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舔狗不得house
“彌錯，你人頭值錢嗎？”許幽憐回頭俯視著滿眼金星的他。
“什……麽？”他話未說完便被她扼住命運的喉嚨。許幽憐淡定地把頭上看似普通的發夾取了下來，發夾內側卻是鋒利的刀刃，此時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他們……不會管我的……你根本威脅不到他們……”彌錯對身後那個一頭烏黑秀麗中長發的女孩說道。
“試試……”她絲毫不慌，村民也沒有露出驚訝或者害怕的表情，一個接一個把倉庫出口堵死了。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麽他們完全不管你死活？”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啊……所以對你來說我已經失去價值……但是我賭你不會殺我……”彌錯趁著說話時機手肘向後猛地捅去，結果卻碰上了她早已準備好的另一把尖刀。
“啊！”他慘叫道，隨後被許幽憐一腳踹在地上，他右手肘骨頭間插進了一把細長的刀刃，痛得在地上打滾。
“你自找的。”許幽憐見村民們有所忌憚，但是仗著人多勢眾還是在往前，把倉庫出口擠得嚴嚴實實的。
“你們再過來，他小命就不保了哦。”許幽憐打量著他們的神情，似乎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抓住騙子！”“別讓她跑了！”“狗男女活該！”“抓住她！”“讓她接受上神的懲罰！”“一個也別放過！”……
鐮刀菜刀揮舞著，似乎這些能讓持有者膽量變大。
“一群烏合之眾……”她看見倉庫外已經沒人了，看見這裏麵的幾十個應該是來的全部了吧……他們覺得隻要隨便來幾個人就可以抓住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了吧。可惜，他們算錯了……衝進人群很有可能會造成誤傷，他們也會打中自己人，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會麻煩很多……老實說，她還真沒把握能夠在一群瘋子的砍殺下逃出生天……可是，有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非尋常人卻可以辦到。
她假裝膽怯地撤退，手裏拿著發夾，無謂地逼退逼近的人群。
邊角料很高，最高的地方大概有一米，所以隻要在人群衝上來前蹬上去就好了……萬一失誤，可不隻是摔一下就可以了。換做平時，這個難度對她來說並不大，但現在情況緊急，不可能有太長的助跑距離，幾乎全靠自身力量。
她似乎放棄了抵抗，長歎一口，將發夾小心地別在了頭上，村民們看著她，不解。
霎那間，許幽憐蹬上旁邊的石頭，躍向了通風口，距離的估計還是失誤了一點，她失去了往日的優雅，手抓住了牆壁，下身一翻翻了出去，整個過程電光火石，有些人沒注意回過神來就隻剩下地上哀嚎的彌錯了。
太過匆忙，許幽憐沒觀察附近的情況，差一點翻到倉庫後麵的糞池裏，如果鬆手的時候再偏一點她就悲劇了。
“……額……大難不死，必有糞池？”她沒時間吐槽了，趕緊溜之大吉。等村民們反應過來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沒影了。
“跑掉一個怎麽辦？”
“沒事，這不還有一個彌錯嘛……”
“彌錯這孩子，可惜了，好端端地為什麽要跟別人一起來騙人呢？哎……”
“沒啥可惜的，叛徒就應該被神懲罰，不論是誰！”
“對！瘟神騙子必死！”“別放過他！”
“大家消停下，我們還是交給神女處置吧……”
“對對對……阿水是我的朋友，你們……千萬別打錯人……她讓我來作臥底的……”彌錯在地上艱難地說道。
“誰叫你叫的那麽親熱！這種事情，還是跟神女當麵說吧……”他們沒有處理彌錯的傷口，兩個大漢直接把他架走了。
廣場人被叫來了很多人，他們圍觀著議論著咒罵著祈禱著。人群默默散開，一個女孩兒走了出來，她一襲墨色長，裙戴著黑色眼罩，櫻桃小嘴，漆黑如瀑的頭發拖到膝蓋，走過的地方，村民們都散開並深深地鞠躬。
“阿水……”彌錯扶著手臂，仿佛看到了希望。
“卑微的仆從……叫我神女！”她眼睛被遮住，卻絲毫不影響行動。
“神……神女……我是彌錯，我是去打探消息的……他們不知道，麻煩你……您跟他們說一下……我是自己人……我也是上神的信徒……”他的語氣逐漸卑微。
“說說得知的消息。”她冷漠地問道。
“……來了兩個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和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女的剛才逃跑了，男的不知所蹤……”他的手臂還在流淌著血液，“唔……他們精神力比較強大……我沒能製伏他們……”
“那你有什麽用呢？連兩個小孩都抓不住……”她與村長討論了幾句，便拍手叫來了兩個黑衣大漢，把彌錯架走了。
“既然你已經暴露了……也就沒什麽價值了，說不定還會被逼問出我們的信息……”她上前貼近彌錯耳語道，“彌錯彌錯……就用你的命彌補你的過錯吧……”
“不不不……阿水……我們是一起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他掙紮著，眼中的希望消失了。
“上神知道了——他也不會原諒你的……”她最後撫摸了一下彌錯的臉，隨後退開。
彌錯被綁在一個死胡同的柱子上，村長叫村民搬來了些柴火帶了汽油過來，堆在他身旁。
“我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彌錯痛苦，哀求著眼前這位表情冷漠的女士。
“上神需要靈魂肉身的滋養……你放走了那個女孩，那麽就由你來取代她吧……”她打開了一個裝滿紫黑色粉末的玻璃瓶，將粉末與汽油傾瀉在彌錯身上，嘴裏念念有詞，在說著不明的咒語。
村民們在後圍觀著，眼神裏沒有絲毫憐憫。他們安靜地看著眼前的神女為即將為神獻祭的人做著神聖的儀式。
她雙手合十，閉眼虔誠地念著咒語。
“沈清水……我對你……”他話未說完，火星點燃了他身上的汽油，火瞬間籠罩了他整個身子……
眼前的人影在絕望中哀嚎著，由掙紮逐漸平靜，肉身最後逐漸被火焰燒成灰燼。
“看見了嗎？”神女轉身對他們說道，“他用了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滋潤了上神，所以他隻在凡塵留下了一層灰燼……因為他已經解脫了，他奉獻了自己，他消除了自己的罪孽。”
神女振振有詞，村民們看著眼前的火焰，堅信著為神奉獻，那麽就不會把汙濁留在世間。
不遠處的樓房二樓，許幽憐躲在熱水器後麵，把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看見這個彌錯就是個炮灰嘛……”她想看清楚神女，但距離有點遠。
“姐姐，你在幹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