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審張龍
半個月前，趙凡跟鄔天臨說巧巧是他的女朋友。幾個人分開之後，鄔天臨和包正浩回到食堂開始準備學生們的晚餐。鄔天臨的心情不是很好。畢竟自己喜歡的女孩有了男朋友，雖然表現的很大度，但是心裡肯定也是會很不好受。
這鄔天臨心情一不好，做出來的東西，就差點味道。所以這天晚飯的時間，鄔天臨這裡賣的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慘淡。這種情況進而導致了旁邊的店鋪賣的異常的火爆。旁邊的老闆也是廚師，姓張。平日里都是鄔天臨這裡很火爆，像今天這樣慘淡的還是頭一次。張老闆也是被鄔天臨這家壓抑的太久。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一回，所以跟鄔天臨說話的時候就有些冷嘲熱諷的。
鄔天臨就是一個粗人鐵憨憨。聽不出來的也就算了。聽出來了也不可能忍得下去。就這樣跟張老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越來越凶。後來更是動起手來。但是周圍這麼多人呢，也不可能就看著兩個人這麼打。兩人被眾人拉開后依舊不依不饒的。後來鄔天臨跟包正浩，帶著譚鵬天和羅民四個人一商量，就決定要收拾收拾這個張老闆。
這個張老闆也是個狠人，畢竟一身紋身，身上一股濃厚的社會氣息。被幾個小夥子打了，也不報案，就自己扛著，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根本沒把這幾個毛孩子放在眼裡。說實話，別看鄔天臨他們四個人，但是他們跟張老闆打架的時候還真撈不到什麼好。所以雙方就一直這麼你來我往的，白天在食堂罵罵咧咧的，晚上有機會就打一架，沒有機會就製造機會打一架。
就在鄔天臨出事的前一天。和往常一樣，四個人又跟張老闆打了一架。這一次正趕上張老闆有事情要處理。但是鄔天臨幾個人就是不放他走。給張老闆氣的，指著鄔天臨的鼻子喊道：「鄔天臨，你小子等著，我今晚上辦完事，明天我就宰了你！」就這樣，沒想到鄔天臨第二天，真的就死了。
趙凡聽著包正浩說完。暗自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卻將鄔天臨置於死地。要說不自責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快，趙凡調整著自己的狀態。不管怎麼樣，都得把案子先破了再說。這時候譚鵬天也回來了。
「好吧，事情我都了解了，現在等張老闆過來我再審審他，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現在你們在這先坐一會。一會可能需要你們指認一下。」
趙凡說完就回到了姜雲飛辦公室。想著跟鄔天臨相識的有限時間裡的點點滴滴。趙凡越來越責怪自己。這一瞬間，他也有些睏倦。半睡半醒之間，彷彿看到了兇手在殺害鄔天臨時候的情景。趙凡想上前制止，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看著鄔天臨被殺害。接著，場景一轉，趙凡來到了那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間，看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熟悉的刀光，熟悉的面容。
當母親的面容再次遠去，趙凡突然驚醒。他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陳政，這才反應過來。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凌晨四點了。
「怎麼樣了，政哥，王強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樓下呢，陪老大審著那個張老闆呢。」
趙凡看了看沙發，果然，姜雲飛已經不見了。趙凡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緩不慢的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啊。」
趙凡走到審訊室的時候，看見盍永年還在打瞌睡呢，敲了敲門。吧盍永年弄醒了，盍永年趕緊收了收口水，看見門外的趙凡，立馬點頭哈腰的。趙凡沒理他，直接朝著下一個審訊室走過去。
趙凡站在審訊室的門口，透過窗戶看著裡面的情況，不過只能看到張老闆的背影。姜雲飛看見了門外的趙凡，沖著趙凡擺擺手。趙凡推門走了進去，這也看見了張老闆的樣子。看到張老闆的樣子的時候，趙凡眉頭一皺。面前的這個人，不僅不是三角眼，臉型也是圓臉，而且膀大腰圓的，和盍永年描述的極度不符。
趙凡拿過來王強的筆錄，看著上面的內容。
張龍，男，35歲。本地人。
趙凡沒在往後看，而是抬頭盯著張龍。
「張老闆，你跟鄔天臨多大仇啊。就這麼下死手啊？」
張龍表情輕蔑，「怎麼著，你看見我殺他了？說話要講證據的。」
「你昨天親口說要殺了鄔天臨，不是嗎？怎麼就不敢承認了，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這裡有證人。」
「有證人？不就是那三個小犢子么？我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我是說了，我要宰了鄔天臨。說說氣話犯法嗎。你別看人不是我殺的，但我還真想謝謝這人。」張龍身體往前探，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這讓趙凡很反感。
「昨天晚上六點到八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家。」張龍聽到這個問題，不自覺的又靠在了椅子上，眼神有些躲避。
「誰能證明？」
「我在家睡覺誰能證明。」張龍似乎害怕讓面前的人感覺自己眼神有些躲避，所以大膽的看著對面的人。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趙凡一字一句的說道。
「昨晚六點到八點，你在哪裡？誰能證明！」趙凡的聲音變大了。
「我說了，我再睡覺！沒人能證明。」張龍的聲音也打了起來，內心沒有絲毫懼怕。
「如果你證明不了你在哪。那我們有權懷疑你是殺人兇手。」
「切~」張龍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趙凡遇到這種情況其實也挺苦惱的，畢竟像張龍這種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說什麼都沒用。其實趙凡此時在心裡已經知道兇手不是這個人了。五大三粗的，不符合兇手的特徵。但是他的這個態度，讓趙凡很不爽，而且，趙凡感覺張龍也有所隱瞞。想到這，趙凡和姜雲飛對視一眼。姜雲飛給了趙凡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趙凡和王強兩個人起身離開審訊室。
趙凡和王強兩個人站在審訊室門口，聽著審訊室里不時換來的慘叫聲，趙凡搖了搖頭。
「姜雲飛總這樣嗎？」
「也不是總這樣，就是有時候遇到嘴硬的犯人，不得不這樣，而且都是在有證據表明犯人說謊的情況下。」王強跟趙凡解釋一番。
「那今天這有啥證據了？」
「今天這不是你在這呢么，你不就是證據么。」
趙凡一聽，自己只是感覺啊，自己也沒啥證據。趕緊往屋裡走，還沒等進屋呢，姜雲飛就走了出來。
「進來吧，老實了。」
趙凡轉頭看了看王強，有看了看姜雲飛。很是無奈的往審訊室里走。還不忘回頭跟姜雲飛說一句：「以後別這樣了啊~」
姜雲飛一愣，就差罵出聲來了，心想這不是你的主意么。
「什麼毛病？」姜雲飛最後埋怨了一句，沒再說什麼，跟著也進了審訊室。
趙凡重新坐回座位，看著張龍，此時的張龍哪裡還有剛才的不可一世。蔫坐在凳子上。趙凡看著他微微笑道：「怎麼著，說說吧，昨晚六點到八點，人在哪？」
「哎呦，我說領導，我真沒殺人。我沒有那個膽子，我當時就是說的氣話。」張龍的臉上不但沒有了剛才的高傲，取而代之的還有意思懇求。
「我沒說你殺人，問你什麼答什麼，說！你人在哪！」姜雲飛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張龍這一下是真害怕了。
「說、說，我說，我說。」跟著，張龍嘆了一口氣。
「我呀，三十多歲了也，一直也沒結婚，也沒找女朋友。昨天晚上喝了點酒，身上的勁也上來了。所以就……」
「說重點！」趙凡喊了一聲。
張龍坐在凳子上一咬牙，「我PC去了。」張龍這話一說完，緊張的神經一下就放鬆下來了。整個人癱坐在凳子上。
現場還有一個放鬆下來的，正是趙凡。趙凡聽到張龍這話，暗自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想給姜雲飛帶來什麼麻煩。
趙凡嘴角微微上揚，就在這時，旁邊的審訊室里，盍永年聲嘶力竭的大喊。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