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一
等著全部考完后,各科老師都在加急改卷，數學組的心情複雜的去調了監控，一整個組死死盯著監控內角落的學生。
頭髮長長的,看起來乖乖的，在全員調皮搗蛋,抓耳撓腮，或者在那直接趴著睡覺的學生中，格外顯眼。
一大幫人最後硬生生的沒有快進，直接一分一秒看完。
然後沉默了，沒有作弊痕迹，但這成績好的有點過分了，148，就差2分，就可以直接滿分了。
「要不等其它科改完看看？」
她如果是真才實學,那其它科也不會差到哪去。
一眾老師點了點頭,語文雖然先考,但慢的要死,他們直接放棄了。
英語估計是最快的,於是幾人就過去喝喝茶,聊聊天，死活不走。
幾個負責改卷的英語老師古怪的看了看那幾個數學的。
「不是，你們茶也喝完了，天也聊完了，怎麼還不走？」改卷的老師就是覺得背後毛毛的,像極了曾經自己還在當學生的時候,班主任站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寫作業。
結果他們頭一轉,這幾個果然還在晃蕩。
他們跟看瘋子一樣看他們,改完了，回家睡覺不好嗎？
「你們別管我們，你們倒是趕緊的啊。」數學的急著，這都幾點了？
還沒完？
幾個英語老師：「？？？」
數學的來催他們英語的？
大家只覺得莫名其妙，然後繼續改，改著改著，好不容易改完，成績出來，他們自己還沒看，後頭這幾個數學的先擠過來。
「你們幹嘛？」
「不對，你們看最後一個考場做什麼？」
數學幾個找到那名字，看著那分數，一個個的鬆了口氣。
數學組組長一手插兜，淡定著：「發吧，發吧，回去發成績，那幫學生估計都等急了。」
「總算可以安心發了。」一旁人安心著，不然萬一只有他們數學的成績高到離譜，那就恐怖了。
「你們數學成績還沒提交？」英語組的驚悚了，成績還沒提交，跑來他們這催促？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數學的安心回去發成績。
英語組的老師古怪的看著那幫莫名其妙的人，如釋重負的回去。
「瘋了？」
「大概吧？」
一幫人準備發成績，一英語老師沉默了，她看著那個最後一個考場那個突兀的成績。
「那什麼，系統是不是抽了？」
當天晚上，英語組的開始翻答題卡，翻答題紙，翻監控。
數學組的聽說后，渾身舒暢，點了提交后，各家各戶一片哀嚎。
常家
七八個少年少女還沒查成績，只是一臉懵逼的坐著看著常在則站在書桌前。
「常在，你把我們找來要幹嘛？」
常在指著七八張桌子：「從今天開始，我們要發奮念書！」
秦喬捧著杯熱牛奶，窩在一旁沙發上，點了點頭，見107爪子在偷偷的勾小餅乾，乾脆拿起那一盤到身邊。
一人一「貓」邊吃邊聽常在開動員大會。
「雖然這次我們完全不會，雖然這次我們數學還有理綜都在睡覺，但我們要努力，爭取讓那什麼蔣林跪在地上叫我們爸爸！」
幾人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看著他一臉堅定的表情，立馬熱烈鼓掌，紛紛拿出作業本開始寫。
然後，不到十分鐘，有人開始拿出書來翻，有的已經拿出手機找答案了，過分的直接拿出答案開抄。
就剩個常在頑強坐著，死命打草稿，秦喬走過去看了眼，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他在打什麼草稿。
她看了看牛奶跟餅乾，再蹲下身揉著107圓滾滾的肚子，迷茫著，這是不是叫吃人的嘴短？
她出門去問照顧常在的一阿姨要了塊玻璃還有記號筆。
等她回來的時候，常在放棄了，趴在桌上喃喃著：「老師，需要老師。你們等我先去把表舅舅給我請的輔導老師哄回來。」
秦喬：「？？？」
哄？
他對那輔導老師幹了什麼？
常在打著電話給某人，一幫人仰著腦袋看著他，等啊等的，常在一臉懵逼的看回他們。
「她好像把我拉黑了？」
一幫人：「……」
他到底對人家老師幹了什麼？
「好了，全部聽我講。」秦喬走過去敲著玻璃。
莘德習題是分等級的，基礎跟普通再到有難度最後深化，這幫人要麼刷基礎題刷無聊了，要麼直接用最難的習題。
「我們從基礎題開始講。」
一幫學渣：「？？？」
學渣給學渣講題？
一小時后，一幫學渣雙眼大睜，傻在原地。
「喬喬？」
「五種題型，今天你們專註刷這五種，遇到不會的把思考方向寫下來，然後來問我。」
眾人：「！！！」
原來只有他們是青銅！
常在看了看自己亂七八糟的思路，再看了看「小黑板」，想起件事，一手扯上秦喬校服。
「爸爸，你的二十萬，能不能見者有份。」常在眼巴巴的望著她，他覺得，什麼三百名啊，前兩百他「爸爸」絕對綽綽有餘！
秦喬歪了下腦袋，烏黑透亮的眼睛傳達著困惑，她看起來傻嗎？
秦喬摸了摸他腦袋：「乖，我不缺兒子，快做題。」
常在哽咽了下，一幫人開始刷題。
秦喬拎起107，拿著手機開始看動畫片，不過，分部的成績是不是出的有點慢？
她困惑了下。
此刻，其他人查完自己的，又開始四處詢問其他人數學成績了。
1班的蔣林看著自己的分，他數學139，這回數學難，他已經問過了，班上沒有人比他高。
現在就剩2班的余臨他還不知道。
他上了論壇，各種刷，雖然不想承認余臨的人氣，但他的消息論壇總會有蛛絲馬跡。
然後他就看到了2班人的帖子。
「秦念說，余臨這回數學135。」
「這麼高嗎？我才124。」
「嗚嗚嗚，我79，這回數學太變態了。」
他嘴角一勾，匿名回著：「看樣子這回余臨不如蔣林啊，蔣林可是139。」
然後貼子直接hot了，蔣林滿意的退出論壇，安心睡覺。
十點左右，學渣小分部念書完畢，常在送著一幫人各自回家，又送了秦喬回去，剛到秦家，正好碰到秦孝毅加班回來。
「叔叔好。」
秦孝毅看了看兩人，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去玩了？」
常在搖頭：「不，我們在學習！」
秦孝毅：「？？？」
他還以為常在在追秦喬。
此刻門開了，秦念衝出來，興奮著：「爸，我數學考了102！」
秦孝毅眉頭皺了下，似乎對這成績不滿，秦念趕忙解釋：「這回數學難到可怕，我們班上都普遍100左右，還有考到不及格的。」
「排名呢？」秦孝毅一聽，眉頭才鬆開。
秦念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這回沒一起出來。」
常在聽完羨慕了下，隨即又同情了下秦喬，在他們這群人里她是學霸，可回家了就是學渣。
「我先走了。」常在深深的望了眼秦學渣，然後離開。
107聽完，立馬急哄哄的勾秦喬鞋帶：「成績出來了，你趕緊的啊！！」
秦喬一把拎起它，識海里道：「急什麼？等全出來后再說，不然我得登錄好幾次。」
107急的眼淚要出來，但自家宿主某些小事上懶到不行，它腦袋耷拉下來，此刻萬分懷念會幫她跟時景查成績的陳袁。
「喬喬呢？」秦念努力壓著嘴角看向她。
秦孝毅也看過去。
秦喬：「還沒查，我等成績全出來再看。」
秦念心頭歡快了，大家都在急成績，從八點刷到了現在，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淡定的？又不是余臨這種厲害的。
她下意識就認為秦喬肯定已經自己偷偷查過了，而且成績十有八九跟她差的有點多。
秦念心裡的枷鎖突然輕了不少，她自從發現她不是秦家女兒后，頭一次心裡這麼舒暢。
「這回很難，就算考不及格也正常。下次努力就好。」
秦喬揉著107：「嗯。我下次努力。」
秦念一聽，徹底的沒把秦喬的成績放在心上，然後開始憂心餘臨，他數學比蔣林低了4分，只希望他其它科能拉回來，好這次能繼續壓著蔣林。
不然，那個蔣林又會來煩她。
幾人進屋，秦安笑的舒心：「某人的三百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達到了。」
秦喬不理他，打臉要在最後打。
「爸，我這回第11，跟第10就差了1分！」秦安道，他們高一出的快，已經全部出來，連排名都有了。
秦孝毅聽完，欣慰了，反正他本來也沒奢望他真上前十。
秦安趁機道：「爸，我的遊戲間！」
然後他看了眼就要上樓的秦喬，嘴角上揚，他爸重視成績，肯定會偏向他的！
秦孝毅猶豫的也看向秦喬，思忖著要不要把她的衣帽間改回遊戲間。
秦喬轉頭，睜著雙澄澈眼眸，跟秦孝毅講邏輯：「秦安努力念書是因為考不上前十就沒有房間，絕對不是因為考了第十一有遊戲間！」
秦孝毅一聽，立馬冷淡著道：「本來該沒收你房間的，但看你差的不多的份上，就不收了。」
秦安傻眼了。
於是等天亮去學校，秦喬被無情的扔在了路口。
她繼續自己背著個書包走到學校，剛進校門口，常在幾人忽然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現在她身後，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他們考的很好的氣息。
秦喬：「你們做什麼？」
「我們喬喬三百妥妥的！」常在想到昨晚她被人成績碾壓的可憐樣，覺得該用他們來襯托下，畢竟今天會出排名，萬一沒到的話，她還能心頭好過點。
「對！一點也不比秦念差！將來沒準還能上前一百！」後頭，其他人跟著道。
常在：「……」
這就有點過了，雖然他喊過更離譜的。
秦喬點頭：「我也覺得我應該能上前一百。」
常在：「？？？」
好像有點襯託過頭了？
蔣林經過看了眼秦喬，小姑娘看起來軟軟的，像她腳邊那隻貓，漂亮是漂亮，但也就漂亮點了，他又看了眼她身後的常在他們，冷哼一聲：「空有皮囊罷了。」
他說完，不屑快步走開，然後看到秦念，立馬追上去，急著：「秦念，余臨其它成績多少？」
常在氣呼呼的看著前方：「我們是不是又被無視了？」
秦喬點頭：「嗯。」
一波人教學樓分道揚鑣，秦喬進了2班，發現整個班都在討論成績。
秦喬問著同桌：「怎麼都這麼急？」
同桌回著：「以前成績出來的同時排名也會一塊出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回排名怎麼也出不來。」
一旁有人嚎著：「這回成績出的慢就算了，為什麼排名沒跟著出來？」
「對啊，急死了。」
「高一跟高二都出來了。」
秦喬看了看整個班，全在四處打聽別人的成績，急的直接去了其它班。
她坐下開始玩遊戲，她昨天晚上興緻上來，下了個新遊戲。
不遠處，秦念看著別人都還在估算自己排名，心頭安逸著，昨夜，余臨說了，她的分數還是有希望上前100的，所以她早上跟蔣林互問成績后，得知余臨能繼續保持第一后，就徹底渾身輕鬆了。
她轉頭看向秦喬，她想秦喬應該挺慌的，結果就看到秦喬好像在玩遊戲？
秦念：「？？？」
她沒上前三百，不該是失落嗎？
還是說……
她想到一可能，微微失落，沒準秦喬其它科將數學的分拉了回來。
所以，排名到底什麼時候出？
辦公室內，氣分詭異，王琦盯著那成績，臉上神情恍惚。
「確定沒錯？」
她看著那恐怖分數，數學148，英語145，語文142，理綜270，自選模塊59，總分764。
超了蔣林31分，余臨32？
「再看一遍監控吧。」1班班主任李柏咬了咬牙，他不能接受他踢給2班的人會是個天才。
王琦心頭一咯噔，她也覺得不敢相信，但又害怕，萬一真作弊怎麼辦？
於是，一大幫人又盯著監控，監控內，小姑娘從頭到尾頭都沒抬一下，刷刷的打草稿，反觀她前頭常在，寫數學的時候，懵逼半小時，塗卡三分鐘，然後答題紙十分鐘，接著就是睡覺了。
一旁監考老師道：「數學成績出來后，我就一直盯著她，而且一直偷偷看她答題，真的是自己答的。」
「但……她輟學三年啊！」李柏不敢置信著，這成績出在本部就很正常了，但現在是分部，再加上她以前上的那種普通學校，而且還輟學三年。
「話說，輟學三年是她自己親口說的？」有個老師困惑著，「好像都是論壇小道消息吧？」
「而且，她還第一，聽說本部那邊目前分數最高的時景，比她低一分，她也沒地方可抄吧？」
辦公室安靜了。
「既然查不出來她作弊證據，那就公布？」
王琦飄著回去的，她看過秦喬答題紙，被扣的那兩分還是最後一步給算錯了才被扣的。
要是她沒算錯，那就是滿分，雖然本部那邊滿分兩三個，但這對分部來說，前所未有。
所以，這個被塞過來的其實是個天才？
十分鐘后，排名出來。
一眾學生刷著刷著，忽然在成績旁邊刷出了排名。
1班蔣林看著成績旁邊的排名，第2名。
他震驚了，所以，早上秦念給他的也是假消息？
2班，秦念看到自己排名是112，失落了下，又登了余臨的號，忽然發現余臨居然是第3名？
秦念愣了下，第3名？
也就是說，蔣林早上騙了他，而且余臨不僅輸給了蔣林，還輸給了其他同學？
她失落了下，稍稍轉頭看向余臨，少年還帶著耳機看向外面。
她低頭將成績發給了余臨。
窗邊，余臨眉頭一皺，自己登陸賬號，去看了成績，他的確第3。
「秦喬，你查分了嗎？」一旁同桌小心翼翼問著，大家都在急切查分，然後四處詢問分數，就她坐的安安穩穩，喝著盒牛奶，玩著手機小遊戲。
秦喬：「嗯？還沒。」
她跟時景一樣，沒有查分的習慣，以往一直是陳袁給他們查的。
她還在打手游，雖然這遊戲好像是時家開發的，但的確好玩，至少她這個手殘的可以玩的很開心。
「你怎麼都不急？」她同桌是個老實念書的孩子，在其他人一堆諷刺的時候，她傻乎乎的當她是同桌。
秦喬一局結束，抬頭：「嗯？全出完了？」
同桌鬱悶點頭，大家喊的那麼大聲，她居然沒聽到？
秦喬這才退出，隨手點開學校軟體，然後輸賬號密碼，輸完，找成績查詢，點進去一看。
秦喬：「？？？」
語文0，數學0，英語0，理綜0，自選模塊0？
一旁同桌趴過來了，愣了下，怎麼全是0？
「我幫你看看，你是不是點錯了？」
那手就要伸過來，秦喬眼尖瞄到左上角，時喬七，手抖了下，連忙拿起手機：「我輸錯號了。」
「啊？」同桌愣了下，這還能輸錯號？那這賬號跟密碼也對得起來？
秦喬見她一臉茫然，連忙拿回桌下，手忙腳亂的找退出賬號。
秦念注意到這邊，走過去問著。
「喬喬，你上三百了嗎？」
秦喬一時忘了退出賬號在哪，直接點頭：「嗯上了，還超了不少。」
秦念一聽，心頭有點堵了，她離前一百就差一點，她卻超了不少。
「秦喬豈不是上兩百多了？」一旁有人驚呼著。
「厲害了，這還是輟學的情況下，秦喬要是從小接受一樣的教育資源，那還得了？」
秦念聽著那些話，恍了下神，秦喬的教育資源被她佔了，但她卻只能考到一百多。
所以，她比不上秦喬？
她看著她一臉鎮定，手機卻放下面，似乎怕被人看到的模樣，秦念抱著絲希望看著秦喬，她懷疑她騙人。
「喬喬，莘德的全部排名不會公布出來，但總有跟老師關係好的，能偷偷搞到全部的排名，然後群里四處轉發。」秦念打量著她的神色，發現秦喬還是那一臉強裝鎮定的模樣，她轉身就走。
第二節下課後。
「總排名來了！」
有人喊了聲，秦念收拾了下心情，點開，她得看看到底是誰超過了余臨跟蔣林，順便看向秦喬到底第幾。
隔壁，蔣林不甘心的也點開，他算的時候明明覺得余臨應該比他低一分才對。
瞬間，兩班安靜了不少，他們看著排名第一的那個人，傻眼。
總分還超了蔣林余臨三十多分。
秦喬正打算在玩一局遊戲，感受到全班視線，抬頭乖乖答著：「比原預想高了299名。」
整個2班鴉雀無聲，齊齊望著那個捧著手機說高了299名的。
這預想跟實際差的是不是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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