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媽
夜晚月兒很彎,月尖上面恰好有顆星星,和往常一樣,有小動物的鳴叫,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的叫著,聽著格外舒適。
安靜的時間不長,這時門鎖的敲打聲驚動了在門裡邊兒一角的柱李安。
「啊!什麼?……來了來啦!」
柱李安急忙跑上前去把大門打開,以為是老爺,但是猜錯了,正準備抬頭叫老爺的時候,柱李安頓了頓。
「夜……夜.……」
柱李安一時語塞,不知道叫什麼才妥當,但為了注重理解,柱李安還是隨機地叫了一聲
「啊……夜雨小姐。」
「您請進」
南煙現在已經睡了,嬸真在給她蓋被子呢!此時柱李安叫喚了一聲。
「嬸!」
「嬸!」
「有客人來了今晚!」
柱李安的聲音說小也不小,但是也沒有像鐵打鍋的聲音一樣大,適中。夜雨在柱李安身後畏畏縮縮,他瞧著這不對勁,但也沒說什麼。
嬸急匆匆地跑下來,沒望著夜雨,只是一臉憂愁,皺著眉頭,對柱李安說:「叫什麼!那麼大聲!不知道南煙在睡覺嗎?」
這聲音小的像在說悄悄話一樣,嬸也氣的著急連話都吐字不清。
眼睛撇了撇柱李安身後的女人,頭髮亂蓬蓬地,天太黑,看的不是太清楚,問:「請問這位是.……?」
「啊,哈哈哈哈,剛剛不好意思啊有點失態」
嬸有點懷疑了,把頭往前一伸,仔細地看了看。
「咦!?」
「這不是」
沒等她說完,夜雨自己打斷了她的話。
弱弱地說說了句:「我……我是……南煙的娘」
嬸情緒一激動就更失態了!
連字帶口水地大聲罵著:「你還敢回來!啊!你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嗎!這麼多年你回來看過她嗎!哪來的臉!知不知道南煙在你走之後多想你!」
嬸此時情緒失控得很嚴重。
南煙的母親自從和南威分開后也不見人影,沒有來看過小南煙,從不過問,可能連想都沒有想過,有時候家裡的嬸也要自言自語幾句這當母親的不合格!不稱職!嬸嬸是有孩子的,但家裡窮,出生沒幾天就因為一場小病走了,她當過一個月多的母親,但就在她還沒有完完全全地知道怎樣去愛孩子的時候,一條生命么就沒了,為了養家糊口,嬸為了養他那瘸了腿的丈夫,找了份保姆的工作。
南威見她辦事得人信任便讓她簽了二十年保姆的契約,讓她安下了身,不用東奔西波。
經歷得多了,那心裡也就知道了什麼事,但不說,一切都看在眼裡。
她很清夜雨雨是個什麼人,在來的那幾個月里,夜雨顯得很滑稽,討喜,但拋棄了丈夫孩子后,嬸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很多。
自那以後嬸對小南煙的的愛就如同親母親一樣,畢竟是看著南煙長大的,事事都偏向她,有時候也只是提提小建議。如何做人,怎麼做人都是嬸教的。
嬸也不說累。
嬸都快要動手了,氣的立在那裡顫抖。
柱李安見情況不對,老爺也不在家,事情不好解決,只好上前把嬸垃著。
柱李安:「你這個婆子,怎麼這麼莽撞呢,別那麼激動,畢竟也是南煙的娘」
嬸:「你也知道是她娘!回來看過南煙沒有!」
嬸的情緒經過柱李總的一大翻的勸阻消了些。
夜雨不敢動,她因為惹得丈夫不高興被家暴了一頓。
這是她那麼多年來最狠的一次,之前不是沒有,是因為錢忍著。
南煙醒了,屋子裡是暗暗的,沒有燈火。沒有人知道她醒了,也沒有上前阻止爭吵。她把頭趴在窗戶上,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南煙:「夜雨?……」
「娘?」
南煙把這一切捋了捋,是自己親娘,只是覺得鼻子一酸,眼淚自己落了下來了,那一滴眼淚從她臉上劃了下來,與乾燥的窗框發生了小碰撞。
南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用手抹了抹臉,有點唔咽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哭啦」
嬸用看死亡的眼神看著夜雨,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白大了一圈。
看來並沒有打算請她進去坐坐,對峙了很久,柱李安看不下去了。
柱李安:「誒!怎麼還不進去做啊,夜雨小姐到屋子裡來坐坐」
嬸沒有再說話了,柱李安把她攙扶進了大廳。
柱李安:「小姐您請坐」
尷尬地笑了笑。
夜雨:「.……」
嬸有些不耐煩了,五大三粗地她耐不住性子。
「說吧,你來做什麼」
夜雨:「我……我.……我.……」
「我想來看看南煙」
嬸:「看南煙?之前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不和和你那有錢的新丈夫待在一起!」
夜雨抹了抹眼淚,哭著說:「他家暴我,還把我趕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嬸也毫不同情地望著她
「哼!家暴!家暴的好!」
夜雨只覺得嬸沒有心,現在惹不起她,夜雨是比誰都清楚。沒再追究上一句話,接著按自己的劇本走。
「我……真的想看看南煙」
嬸真的是萬般無奈:「她睡著了,你不用去看了,我嫌你打擾他」
南煙見他們進了屋就跑出房裡隔著牆聽他們講話,南煙不禁小聲的撲哧了一聲,太困了現在,對夜雨的感情已經沒有多深厚,於是就跑回了床上。
嬸一直在和夜雨推搡著,夜雨受不了了,就突然間情緒放開。
哭了一小會。
嬸把她拉起來牽到了大門外面,冷冷地看著她,毫無感情。
「你以後不用來了,南煙要有新媽了,老爺找了個新夫人」
夜雨很是吃驚,她不信,她不願意,她不甘心就這樣。
還沒有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說出來就要被趕走,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嬸把門關上了,她厭煩這哭聲,叫她日後別來了,找個地方安居下來。
夜雨什麼都不管了,她完全放開了,趴在門前哭著,嗓子都哭啞了,嬸和柱李安都沒理會,柱李安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就沒有再三追問下去。
天很黑,街上空蕩蕩的,除了平常討飯的乞丐還能有什麼人呢?有家的都回家了。
現在她別無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