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沒影的事

  屋子裡香爐熏香裊裊，縈繞在鼻尖，不是她們慣用的香，聞著濃郁的讓人心生煩躁。

  江玉婉索性起身推開窗戶，她站在窗檯前，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植被，天色灰暗下來。

  她眼底難得有著一絲迷惘，「鏡月，你說本宮當初選擇進宮，是不是就做錯了選擇。」

  鏡月悚然一驚，自娘娘進宮以來，她就如娘娘一般表現的忘記了那件事，可今日都督大人毫不避諱的提及娘娘的隱秘之事，揭開了娘娘赤裸裸的傷疤。

  「娘娘，事情都過去了，已成定局，再追究過錯也沒有意義。」

  江玉婉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緩緩呼出一口氣，她依在窗欞前，望著外面出神。

  鏡月悄然嘆氣，輕手輕腳地退下。

  「齊川，你可真是……可惡啊！」

  她輕喃著這個名字，嘴裡滿是苦澀，「相識多年，竟不知你真名，兩心相悅，竟然成了一場笑話。」

  有些傷疤放在那裡，以為可以用時間來治癒。

  卻不想真正的面對的時候，發現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洒脫。

  想到這裡，江玉婉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怨懟。

  「當初既然棄我而去，不告而別，為何又偏偏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的聲音低下來，飄渺地如同這房間裡面的裊裊輕煙，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吹散。

  「前世你在哪裡……」

  她艱澀地眨眼，抬頭看著天空，日落時分，天邊無比的瑰麗，霞彩掛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上，熏熏然。

  飛鳥從檐下掠過，驚鴻影驚擾佳人。

  江玉婉回過神來，將這些不合時宜的紛擾雜思都壓到心底，漂亮的桃花眼清醒地露出凌凌水色。

  她如今才驚覺，自己對他知之甚少。

  「罷了……」

  江玉婉白里透粉的指尖按在窗欞上，嫣紅的唇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到底殊途。」

  她正要回身離開窗邊，卻見不遠處的迴廊上有嬌聲軟語傳來。

  「小川子，小川子，你真的不吃嗎？這個特別好吃。」

  新月圍繞著小太監晃悠，手裡還拿著江玉婉帶回來的小吃，臉上是狡黠的笑，專註地盯著小太監。

  小太監目不斜視，露出一抹清淺靦腆的笑，「不吃。」

  「哎呀，你嘗嘗吧，鏡月說你騎馬救了娘娘，你可真厲害，又會騎馬又會彈琴的……」

  新月歡喜而迷離，眼神中充滿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神采。

  「略有涉及而已。」

  齊川疏離的保持距離。

  新月卻緊跟不放，「我也好想騎馬哦，下次有機會你能不能帶我溜達一圈啊~」

  「男女有別。」

  新月輕哼一聲，「你白日里還帶著娘娘同乘一匹馬呢，再說了咱們之間又沒什麼，你帶帶我怎麼了啊。」

  她說完之後，看著小太監挺拔的腰身，修長的腿，還有白凈的肌膚，突然怔愣起來。

  心底彷彿有什麼在萌芽。

  「不帶。」

  齊川生硬地拒絕，原本不想搭理，但考慮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得偽裝成靦腆老實的小太監。

  新月跺跺腳，「以後還說不準有沒有機會騎馬呢，你怎麼這麼篤定不帶我，答應我一下會怎麼樣啊。」

  「既然是沒影的事，新月姑娘還在這裡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