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賣主挽尊

  新月路過江玉婉的時候，順手從她懷裡抽出罪惡之源，伸出手招搖著。

  「趕緊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咱娘娘不要！」

  江玉婉：……

  她眼睜睜地看著新月一臉激昂的揮舞著手中的不可說話本，繞著大廳跑動。

  新月好不容易把話本扔進前面古瑤瑤的懷裡，下一刻古瑤瑤路過江玉婉的時候又把話本扔回去。

  「小屁孩，你懂什麼，這是大人的消遣，你想看我還不給你看呢！」

  新月咬牙切齒，「你才是小屁孩呢，誰樂意看啊。」

  這會兒新月已經忘記尊卑稱呼。

  江玉婉就這麼瞧著懷裡的話本又被新月給抽出去，新月繼續追著古瑤瑤打轉。

  過了一會兒，江玉婉覺得這場景好生幼稚且熟悉，不禁發出靈魂質問。

  「她們這是在丟手絹嗎？」

  鏡月也是一臉無語，「奴婢懶得說新月這個丫頭了，好在古寶林是真的心大。」

  「這是給美人看得話本，你別多管閑事，深宮寂寞總得打發時間啊。」

  「不行，您自己打回去打發時間吧！」

  新月說著揚起話本就要扔給古瑤瑤，卻不想古瑤瑤突然一個矮身轉向，新月沒躲過障礙物，那話本直直地從手中飛出去。

  話本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落到剛出現在門口的人的頭上。

  撲簌簌地從他頭頂落下，還有一本直接貼在他的臉上。

  尷尬，是此刻的寂靜。

  一屋子的女人僵硬且凝滯地看著門口，心也隨著那下落的話本碎成一地。

  姐妹們打鬧再怎麼葷素無忌，也是私底下的，如果此時出現一個異性……

  話本在空中的時候就翻滾著打開，撲到小川公公面上的時候正好是打開的狀態。

  重力拉扯著話本下滑。

  小川被零距離接觸的大尺寸插圖震撼地失去言語，機械地從臉上接住掉落的話本。

  他木木地僵著瞳孔，看到其他從面前劃過的話本，飛舞的插圖彷彿逼真的動起來，一副又一副。

  最後啪啪啪地都落到地上。

  歸於寂靜。

  古瑤瑤就地一躺，真實上演什麼叫做社會性死亡。

  新月就勢撞在椅子上，彷彿昏迷。

  鏡月把自己縮在江玉婉的身後，是個沒得感情的木頭人。

  江玉婉：……

  門口小太監的視線緩緩跟她對上。

  江玉婉恨不得把旁邊三個沒出息的貨給掐死，方才不是玩的很開心嘛，現在裝死一個比一個快。

  賣主挽尊的貨色！

  她尷尬地扯出一抹笑，想要掩飾一下，再不濟就是挽回一下顏面也可以。

  但是氣氛過於沉重，情況過於緊急，她只能露出一個比哭還彆扭的笑容。

  勉強抑制住想要就地把自己掩埋的衝動。

  而齊川眼前都是揮舞不去的插圖，耳邊還回蕩著進門之前新月和古寶林的對話。

  美人……深宮寂寥……

  偏偏初見時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圖又不合時宜地浮現。

  他忍不住浮想翩翩，而後因為心中那些齷齪的念頭而不敢跟江玉婉對視，只能彎腰將地上散落的話本給撿起來。

  江玉婉見小太監都不敢跟自己對視了，彷彿自己是如狼似虎的深宮餓女，心裡更是凄涼。

  覺得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聽本宮……」

  「娘娘這些是您的話本嗎？」

  修長骨感的手捧著話本送到江玉婉的面前，無意中打斷了江玉婉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