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惡念集合體
第285章 惡念集合體
在某些人眼中，小巷的盡頭有一棟黑樓。
黑樓下方是一片空地院子，院子的入口所在便是被藍牧轟塌的牆壁處。
羅言抱著被屏障包裹的虛空雲走進來，一下子就被在門口等候的一群人發現。
「他回來了！」
「看樣子死了一個……」
「他懷裡抱著的什麼？」
他們都從蕭覽口中得知了藍牧的存在，儘管藍牧救了不少人, 但眾人還是不太信任一個能力跟鬼一樣的傢伙。
這次指示就是檢驗結果的時候，看到羅言活著回來，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每一次指示都是地獄般的經歷，能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羅言，你怎麼活下來的？」
一群人湊上去問道, 每一次存活記錄都是寶貴的經驗。
羅言笑了一笑, 稍微說了幾句, 著重提到藍牧的作用。
蕭覽是見識過的，他驚喜道：「太好了！如果以後都跟著他，我們就不用怕鬼了。」
羅言無語，這是什麼話，怎麼就這點出息。
關於藍牧的傳言已經在黑樓里廣為流傳了，有的人說他是美女，也有人說他是冷酷刀客。
所有人都期盼著解脫黑樓的束縛，但羅言什麼也沒說，只是笑而不語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誒？到底怎麼回事啊！那位會不會幫我們你倒是說啊！」眾人期盼著能從羅言口中得到藍牧將一直保護他們的消息。
羅言只是笑笑，他關上房門，將虛空雲放置在裡面，隨後靜靜等待。
此時藍牧在現實世界的一棟空置的別墅里，同樣製造了一片虛空雲。
「怎麼還是香巴拉？」
藍牧畫了一個圈，對面儼然是正在建設得熱火朝天的香巴拉。
等圈圈三分鐘后消失，藍牧又畫了一個圈，結果還是通往香巴拉的。
「不會只能去香巴拉吧？」
藍牧一驚, 連續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突然他一拍腦袋, 暗道自己幹嘛要等通道消失。
只見他連續畫了兩個圈, 頓時出現了兩個不同的通道。
第二個正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羅言在等他。
二話不說，手持爆碎牙藍牧直接跳了進去。
一進入黑樓，藍牧就察覺到深刻的壓抑，就好像是惡毒的目光在時刻注視著自己一般。
迅速切換尋寶鼠感應了一下，藍牧就確定了，收容物就是這整個空間。
凶靈空間，不大的範圍僅僅是一所院子和一棟大樓，它存在於現實世界的那個小巷子里，卻又不存在於那個空間。
「這種東西我怎麼收容？我總不可能把這個空間搬走吧？就好像是香巴拉一樣，地域性的收容物，收容不了啊。」
藍牧搖搖頭，地域性的收容物他見過不少，比如失落之島、香巴拉，就連CANC也只能駐紮、堅守那裡當做是收容措施。
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會對人類社會造成影響的情況下。
香巴拉的出口完全掌握在藍牧的手中，他可以將其作為秘密基地。
可黑樓不行，一個充滿了恐怖元素，製造了大批鬼怪害人，還隱藏在人類的城市裡圈養人類，這種收容物必須摧毀。
一揮手將房間里的虛空雲收納到戒指里，藍牧手持爆碎牙衝出房間。
門外聚集了很多人，他們見到藍牧先是一愣，直到蕭覽驚喜道：「神人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一眾住戶驚疑不定地看著藍牧，除了那把刀神異非常，藍牧不過是個面具怪客罷了。
對於這些住戶藍牧當然不會解釋太多，只說了一句：「全部離開黑樓！」說完直接一刀斬碎了牆壁、
人群中有人說道：「黑樓就算被破壞，也會再生……」
然而那人還沒說完，就驚異地看見牆壁的碎塊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復原。
「什麼！黑樓被破壞了！」
這群人有不少都試過毀掉黑樓，可毫無疑問，無論是炸藥還是什麼，就算把整個黑樓給炸毀，它依舊能很快復原。
藍牧剛才試了一刀，放下心來。
「被爆碎牙斬壞的東西，哪有復原的道理。」
爆碎牙有遏制再生的能力，此乃這次變身最給力的地方。
「所有人立即離開這片空間，被誤傷可別怪我！」
藍牧展現了實力，再吼一次，眾人都乖乖地跑出去了。
不過還是有人留在了院子里，想看看藍牧怎麼對付黑樓。
走出黑樓，抬起頭看了看，凶靈空間的天空是陰沉的，就好像永遠都有烏雲在壓抑著，整個世界沒有陽光，僅僅是大樓里的燈光在照耀著空間。
「給我碎！」
藍牧下定決心，黑樓這種收容物根本不需要存在，必須毀掉！
他高高躍起，飛到二十八層樓高度，妖氣膨脹到極限，青色刀光猛然劈下，急速下降直至落地。
爆裂的樓體迅速瓦解，在藍牧的劈砍下淪為廢墟！
「呼……這個變身還是弱了點，劈個大樓還這麼費勁。」
蕭覽等幾個資深者刻意留在了院子里，見到禁錮他們的大樓轟然倒塌，不禁淚流滿面。
「終於……終於解脫了！」他們歡天喜地。
然而羅言卻凝重地拿出一把鑰匙，這是黑樓分配給他的房間鑰匙。
「鑰匙還在，我們依舊是住戶！」
藍牧觀察著凶靈空間的反應，毀掉黑樓后，整個空間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肉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的，彷彿自己的眼睛變成了哈哈鏡。
「就沒有個核心之類的東西讓我破壞嗎？難道真要想辦法毀掉整個空間？」
正當藍牧思索著，羅言也沒閑著，他很靈性地驅趕起蕭覽等人。
「別在這待著，我們快離開這裡。」
羅言把蕭覽等人趕出院子，自己也回到了現實世界。
現如今，空間里只剩下了藍牧一人。
羅言等人跑出巷子，一回頭就傻眼了。
只見無數的鬼不再掩藏身形，從整個城市的四面八方朝這裡湧來，衝進了黑樓里。
不僅僅是他們看到了，就連普通的路人也親眼所見。
一個個穿越牆體，無視地形經過的鬼，一個個飛在天空，張牙舞爪的鬼，還有各種朦朧扭曲，奇形怪狀，時而消失，時而出現的惡靈。
此時正是凌晨時分，一些大半夜不睡覺的人在窗前看到百鬼夜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些膽大的試圖拍照錄像，卻什麼也拍不下來，看著照片上空無一人的街道，便知道這不是惡作劇。
整個城市所有的鬼聚集到黑樓里，立刻還了現實世界一個清明乾淨。
當藍牧飛在空中，見到密密麻麻擁擠在空間里，不下五百隻惡鬼時，心裡樂開了花。
「來得正好，省的我慢慢找！」
藍牧無懼絕大多數鬼怪，它們的能力更適合對付人類，有的看似很無解的能力，卻對他無效。
比如抹去記憶，鬼魂根本不能抹掉他的記憶，不知道是跟靈魂強度有關，還是跟體質有關。
還有附身這種能力，對人類來說是無法抵擋的，可對他來說就是送死。
然而惡鬼們似乎並不是來對付他的，所有的惡鬼匯聚在一起，他們隨著空間而扭曲，沒有手腳的區分，最後凝結為一股龐大的惡念體。
惡念體形象猶如一棟大樓，高達百米，身上遍布的眼珠密密麻麻，無數的手腳從黑色的身體里伸出來，完全就是一個怪物。
「這就是真正的『黑樓』嗎？好噁心啊。」
黑樓亦或者說鬼的終極體，不出意外的話它必然擁有所有惡鬼的能力。
「我的心臟！」
一隻漆黑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在了自己身上，從背後貫穿了心臟。
藍牧急忙變成天使，光之軀體免疫了這種掏心挖肺的攻擊。
「果然還是聖光無用……」藍牧搖搖頭，只有黑暗之力和妖力才能傷害到惡鬼，也只有巫妖之魂才能吸收惡靈。
即便藍牧用信仰之力創造了類似的黑暗之力和妖力，也無濟於事，天使之軀想實現吞噬惡靈是不可能的，徹頭徹尾地排斥。
「殺生丸不能吞噬惡靈，巫妖身體又太脆弱……我變成天使可保自己不死，可也僅此而已。」
對付一般的惡鬼，還能依靠切換分身，讓殺生丸和巫妖配合屠鬼。
可眼前的終極體強橫異常，殺生丸已經不敵，只要藍牧敢變成有形的身體，分分鐘就要隕落。
於是場面詭異了，高達百米的龐大惡靈和散發著聖光的天使對峙。
兩個誰也奈何不了誰，彷彿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似得。
「嗷嗚！」
突然之間，終極體身體撕裂開，一股龐大的吸力拉扯著藍牧，猝不及防下就被一口包裹進了惡鬼體內。
藍牧來到一片朦朧而噁心的地帶，四周都是扭曲的黑煙，黑煙在持續傷害著天使之驅，好在天使信仰之力充足，倒也無懼。
可他被困住怎麼也無法飛出去，除非利用虛空雲，或者血族的分身轉換才能逃出去。
「打不贏我，卻直接把我吞了，要變成殺生丸斬出一條路嗎？不行，變身的瞬間就會被秒殺……可是間隔期快過了，如果新的變身連自保都做不到的話，說不定會立死當場。」
距離變身還有半個小時，藍牧在奈何不了對方的情況下，面臨一個選擇。
保自己，還是保現實。
因為一旦變身，他至少六天不能變成天使，萬一大敵當前的時候變個坑爹的生物，豈不是作死。
他現在可是在惡鬼的肚子里！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撤離，先看看變身是什麼再說。
可蛋疼的是，他跑得掉，城市跑不掉，民眾跑不掉啊。
他敢確定，別看終極體惡鬼體型龐大，那都是虛幻的，擁有所有惡鬼的能力，出入凶靈空間是完全沒有阻礙的。
倘若終極體跟著他跑到現實世界，那無疑是一場災難。
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戰場轉移到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