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川子，揉眼睛幹嘛

  新月嘖嘖稱奇，「這麼多娘娘，皇上都遊刃有餘，輕鬆應對，萬花叢中過，不愧是皇上啊！」

  剛說完，新月就被江玉婉敲了敲頭，「沒遮沒掩，這也是你能說的？」

  新月吐吐舌頭。

  「奴婢是在真心的欽佩皇上，誇讚皇上威武不凡呢，哪怕是被皇上聽見，都說不住奴婢的不是來。」

  「你倒是乖巧，越發的油嘴滑石。」江玉婉伸出蔥嫩的細指虛虛的點點新月。

  新月討好的笑。

  鏡月對廖才人和胡才人頗有微詞，「娘娘，她們也膽大妄為，仗著您是好性子，就目無尊卑，想要在您的面前把皇上給截走。」

  新月和鏡月，鏡月向來是最重規矩的那一個，她自己重規矩，也看不慣旁人壞規矩冒犯自家主子。

  皇上或許是樂在其中，沒在意廖才人和胡才人的舉動是不是冒犯了江妃娘娘。

  可同為女子，鏡月對於廖才人和胡才人的心思那是清清楚楚。

  不過是看江妃娘娘在蓮妃娘娘面前從不紅臉，也不跋扈，她們便躍躍欲試，被眼前的利益迷昏頭，一心牽挂在皇上的身上。

  江玉婉慵懶地撩起眼帘，緋色的唇淡淡挑起。

  「無妨，本宮志不在此，她們蹦噠幾下也蹦噠不出個什麼名堂來，等哪天失了分寸，本宮也不是吃素的。」

  江玉婉這人向來能忍。

  她似笑非笑地說著。

  鏡月不期而然地回想起在冷宮小院裡面，溫柔容忍的娘娘是如何笑靨如花地抓著沙子，狠狠揉進那太監眼睛裡面。

  睥睨而漫不經心地踩在那太監的身上，如同看著螻蟻一般……

  鏡月心中的憤懣和不平瞬間消散，反倒轉變成對那兩位才人的擔憂。

  希望她們還記得分寸，懂得什麼叫度，不然真的惹怒娘娘……

  「小川子，你揉眼睛幹嘛？」

  齊川回想起方才所聽所見，不僅想要揉眼睛，他還想把耳朵也洗洗。

  「奴才方才眼裡進了不幹凈的東西。」小川公公眨眨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一句，「風吹的。」

  江玉婉撲哧一笑，「要不要本宮替你吹一吹？」

  「啊、這。這……奴才不敢勞煩娘娘……」

  齊川心如擂鼓。

  結果發現江玉婉只是笑吟吟地站在那裡，沐浴在清冷銀輝下，她只是玩笑，並沒有要付諸行動的意思。

  齊川：……

  一時間竟然不知是該覺得僥倖還是惋惜。

  「本宮乏了，回去歇歇吧。」

  江玉婉慵懶地轉回去，鬢角的碎發劃出漫不經心地弧度，帶著銀輝，像是不經意的撩撥。

  風吹動她的長長的袖子，飄然若仙。

  回去之後，鏡月為江玉婉捏著小腿，小川公公則是兢兢業業地在旁彈琴奏樂。

  新月和水月幾個人則是忙前忙后的，準備伺候娘娘就寢。

  帶江玉婉睡下之後，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飛出碧衍宮，到達吟霜閣。

  吟霜閣的戒備可比紫宸殿鬆弛多了。

  齊川伏在屋檐上，輕輕地揭起一塊瓦片。

  皇上關心過二公主之後，見她乖乖的吃藥休息，便留宿吟霜閣，攬著蘭美人調**情。

  屋內很暖和，他便坐在椅子上面，掀開衣裳。

  抱著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