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就想試試這玩意硬不硬
三代目不清楚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
如今，城南的一角已經被打崩了，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而造成這一切的對戰雙方，一個是村子的高層，忍界之暗誌村團藏，另一個是村子的大功臣，忍辱負重出走的宇智波鼬。
為什麽這兩邊會打成這樣呢？
三代目頭疼地叼著煙鬥，匆匆忙忙地趕到現場，製止了兩人越打越大的火氣。
“都停手！”
三代目趕在他們動手前出現在兩人中間，拉風的禦神袍在風中列列作響。
遠處，高大的火影岩上，正在看戲的宇智波帶土，看到三代目突然出現製止了這場戰鬥，頗為掃興地說道。
“三代目，他來幹什麽？”
一旁，絕從堅硬的石壁中探出半個身子，說道：“可能是不想讓戰鬥繼續下去了吧，在這樣下去，木葉都被他們給毀了。”
帶土頓感無趣，看來今天晚上也就這樣了。
如今三代目都帶著人來了，那麽宇智波鼬再厲害也得想想怎麽逃跑了。
“沒準到最後，還得我去幫那個鼬一把呢。”帶土戲謔地感歎了一句，接著一陣空間漩渦後，人便消失在了火影岩上。
遠處的戰場上，團藏看到三代目及時趕到，頓感掃興，他知道恐怕今天恐怕要白忙活了。
但是不甘心的他，還想再掙紮一下，於是他大義凜然地對三代目喊道。
“日斬！這個罪惡的屠夫綁走了宇智波家最後的族人！我不允許有人傷害我們木葉的村民，你我合力將他拿下，救回佐助君！”
猿飛日斬聽罷點點頭，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責怪。
不是說好我們幫你撫養佐助長大成人嗎？怎麽又反悔了？
再說反悔就反悔，你要那個小子我還能不交給你是怎樣？何必把事情鬧大呢？
這下好了，騎虎難下了吧？
三代目咳嗽一聲，滿含深意地對宇智波鼬說道：“鼬，快放了佐助，不要傷害他，我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三代目的潛台詞是，你快把佐助放了，我也好有個借口讓你離開，這樣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鼬根本聽不懂三代目的潛台詞，在他看來，佐助已經被團藏的根部救走了。
所謂的營救佐助隻不過是對自己下手的借口而已。
聯想到團藏右手上那密密麻麻的寫輪眼，恐怕團藏的目標從來都是自己的眼睛吧，宇智波鼬陰沉著臉想到。
三代目看到宇智波鼬沉默不語，不由得有些著急。
台階都給你了，你就順著往下走嘛，大家皆大歡喜，好聚好散嘛。
但是宇智波鼬根本不想回答三代目，在他心裏，甚至連三代目都變得不可信了。
天知道他是不是跟團藏是一夥的，忍界陰暗，不得不防啊。
場麵就這麽僵持了下來，周圍根部和暗部的黑袍忍者虎視眈眈地圍著須佐能乎，沉默的宇智波鼬就利用這短暫的間隙，拚命地回複著查克拉。
這時，一個清越的男聲打破了這片尷尬地沉默。
“得，他還是沒開口嗎？”
團藏身後一個穿著黑袍，帶著花紋麵具的人語氣輕鬆地問道。
“沒有，他的嘴硬的就像西伯利亞的凍魚一樣。”
團藏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但轉眼，他就發覺出事情有一點不對。
在根部隻有自己問別人的份，哪有別人像這樣質問自己的？
團藏當機立斷，馬上向前躍了一步，轉身警惕地看著那個詢問自己的根部忍者。
“你是誰？代號是多少？”
團藏眼神警惕地看著黑袍人，周圍的根部忍者隱隱將他圍成一個圈。
“我？我是你忠實的部下啊，親愛的誌村大人。”
黑袍人言語間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
“嗬嗬。”
聽到這，團藏已經基本肯定這個人不是根部的忍者了，竟然敢私自冒充根部忍者，好大的膽子！
團藏眼神危險地看著這個黑袍人。
但黑袍人好像有恃無恐一般，如同不在意周圍那一層層的根部忍者一般，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邁開步子，慢慢向前走著。
似是對黑袍人無所畏懼的氣勢所迫，也似是對未知的恐懼，團藏不知道怎麽想的，他竟然選擇側身讓開了道路，讓那個黑袍人穿過一眾根部忍者，往戰場中心走去。
戰場上，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神秘的黑袍人閑庭信步地向戰場中心走著。
黑袍人抬頭看了看那高大的，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須佐能乎，仿佛是不存在於這世間的魔神一般，讓他不由得發出讚歎地咋舌聲。
“嘖嘖，忍者們的手段終歸還是往魔幻的方向發展了嗎？”
川十三用著不知道是什麽情感的複雜語氣低聲喃喃道。
沒錯，這個神秘的黑袍人就是川十三控製的傑諾斯。
在團藏讓他回去之後，川十三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控製著傑諾斯出來看看。
他對於這個世界的情報還是太少，對於忍者各種奇葩手段的了解還是太少，所以對於像今天這樣的忍者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頂尖高手的對決，可以讓他大致看清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到底是什麽樣的。
所以早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對峙的時候，川十三控製的傑諾斯就隱藏在遠處的一個房屋裏，借助著掃描眼的能力，將戰鬥的過程一絲不苟地記錄下來，儲存在雲網絡裏。
到後來，根部忍者配合默契的協同作戰更是大開了川十三的眼界，原來忍術還可以這麽玩！
那一瞬間，結合了川十三在根部學習到的忍術，川十三腦海中形成了無數套各種忍術的排列組合，每一項都有實驗的價值。
當然，戰鬥進行到現在，還在川十三的認知範圍內。
直到那高大的須佐能乎出現後，川十三突然感覺這個忍界開始變得的魔幻起來了。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個漫畫的話，川十三一定會抓著那個漫畫家的衣領，憤怒地告訴他：你畫崩了知道嗎，混蛋！
但就算川十三再怎麽不接受，那個與忍者畫風截然相反的龐然大物就擺在川十三麵前，容不得川十三不信。
川十三隻能將這場畫風奇怪的戰鬥仔細的記錄下來。
直到後來三代目出現，阻止了這場戰鬥。
眼看著雙方偃旗息鼓，川十三卻陷入了遲疑。
對於那個高大的紅色巨人，川十三沒有一點資料。
他是由什麽構成的？能量還是物質？硬度如何？張力如何？延展性如何？用什麽檔次的武器能將他擊潰？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而麵對一個未知而強大的敵人是危險的。
既然那個宇智波鼬是曉組織的成員，那川十三就遲早會跟他對上，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沒準下一次就要自己跟那個怪物打架了，川十三可不像自己兩眼一摸黑什麽都不知道。
於是，猶豫半天的川十三最終下定決心。
他要親自去試試那個紅色巨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哪怕舍棄掉傑諾斯也不是不可以。
機器人壞了就壞了，還可以再做，但機會轉瞬即逝。
所以，便有了前文發生的事。
川十三慢慢悠悠地向宇智波鼬走去，三代目和團藏則互相使著眼神，詢問這黑袍人是不是對方的人。
宇智波鼬在看到川十三的那一瞬間，就認出了是這人把佐助救走的。
他不是根部的人嗎？怎麽團藏一臉敵對的看著他。
宇智波鼬一頭霧水地看著這意料之外的突發狀況，他不知道這個黑袍人到底是哪一邊的，所以謹慎之下沒有選擇動手。
哪怕川十三距離他越走越近，鼬也有恃無恐地看著川十三，想知道川十三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是對須佐能乎防禦力的絕對自信。
戰場上，詭異而安靜著，隻有木頭燃燒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和傑諾斯鞋跟踩地的低沉聲。
川十三慢慢走到須佐能乎近前，和須佐能乎裏麵的宇智波鼬對視著。
宇智波鼬靠著寫輪眼敏銳地發覺到，對麵這個黑袍人的雙眼眼球不同步地左右亂動著，看起來異常詭異。
靠近須佐能乎，川十三掃描眼不斷搜集著關於須佐能乎的資料。
川十三抬起右手，輕輕地按在須佐能乎的外殼。
“嗯，沒有溫度，沒有輻射，空間扭曲得不明顯，所以說沒有質量，但是卻有物質的顯性特征，總結來說是【物化的能量】嘛……”
川十三左手拄著下巴，右手按在須佐能乎上，心裏得出了大致的結論。
“那麽接下來，就要測試你的承受力了。”
想到這，傑諾斯按在須佐能乎的右手開始不斷變形，一隻隻黑黝黝的槍管不斷延伸出來。
身體裏的電機開始瘋狂運轉，一個個齒輪高速運動，龐大到恐怖的能量開始在槍管處匯集，黑黝黝的槍管開始泛紅。
整個過程沒用到一秒鍾就完成了，川十三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那麽，就讓我看看你有多結實吧，熱渦輪！”
頓時，隻聽到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熱能從川十三右手轟出去，紅到發白的火焰瞬間將整個須佐能乎吞噬。
川十三麵前瞬間化作一片火海，那火焰的中心的強光甚至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川十三右手的槍管不斷輸出著，半分鍾後，傑諾斯體內的備用能量逐漸耗盡，右手的槍管也因為高溫而開始扭曲。
川十三這才罷手。
待到火焰漸漸散去，而那熊熊烈火之中，那高大的紅色巨人仿佛沒事人一般，依舊屹立在火海之中。
仿佛是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站在岩漿中一般，讓川十三不得不產生一種無力感。
“你要幹什麽？”宇智波鼬陰沉著臉盯著傑諾斯問道。
川十三幹咳一聲，掩飾一下尷尬，擺擺手回答道：“別誤會，我就想試試這玩意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