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繼承人
門保擋下張良，魂卻被楚菲雅勾走了。
楚菲雅進門走遠。
門保不舍的收回餘光，輕視的打量張良一眼，「你怎麼還在這？」
張良明白了什麼情況，有經驗的偷偷打開手機錄音，「你們這是私人餐廳，還是會員准入制？打開門做生意，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找茬的是吧？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你消費的起的地方嗎？滾！」門保輕蔑的一聲冷哼。
張良低著頭，「我也是當保安的，有時候碰到漂亮女業主也想展示能耐，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是勞資從不查電動車，只查豪車。」
說著，他抬起頭：「柿子千萬別撿軟的捏，一旦捏到爛柿子，發臭的，後悔都來不及。」
緊接著朝店內大喊：「來吃飯還不讓進門了？來個做主的！當消費者保護機構，是擺設嗎？」
很快，一名職業打扮的女子，笑著出來，「這位先生，您是找人？還是用餐？」
「我來吃飯，他說我穿的不好，不准我進店。」
張良一眼過去。
門保連忙道歉：「孫經理，我跟這個人是私人恩怨，他故意跑過來找茬。對不起，我把麻煩帶到了餐廳，下班了一定好好寫檢討。」
孫經理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位先生，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私下解決，別影響我們開店做生意。」
門保站在一旁，內心冷笑不止。
張良看了一眼門保，又看了一眼孫經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只是來吃飯的。」
「這位先生，我們打開門做生意，顧客至上，但也不怕事。」孫經理臉上的笑容沒了。
門保暗中蔑視了張良一眼，又恢復了嚴肅。
張良看過去，「我也是當保安的，知道生活不易，你給我道個歉，這事就完了。」
孫經理不傻，緊跟著望向了門保。
門保假裝為難的說：「孫經理，我……我……我約他女朋友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他女朋友。」
孫經理又冷眼望向了張良。
張良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李雪的名片，遞過去說：「我是一號貴賓間的客人！」
一號包間坐的就是頂尖律師李雪。
孫經理看了一眼名片，連忙給張良道歉，看門保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門保看出踢到了鐵板。
卑躬屈膝的一巴掌抽在臉上，「這位先生，是我狗眼看人低……」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
張良思考著該怎麼報復，在孫經理歉意的引領下進入了餐廳。
來到三樓，經過一個開著門的空包間，張良停下腳步說：「孫經理，能否借一步說話？」
「好的。」
孫經理跟著張良走進空包間，關上門。
張良打開手機，播放了一遍門保和孫經理驅逐他的錄音。
如果這段錄音曝光，對餐廳的聲譽影響會很大，門保一定會被解僱。而她雖然不至於被開除，但調職降薪是肯定的。
孫經理俏臉一片慘白。
張良走近了，湊到她耳邊，「敢約我女朋友，我要那個門保，下半輩子在輪椅上渡過。」
孫經理一個踉蹌。
張良繞過她，打開包間的門，「孫經理，死道友不死貧道，我相信您知道怎麼選，也相信您在這種餐廳當經理一定有這個能耐。」
包間的門帶上，孫經理腳一軟，坐到了地板上。
來到一號貴賓間的門外。
張良透過門窗看了一眼，看到的是茶座。
茶座並沒有人。
孫經理收拾好情緒跟過來，張良確認了楚菲雅和李雪在裡面，打算嚇兩個女人一嚇。
他偷偷打開門，溜達進去。
兩個女人坐在內包聊天。
張良聽到她們在聊自己，蹲走到內包的門框邊，蹲在外面偷聽了起來。
「張良是上恆金融集團的繼承人？」
楚菲雅順著話題，問出了她憋了好久的猜測。
李雪輕蔑的說：「就他？一個搬磚的小保安，還上恆的繼承人？楚總，我很好奇您怎麼問出了這麼奇怪的問題？」
楚菲雅眼一冷，「李律師，張良是我女兒的體操教練，我不想從您口中聽到小保安，搬磚的……這些帶有侮辱的稱呼。」她只是把張良當成了她家的狗，她家的狗只有她能罵！
呃！
李雪愣了一下。
外面偷聽的張良也愣住了。
這女人居然在維護他？
感動的想哭！
李雪反應過來，「楚總，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李雪一個大律師，被他一個小保安套出了話，我的助理還被這個小保安擺了一道。這簡直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恥辱。換成是你，你氣不氣？」
噗嗤！
楚菲雅忍不住笑出了聲，「抱歉，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我家體操教練還能坑到你？」
「都說楚總言辭鋒利，今天我算見識到了。」
「是尖酸刻薄吧？生在豪門，女人心不狠，腳就站不穩！」楚菲雅嘆了口氣，「他如果不是上恆的繼承人，那他被楚凌碰瓷，上恆怎麼啟動了主動違約催債機制？」
「楚凌碰瓷他的那晚，他幫上恆接力轉移過一段路的黃金。雖然他只開了一段路的車，並不知道車裡裝著十噸黃金。但楚家有打那批黃金主意的嫌疑！」李雪並沒撒謊。因為張琴就是這麼告訴她的。上恆也是因此發動的催款令。
噗嗤！
楚菲雅拍著桌面，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楚凌這個倒霉蛋，能……能再倒霉一點嗎？哈哈！」
很多黃金轉移都是拼湊路線，有公司的人，有外面的人，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當司機把車從這個點開向另一個點，交給指定的人。
好死不死，那個死保安當了一次這樣的司機，然後就被楚凌碰瓷了？
偏偏珍寶集團也做黃金，也有消化十噸黃金的能力，這叫人家能不多想嗎？
楚菲雅除了笑楚凌倒霉，還在笑她自己腦殘！
就那個噁心的小保安，還上恆金融集團的繼承人？虧她想的出來！
李雪拿出一份文件，「想要上恆收回催款令，首先就要確認，有沒有人向張良打聽過他開車走過的路線？」
「懂！」
楚菲雅一個電話打出去。
張良的手機在兜里響了。
一千多塊的垃圾手機奇葩功能多。
他還專門用語音軟體，合成了楚菲雅的聲音，楚菲雅的來電提醒是楚菲雅的饒舌音：主人爸爸，奴家想你啦，快，快，快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