」
A：「我們也會被逮捕嗎？」
醫生：「不會。」
A：「可是.……」
C：「黎鵬的失敗，是因為一個叫趙凡的人。」
A：「他是誰？」
零：「貼吧上說是Y大的心理學研究生。」說著，她轉頭盯著A：「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A：「對不起，我可能犯病了。」
醫生：「行了，我會把計劃更改一下。你們平時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散了吧！」
很快，大家都紛紛離去。唯獨「零」留了下來。
醫生：「零，你有什麼看法？」
零：「我覺得這樣一個人不足掛齒，並不影響我們的計劃，大家似乎都有些大驚小怪了。」
醫生：「這個事情，你處理吧，正好也是在你的活動範圍。」
零：「好的醫生，您放心吧。」
醫生：「走吧走吧。」
醫生擺了擺手，示意「零」離開。「零」很恭敬的沖著他鞠躬，然後轉身離開，醫生沒注意到的是，「零」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很快，房間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
劉俊和奚慕楠吃過晚飯後。奚慕楠主動擔任起了打掃的工作。打掃后時間也不早了。劉俊送奚慕楠回寢室。趙凡打開他的電腦。查看著Y市的新聞。
「『92殺人案』破案經過，誰才是真正的英雄」這樣的一個帖子出現在了趙凡的眼前。趙凡點進去一看，沒想到帖子的回復量已經相當驚人。
貼吧的吧主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將趙凡說的神乎其神。趙凡眉頭緊鎖。雖然趙凡平時大大咧咧的，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並不是說趙凡喜歡出風頭。相反，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趙凡拿起手機，給姜雲飛撥了過去。等了好久，電話才接通，對面發出了懶洋洋的聲音。
「喂？姜雲飛。」
「貼吧里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怎麼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吧主是誰啊？」趙凡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姜雲飛五天都沒怎麼休息了，現在也是糊裡糊塗的，根本不知道趙凡在說什麼。
「趙凡啊，有什麼事啊？」沒等說完呢，姜雲飛的呼嚕聲就傳了過來。
趙凡無奈的放下了電話。看著面前的帖子，也恢復了一條：樓主是誰啊？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沒想到趙凡很快就收到了回復。但是看到回復的時候直接就氣樂出來了。
「我就是趙凡！」
趙凡點開樓主的主頁，發現什麼資料都沒有留下。沒什麼辦法的趙凡，只能把電腦關掉。明天讓姜雲飛處理一下。趙凡里裡外外忙了一天。洗漱后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但是卻不知不覺想起了方老師說的那句話：當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想著想著，趙凡陷入了沉睡。
姜雲飛這段時間身體嚴重透支，案子結束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剛長出了一口氣，就感覺困意席捲了全身。他也懶得回家了，在局裡找個位置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姜雲飛猛然間抽動了一下，在睡夢中驚醒，身為警察的敏感，直接就從長凳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這才嘆了口氣，沮喪的撓著頭髮。
「老大，你醒了。」陳政倒了杯水，遞給了姜雲飛。
「啊。」姜雲飛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有什麼情況嗎？」
「沒啥情況，趙凡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陳政走到王強邊上，和王強盯著手機看。
「這小子能有啥事。」說著就把電話撥過去了。
「看什麼呢？」姜雲飛走到陳政邊上。
「趙凡這小子開了個貼吧，把這個案子的事說了一遍，一下就火了。你看著回復，幾萬了都。」王強嘴角掛著笑容，他是真心的替趙凡感到高興。
姜雲飛剛要說什麼，趙凡接電話了。
「這幾天是真給你累壞了，這一覺能睡到這時候？」趙凡調侃道。
「臭小子，別整沒用的，找我什麼事？」
「貼吧的事看了么？」
「正看著呢，我說你這小子可以啊，把自己寫的英明神武，我也沒少努力啊，怎麼不知道幫我也傳播傳播呢。」
電話里趙凡沒出聲。片刻后，姜雲飛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是你寫的？」
「不是！」
「哐！」姜雲飛把水杯摔在了桌子上。王強和陳政嚇了一跳，互相看著對方。又是一陣沉默。
「我問樓主是誰，他回復我說他就是趙凡。」趙凡無奈的笑了兩聲。
趙凡正在食堂吃飯。此時正看到穆巧巧端著打好的飯朝他走了過來。
「先不跟你說了啊。你們查查這個人是誰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邊的姜雲飛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除了他們，竟然有人能知道的這麼詳細。姜雲飛趕緊讓陳政去查一下「樓主」的賬號信息。
趙凡掛斷了電話，低著頭裝作沒看到穆巧巧，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啪嗒！」穆巧巧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氣哄哄坐在趙凡的面前。
穆巧巧和趙凡是同一級的研究生，兩個人剛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也是越來越熟絡。別看趙凡平時大大咧咧挺能說的，但是在這個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生面前，永遠都說不出表白的話。
穆巧巧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其他的男朋友，就在趙凡身邊等著他。趙凡不開口，她也不開口。兩個人就這麼耗著。不過相對來說，還是穆巧巧要主動一些。
趙凡抬頭，看見穆巧巧正盯著自己呢，嘿嘿一笑，「巧啊！」
穆巧巧伸手一拍桌子：「換個稱呼！」
「啊？」趙凡愣住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啊。我是說好巧啊.……」
趙凡看著穆巧巧盯著自己不說話。想了想，站起身沖著穆巧巧鞠了一個躬，「你好！」。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看向了他們這裡。穆巧巧的臉當即就紅了。趕緊趴下身子假裝吃飯。趙凡哈哈笑著重新坐了下來。
「你幹嘛假裝沒看見我？」穆巧巧鼓著腮問道。
「我沒有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我哪會裝沒看見呀。」趙凡心虛的嘿嘿笑。
「這還差不多。」穆巧巧小口的吃著東西。
「我看貼吧了！」穆巧巧突然說了一句。
「你這麼張揚不太好吧？」穆巧巧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透露著關心。
趙凡內心一陣苦笑，心說我哪裡張揚了，那根本就不是我弄得好吧。但是他聽到穆巧巧的話，知道是在為自己擔心，心裡也是暖暖的。
就在趙凡想說什麼的時候，周邊的聲音開始嘈雜起來。
「你看，那個人就是趙凡。」
「他就是趙凡，還挺帥的嘛。」
「他看上去不像是那麼厲害的人啊？」
「你懂什麼，人家是謙虛。」
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穆巧巧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有膽子大的女生甚至走上來要簽名了。
穆巧巧摔下筷子，轉身就離開了。
「哎，巧巧。」趙凡站起來想要追上去，但是被一群女生圍住，脫不開身。
趙凡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趕緊跑過去追穆巧巧。
追上穆巧巧的時候，她面前正站著一個男生。
這個男生是鄔天臨，一直在追求穆巧巧。穆巧巧也跟趙凡說過幾次，但是趙凡的態度讓她很不滿意。今天鄔天臨抱著一束鮮花，在穆巧巧面前單膝下跪，說著表白的話。穆巧巧想要離開，卻被另外兩個人攔住了。
趙凡慢悠悠的走過去。看著面前的一切。走到跟前的時候直接就拉住了穆巧巧的手。
「都說了叫你不要亂跑，怎麼不聽話呢。」說著，拉著穆巧巧的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