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上下兩片嘴皮子兩碰,就無中生有
「連孫主任都做不到的事,還敢說是你?嫌不夠丟人?」田芳瞪了曲蓓一眼,冷哼道。隨後指責曲珊:「你也真是的,為了一句謊話,還認真了?」
曲裴為曲珊氣勢所懾,不自覺地往曲憶身邊靠了靠,隨後一想,連曲珊、孫主任都做不到的事,她怎麼可能做得到?萬一被證實是搞錯了,社死。
孫一航當然也聽到了曲蓓的話,但田芳說得沒錯,他都請不到,一個初中生能請到?他也以為曲蓓在說謊。
「她沒有說謊。」突然,一道清冷的女音響起,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說話的是曲憶,只見她的視線落在曲珊身上:「我倒不用你從這跳下去,向曲蓓道歉就好,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你……哼,你的意思是,yc是她請來的?」曲珊原本聽了田芳的話都不準備計較這事了,卻因曲憶脾氣又起來了。「你看這裡誰信?」
曲憶認真地打量曲珊,隨後搖頭,嫌棄道:「年紀輕輕腦子就不好使了。」
「……曲憶!」
「他們信不信跟真相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他們都信,你就是邀請到yc院士的人?」
氣,氣死了!
曲珊只想把曲憶這張嘴縫上,竟然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懟得她啞口無言。
「你問問曲蓓,生理鹽水、炎琥寧、頭孢曲松這些她聽過沒有,她在班上進過前20名沒有?一無是處,你也好意思替她說話。」見曲珊被氣到,曲莉毫不客氣回擊。
曲憶皺眉,這姐妹兩打嘴仗就不知道換個套路?她都懶得理會:「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什麼意思?」曲莉沒明白。
曲裴解釋道:「『年紀輕輕腦子就不好使』,阿姐不想再對你說一次,蓓蓓能請到yc院士跟她成績好不好,懂不懂西醫有毛線關係?」
「毛線」兩個字著重沉了音,被曲裴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更顯嘲諷。
曲蓓原本還害怕,此時卻噗呲一笑,阿姐和哥哥聯手,真是所向披靡。
曲陽突然出聲:「證據呢?別最後發現被打臉。」
「是啊,證據呢?不要光憑你上下兩片嘴皮子兩碰,就無中生有。」田芳狠盯著曲憶。
曲蓓對田芳的害怕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她笑容一僵,拉了拉曲憶,不想曲憶一個人因為她和曲珊一大家子硬碰硬。
曲憶卻是想當面給曲蓓上一堂課,別人欺負你時,你要勇敢還擊。
「想看證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曲憶的目光一一掃過田芳、曲珊、曲莉和曲陽,這些輕視曲蓓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如果證明你們錯了,我要求你們認真向曲蓓道歉。」對於這些愛面子的人來說,道歉才是最好的打臉。
曲憶這語調,讓曲珊等人集體認為她是心虛了,根本沒有證據,再說,曲蓓一個初中生請來了yc,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可以。」曲珊表態。
曲憶的目光望向田芳。
田芳一滯,她向來老謀深算,打賭的事即便佔優勢也有風險,她根本不打算參與。
「你們幾個小輩之事,我不插手。」
曲素芬嘴角露出嘲諷,剛剛懟曲憶姐弟妹時,田芳出言比誰都犀利,任誰看曲憶那目光,都是把這個賭約算上田芳的,田芳卻直接撇開了自己。
劉晶妍有些擔心曲憶這姐弟妹三個,曲裴和曲蓓膽小,曲憶一個人要對戰曲珊他們四個,很吃虧啊。
曲憶眼眸微垂,她當然不會放過田芳:「不要光憑上下兩片嘴皮子兩碰,就無中生有。」
「這難道不是二嬸的教導,還是說污衊了曲蓓,只是道個歉都不敢?」
「……」
這是把剛才田芳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甚至還用反問擠兌田芳敢做不敢當。
剛剛幾個小輩之間的爭執,田芳摻和了進去,曲家眾人都看在眼裡,此時曲憶這話一出,如果田芳再推下去,確實有失身份,此時已騎虎難下。
田芳剜了曲憶一眼,眸光裡帶著怨毒,曲憶伶牙俐齒,還真不是好惹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拿出什麼證據。」
田芳本以為曲憶會直接拿證據,不料她看向曲老夫人和孫一航道:「請奶奶和孫主任做個見證。」
「……」
這麼點小事還要請兩個見證者,這是赤裸裸地在外人面前表現得不信任她這個嬸媽。田芳只覺得今日被曲憶這小賤蹄子牽著鼻子踩,心裡積累了不少鬱氣。
曲素芬眼裡藏笑,幾年不見,她這個侄女倒是越發厲害了。
曲漢學和方菁莎側目,曲漢軒饒有興緻地認真打量曲憶。
曲珊幾個孩子是曲老夫人最寵愛的孩子,怎麼可能站在曲憶一邊,就連曲憶希望的保持中立,她都做不到。
「這點子小事,扯這麼多幹什麼,就你多事!」曲老夫人可是在曲憶手上吃過虧的,一看她淡定自若的神色,雖然覺得曲蓓不可能和yc有什麼聯繫,但莫名地就覺得曲憶不會輸。
「既然沒人願意為我們主持公道,那就算了。誰請來yc都可以,反正不是曲珊。」
曲珊:「……」殺了曲憶的心都有了。
「我做見證,請來yc替曲老爺子動手術,按道理應該是你們曲家的功臣。」言下之意是如果真是曲蓓請來了yc院士,向她道歉是應該的。
「不管曲家重不重視,我們仁心是會引為座上賓的,之所以來問你們,就是院長有請。」
孫一航話一出,滿場皆驚。能得到仁心醫院院長看重,那是何等榮幸,這是曲家的榮譽啊。
曲家的榮譽當然是曲珊、曲陽等幾個孫子、孫女不能比的,這個想法在曲老夫人腦海里一轉,她立即道:「孫主任說得對,不管是誰,能請到yc院士就是曲家的功臣,我來做見證。」
曲老夫人發話,相當於一錘定音,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但田芳的臉色不好。
曲憶讓曲蓓把郵件展示出來,遞到孫一航面前。
「原來是木筆院士幫的忙。」孫一航恍然大悟。
曲家眾人卻更為迷惑。
「什麼木筆?」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的安東腳步一頓,抓住了這個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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