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緣
「喂,喂,喂,頭您要往哪裡走?」
丁成玉的語氣有些慌亂,崔康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邢統領剛剛才說過,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是,此刻他卻提著兩人,向空閑的院子走去……
「這尼瑪,頭該不會是……」
兩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臀部都微微一緊,臉色也都變得十分難看。
「你們不是說,給我安排好了姑娘嗎?」邢統領指著空閑的院落。
「呼……」
聽邢統領這樣說,兩人才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丁成玉連忙開始指路:「不是這個院子,往前走,往前走,是前面的二等別院。」
看著慌張的兩人,邢統領心中暗樂:
「哼,嚇不死你們,還給我來這套。若是連這點把戲,都看不出來,老子還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也已散去,暮色籠罩了整個大地。天上的點點星辰,也在暮色中一閃一閃。
鎮南王府,
大堂。
在書房處理完公務的鎮南王,端坐在大堂主位上,手裡端著杯香茗。
他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沖當值侍衛問道:
「世子出去時,說了去哪嗎?」
「世子殿下說是,去外城逛逛,晚上也不回王府了。」
侍衛觀察下鎮南王的臉色,末了又加了句:
「要不屬下去通知世子殿下回來?」
葉楓晚上不回王府,是去了何處,鎮南王心中自然有數。
他看了看府中明亮的能源燈,靜靜想了片刻,才對侍衛搖搖頭。
「唉,孩子長大了啊!」
……
萬花樓外,
一個髒兮兮的老道士,正站在街道上,他與萬花樓前,進進出出衣著鮮艷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看著萬花樓裡面,七彩繽紛的能源燈光芒,老道士調侃道:
「嘖嘖嘖,自有多情處,夜宿萬花樓,還真是個風流少年吶。」
片刻后,他又搖了搖頭:「只不過,這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雖然鎮南王有些不懂「尊老愛幼」,將他按在地上摩擦過。
但張不凡也不得不承認,那位鐵血王爺,確實是位痴情人兒。
憑鎮南王的滔天權勢、俊美容顏、以及無匹的英雄氣概。
自鎮南王妃仙逝以後,不知有多少朝堂公卿、世家門閥,想要和他牽個姻緣線。
但都被鎮南王以「獨子尚幼,無心續弦」的理由,給回絕了。
可是這些人,那個不是「世事練達、心思通透」的明白人,他們都明白鎮南王這是——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情思只系王妃一人身。」
就在張不凡胡思亂想之際,他突然聽到周圍,傳來了輕微的議論聲:
「劉兄,這萬花樓的名聲,可真是如日中天吶,你看看連這樣的老道士,都在望著裡面流口水呢!」
兩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在經過張不凡附近時,其中一人指著他,對身旁的同伴低聲調侃道。
那位被稱為「劉兄」的公子哥,向張不凡望了過來,然後……
他就拉著同伴「繞」過了張不凡,同時有些嫌棄的聲音傳來:
「李兄,咱們快離他遠些,免得沾染了污穢之氣,打茶圍時讓姑娘們不喜。」
「是極、是極、劉兄說的在理,這樣的老不羞,也只能站在門口聞聞味了。」
「那當然了,但咱也不能擋著老人家,在門口一邊幻想著,芙蓉帳暖度春宵,一邊自取自足啊……」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聲音也漸漸消散,張不凡嘴角的笑意卻凝固了!
「老不羞、聞聞味?」
「幻想、自取自足?」
兩人的議論聲,在張不凡的心中不斷迴響,他的臉色也逐漸猙獰。
他多想將兩人拉過來,讓他們仔細瞅瞅:
「聽過占星閣嗎?」
「知道張天師不?」
「老夫需要自取自足?老夫亮出身份來,哪個花魁睡不得?」
「老夫只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老夫這是潔身自好……」
可是他不能啊!
在此處亮出身份,明天幽雲城,估計就會傳出大新聞……
「震驚!」
「占星閣張天師,百歲高齡夜逛花樓。」
「勁爆!」
「論占星師的強大,百歲老人的身體,十八歲少年的腰子……」
他張不凡也是個,要臉面的人吶,他丟不起這個人!
可就這樣算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此時,張不凡那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想我德高望重的張天師,竟然被兩個花花公子,給調侃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吶!
於是,張不凡對著,即將邁入萬花樓的兩道身影,施展了一記,六品占星師,獨有的道法:
逆轉元素!
占星師的六品,名為——元素師!
元素師,可掌控天地間的一些元素,像地水火風雷……皆為元素的表現形式……
而張不凡這招:逆轉元素,便是改變了兩人的,身體元素結構。
當然,張不凡下手也有分寸,調侃他幾句而已,他肯定不會要了兩人的性命。
剛剛只是輕微的元素逆轉,最多也就是這幾個月,不能行房事而已!
……
午夜,月上中天。
玉蘭小築,卧房。
房間地毯上,散亂著些許零散的衣物,這衣物多是男子的,其中也夾雜著,兩件女子的貼身衣物。
……
……
一番雲雨之後,帘子後傳來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有些委屈的抱怨:
「弟弟,你的花樣怎麼這般多?」
「姐姐的身子骨,都要被你折騰散架了,你也太不憐惜人了。」
葉楓有些尷尬,多年的理論老司機,一朝見葷,他把持不住啊!
不過,葉楓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玩鬧過了火……
他趕緊甩鍋,道:「呵,姐姐你可莫說我了,剛剛也不知是誰,纏在我腰上,掰都掰不開……」
蝶舞伏在葉楓胸膛,臉蛋羞得紅撲撲的,她的青蔥玉指擰著葉楓腰間,嗔道:
「莫說了,莫說了,還不把床單換了,沒法睡了都……」
葉楓起身把沾著點點暗紅,和大片蛋白質的床單,隨意甩在卧房一角,又從柜子里拿了套新的換上。
換床單的時候,他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嘖、嘖、嘖,當真是緣……」
「妙不可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