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守株待兔
在奧村嶼一擊敗鬼的傀儡之後便沒有事情再發生了,為了確定一遍奧村嶼一和真菰兩人分頭繞村子一圈,到兩人會和的時候並沒有遇見一隻鬼。
夜深的時候,真菰實在是守不住了於是便像貓一樣蜷縮在了奧村嶼一身旁草地上,然後就睡著了。奧村嶼一一點睡意也沒有,只是從站立變成了跪坐,手也是一刻不曾離開過刀。
而他的腰間從挎著一把日輪刀變成了兩把,並且都是挎在右側。畢竟他不會雙刀流,不然早像後來的嘴平伊之助那樣左右各挎一把日輪刀了,況且他的紅紫雙色新日輪刀還沒有使用過呢。
隨著奧村嶼一雙眼緩緩閉上,他也是進入了日之呼吸狀態,畢竟訓練日之呼吸才是自己的目標。雖然他的眼睛閉上了,可是周圍的風吹草動他卻能感知的一清二楚,所以根本不用怕鬼趁這個時候偷襲。
太陽漸漸的升起來了,陽光照在像貓一樣蜷縮而睡的真菰身上,嬌小的身體以及精緻的五官在早晨顯得清新可愛。
這時真菰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一旁閉著眼睛跪坐的奧村嶼一她忍不住把頭湊了過去,然後仔細盯著他的下巴上的火焰狀花紋。
「又濃了一些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真菰小聲低估著,生怕打擾了眼前的奧村嶼一。
「醒了呀。」
真菰輕聲細語的問候道。
奧村嶼一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在咫尺的真菰並沒有一絲所動。
「你,距離,太近了。」
「哦……對不起。」
真菰下意識的退後,不然臉都要貼到奧村嶼一的臉上了。漸漸的她臉上浮現淡淡紅暈,也是不知道如何解釋,難道說只是為了看你下巴的花紋?
真菰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奧村嶼一站了起來,指著村子緩緩道。
「走吧。」
「好,好的。」
真菰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等等,你的日輪刀,要收起來。」
奧村嶼一指著真菰腰間的日輪刀說道。
此時他右側腰間的兩把日輪刀都用布包裹然後背在了背後,而且衣服也從武士服換成了鬼殺隊的隊服,而他的武士服則綁成一個包裹的形狀半背在了背後,隊服上僅僅只套一件紅色羽織。
換上鬼殺隊服裝的奧村嶼一則顯得沒有穿武士服的那種沉穩的氣勢了,不過真菰沒有注意這一點,她只是覺得奧村嶼一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順眼。
一會之後,真菰也將日輪刀包裹了起來像奧村嶼一一樣背在了背後,接著兩人便向村中走去。
剛走進村子一會後奧村嶼一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村子中房子雖然多,但是人口卻非常少,明明是一個算大的村子按道理來說應該有兩百多口人,可是這裡卻出現不到三十個人。
緊接著奧村嶼一便與真菰找了村子的一戶人家詢問。
那人卻說以前確實人挺多的,自從村后的名叫由太郎的一個年輕人從山崖那邊救了一個陌生人回來就開始變成了這樣,村民們晚上會被黑影抓去,本來他們是想逃跑的,可是逃跑的人音信全無,久而久之便只剩下了幾十口人。
奧村嶼一又詢問了那個由太郎的住址之後便與這個村民道了別,與真菰一起前往調查村子的後山。
為了許多方便奧村嶼一和真菰便把包袱藏在了後山人口的一個草叢堆里,接著蓋了一些草之後便走上了山。
「嶼一君,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喜歡住在遠離大家的地方呢?」
真菰一邊走著一邊對走在前面奧村嶼一說道。
「不清楚。」
奧村嶼一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問題,也沒有打算去了解這些。
「可能是一個人的性格造成的吧,畢竟有些人性格非常另類呢。」
真菰攤開雙手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可是下一秒奧村嶼一便停了下來,使得真菰一下子撞在了奧村嶼一的後背。
「不不不……我沒有說你的意思。」
真菰混亂的揮動雙手,完全否定剛才她自己說過的話,下一秒她又溫和的說道。
「因……因為我知道……嶼一君是最溫柔的人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冰冷,但是與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我能夠感受得到,我也是最喜……」
真菰雖然嘴上說著,但是她的大腦現在一片空白,臉也紅的跟蘋果一樣,似乎溫度還很高。
剛才那些話其實是她下意識的說著,並不是有意而說的。
「到了。」
奧村嶼一打斷了真菰的話,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真菰剛才說什麼,只是感覺她在一旁自言自語罷了。
經過奧村嶼一的提醒,真菰這時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只是她心裡依然還是亂作一團麻。
怎麼辦!怎麼辦!我說出去了,嶼一君不會從此討厭我吧。
看著一旁發獃的真菰並沒有去驚動她,而是自己走上去前去敲起了門。
咚咚咚!
「來了!」
屋子內一道聲音回應著敲門的奧村嶼一,而真菰漸漸恢復了正常,跟在了奧村嶼一的背後。
房子門緩緩推開,一個身體瘦弱,都快皮包骨頭的年輕人打開了房門。
「你是?」
年輕人謹慎的詢問著這個眼前的少年。
「我是鬼殺……政府的公關部門人員,這裡有民眾大量失蹤,我們來查辦,請讓我們進屋搜查。」
奧村嶼一還是以面無表情的臉說道,不過他的語氣到是非常逼真,再加上他與真菰統一的鬼殺隊隊服,這個年輕人並不能看出什麼膩端來。
「警察呀,請進請進。」
年輕人便不以為然的迎了奧村嶼一與真菰進去了。
剛一進屋還好,到了裡面則是絲毫看不到一點陽光透進來,而是非常陰暗還是不是有一股強烈的鐵鏽味傳來。
奧村嶼一自然熟悉這種味道,這種濃郁的血腥味,這可是令他差點崩潰的味道,那一晚的事情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不過此刻奧村嶼一併沒有因此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只是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了周圍。
「不知道警官您搜查什麼呢?」
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奧村嶼一,生怕露出了一點膩端。
「我在,尋找,犯罪線索。請你打開窗戶,讓我們仔細搜索。」
奧村嶼一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
說實話,他的每一句話的語氣跟警察都一模一樣。別忘了,他的父親奧村宗和還是真正的警察呢,而且還是東京警察暑暑長呢。他小時候可是一直被父親嚴厲教導著,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學會了他父親是如何命令自己說話的語氣。
一旁的年輕人也不知所措,手顫顫巍巍的往下錘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怎麼敢反抗?不然是會被抓起來的。
「我……其實……其實有家族遺傳的病,不能照到陽光,不然皮膚都會潰爛的。」
年輕人不知如何回答,於是自己就趕忙編了一個。
「哦?是嗎?那麼先生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您的病狀呢?」
這時真菰以人畜無害的微笑向年輕人說道,眼神中的尖銳之氣卻是流露了出來,看的年輕人直接下跪求饒。
「求求你們,別打開窗戶,給我一條活路吧,我還不想死!」
年輕人尿都似乎快被嚇出來了,真菰本來還打算繼續說點什麼,可是見此狀也就此作罷。
奧村嶼一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提醒真菰走出門外,自己也緩緩離開了屋子。
「好吧。不過你有什麼情況請立刻通知我們,我們就在村子里。」
奧村嶼一說完便踏出了屋子,叫起真菰便走下了山去。
看著漸漸遠離的兩人年輕人也是鬆了一口氣,於是關上了門。
很快房間便再次陷入漆黑,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錯,做得很好。幸虧你沒有讓他們搜查房子,不然我就把你們給全部都吃了。」
「是是是。」
年輕人極其害怕的回答著這個嘶啞的聲音,似乎自己完全淪為一個奴役一般。
「不過今晚等我下山吃完村子中的人以及那兩個警察,你就可以走了。」
黑影說完便走進了黑暗深處。
「是是是。」
……
此時在坡下的真菰與奧村嶼一坐在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沒有繼續下山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搜查一下呢?白白的機會浪費了。」
真菰嘟著小嘴沒好氣的說道,即使她生起氣來別人也並不會感到害怕,反而看著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我只是,遵循了他的意願罷了。」
奧村嶼一併沒有在意真菰的情緒,而是自己自顧自的說著。
「其實在一開始他家裡的一種濃郁的血腥味便溢了出來,這種血腥味絕對不是一兩個人的血液所能擁有的,而是至少有幾十人以上。」
「那為什麼不讓我搜查?」真菰問道。
「不,我之所以離開只是為了給他製造一個安全的氛圍罷了,讓他以為我們沒有看出膩端來,如果他是鬼的話一定會晚下來襲擊我們,畢竟我們太礙他的眼了。」
奧村嶼一井井有條的分析道,似乎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一樣。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
真菰繼續問他,對下一步打算她沒有任何頭緒。
「等。只要我們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他,然後便能把他成功斬首。」
奧村嶼一說完便找到了一處隱秘的灌木叢,打算就在這裡等待他。
一旁的真菰這時肚子也餓了,畢竟一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然後便掏出了一個乾巴巴跟木頭一樣的東西。
「這是?」
奧村嶼一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好奇之色,而注意到這的真菰也是噗呲一笑。
「這是師傅做的肉乾,能夠保存好久呢。諾,嘗嘗。」
真菰說完便掰下了一半遞給奧村嶼一,奧村嶼一則是接過了肉乾,然後吃了起來。
真菰見此也是微微笑著,只是靜靜地看著奧村嶼一吃著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