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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草台班子,先拍吻戲

  第56章 草台班子,先拍吻戲 

  入冬的京城很冷,郊區更冷,此時《浪漫滿屋》整個劇組的場工、劇務到了郊區從開著空調的大巴車裡下來都被凍的一個個縮著脖子,誰也不肯將雙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來。 

  現在是早晨9:30,這個時間點,即使再晚上班的公司都已經開業了,整個劇組也應該如螞蟻搬家一樣運動起來,將所有道具都搬出來、布置好,該幹什麼幹什麼。 

  只是,這些剛從《血色誓言》劇組下來的場工、劇務們,在經歷了央視大戲的熏陶后,有些人已經開始滑了,潛意識裡看不起這個草台班子。更何況這大冬天的誰也不願意把手伸出去摸冰冷的三腳架。再者,胡一飛的年齡也是無法讓人信服的原因之一。 

  倒也不全是些老油條,也有一些半途新招入劇組的年輕人,倒尋思著好好表現呢。可見到第一個站在陽光下偷懶的人出現之後,便心生不平來,有樣學樣。於是,片刻不到,擋風的地兒便聚集了一堆人,我****人民優良傳統徹底拖慢了整個劇組的速度,這個傳統就是——愛扎堆。 

  可這幫傢伙也不想想,工資還一分錢沒拿到呢,誰給他們底氣耍滑頭。 

  胡一飛看在眼裡,也不去理會,畢竟還沒正式開張,大家幹勁還沒上來,他不願去當這個黑臉。只有劉江在那裡時不時嚎一嗓子,趕牛似得趕著這群傢伙幹活。 

  韓密戴著厚厚的毛線手套,搓了搓耳朵走過來道:「阿飛,我看這天氣不大對勁,我們準備的時裝多是夏款、秋款,要下雪了怎麼辦。乾脆把季節往後推一推,雪景下拍戲也挺漂亮的。」 

  胡一飛暗自躊躇,道:「那前期準備的服裝就全白費蠟了,我們也沒有準備冬天的時裝……」 

  「那……這一張嘴就全是白氣,任誰看了也會知道是冬天啊。」 

  胡一飛胸有成竹,「我有辦法。開口之前先含一口冰水,念台詞時吐掉在說話,就不會有白氣了。」 

  「真的假的?吃冰水,這麼狠!」 

  韓密哆嗦一下,「幸好我沒當演員。不過那樣也夠嗆的,大冬天裡跟冰水過不去,多受罪啊。」 

  柳青青也走過來,道:「其實,咱們這個劇別墅內的戲份很多,我剛試了一下,開著空調的話,並不會呼出白氣。室外戲的話,冬款時裝衣服也很好找,頂多就是多忙活一陣子。」 

  范彬彬顯然也被胡一飛的狠給嚇住了,一想起說句話就得含冰水,就忍不住膽寒,也跟著勸道:「其實胡總你不了解女孩子,別說是冬天,哪怕大雪傾城,只要地方合適,依然會有女孩子穿著裙子顯擺。只是,大冬天穿裙子終究會彆扭。」 

  胡一飛失笑,「就這麼不願意喝冰水嗎。叫我阿飛吧,叫胡總生分了。我們在戲里演一對歡喜冤家,這樣子客氣可不太好。」 

  「行,阿飛你也叫我彬彬吧。」 

  胡一飛道:「就算不喝冰水,我也有辦法不讓你們說台詞的時候呼出白氣。但臨時更改劇情,那可是拍戲大忌,可不是臨時換一兩套衣服就能搞定的。我們籌備了這麼久,許多計劃都是環環相扣牽一而發動全身,現在改一點你會覺得沒什麼,之後就會有越來越多不在計劃的事情發生。我現在是導演,就要為全劇負責。」 

  其實也是國內改劇本成了常態,才會有演員膽敢開機前跟導演如此戲說著改劇本。若換了好萊塢,只要劇本議定,除非演員死了,否則就是老闆來了也不會更改。 

  韓密撇撇嘴道:「死板!明明年紀不大,怎麼比老年人還要固執呢。沒準晚上就下雪,看你怎麼辦……」 

  「下雪啦!」 

  正說著,外面忽然有人喊出了聲。 

  「下雪啦?!」 

  「真下雪了,好大的雪花。」 

  「走走走,快出去看看。」一群女人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全樂呵呵跑去欣賞雪景。 

  唯留下胡一飛眼皮子抽搐,嘀咕:「烏鴉嘴!即使要改劇情也得由我先提出來呀。」 

  吳修波和劉江一左一右走過來,後面還跟著個傻樂的胖子劉彥。劉江悶性子,什麼也不說,只是體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吳修波長嘆一聲,勸道:「改吧,導演。」 

  劉彥道:「這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 

  「沒長心的。」 

  「瞎說。」 

  「住嘴吧。」 

  胖子剛一出口,就遭到三人的連番呵斥,把他訓的一愣一愣。趕緊舉雙手投降,「我錯了,該叫時不利兮雅不逝。」 

  「項羽?他也不吉利。」 

  人生豈能盡如人意,胡一飛終是過來人,很快就調整過來,「還是一起去看雪吧。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時候來得更晚一些……」他倒唱了起來,忍不住自己也笑了:「大家不要錯過了。那個誰…陳軍,我剛看見隔壁廠子里還有一堆柴火,去買過來。今晚來一場篝火晚會,明天一早正式開機。」 

  …… 

  自古文人騷客,從來不乏詠雪的。 

  國人對雪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只要下雪,就會知道一年到頭了,意味著年關將近。而南方少雪,更加稀罕大雪紛飛的景象。再往北方去,雪太多太大,反而會愁人了。 

  總的來說,下雪是喜慶的。孩子們喜歡,大人們也喜歡,胡一飛自然也喜歡。 

  「鵝毛般的」「這一會兒就白了……」這是看到的,「簌簌」「不斷」「咯吱」枯枝斷了,這是聽到的。 

  當晚大雪倒是停了一會兒,正好給篝火晚會提供便利。白的雪、紅的火,熱乎乎、香噴噴的烤肉。別說,這一場雪下的,還真有些喜慶。讓原本不太熟悉的彼此,多了一番互動,一絲熟稔。 

  「胡一飛,你唱歌這麼厲害,給大家唱個歌唄。」范彬彬喊道。 

  「老鼠愛大米。」有人瞎喊。 

  這歌太有名了,立刻就有一票人跟著拍手起鬨。 

  胡一飛眼皮子直跳,「老鼠個鬼,天天聽老鼠你們還沒聽夠啊。等會兒,我給大傢伙唱首新歌。」 

  吳修波現在的職業還是搞音樂,演戲算兼職。他也曾費盡心力出過專輯,卻無人問津,自然也知道要寫一首紅歌有多難。胡一飛倒好,出道以來發過五首歌,替娜音寫過一首歌,首首都是經典。這絕逼不是普通的唱作歌手……唱作型天才!聽到胡一飛又要唱新歌,也來了興趣。 

  吉他倒是隨身帶,因為拍戲用得著。 

  試探了幾下,就直奔正歌,聲音不是以往的華麗,故意透出滄桑的嘶啞,顯得十分另類,卻別有一番豪邁大氣:「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一首唱罷,胡一飛頗為吃力,這破煙嗓可真不好模仿,以後這首歌得少唱。 

  只是大家怎麼都沒什麼反應? 

  ——他楞是一首歌把大家給唱啞火了。 

  良久,還是吳修波先鼓掌,豎起大拇指道:「服了,你這音樂天分,真是沒話說。」場面再次火熱起來,一片呱唧呱唧拍巴掌。連柳老師也為之側目,以前都看報紙,誇她這個學生唱歌如何如何有才華,都有些不真實。 

  今兒才算真正見識到了。 

  今天下午才剛剛下起了這場2002年的第一場雪,他的新歌竟然就出來了,還這麼好聽。只是歌詞里內容可不太純潔呢,「再一次把溫柔和纏綿重疊,是你的紅唇黏住我的一切,是你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是你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語改變季節……」這麼露骨,又是纏綿又是紅唇又是融化,這小子莫非已經偷吃過禁果? 

  心裡腹誹不已,看這小子就不像是老實人,也不知是哪個小姑娘遭了秧。 

  范彬彬原本還在想,等胡一飛唱完了自己也唱唱那首新歌,讓胡一飛評鑒一番的。她得了這首歌后,很是喜歡,沒事就自己練著,至今還沒唱給外人聽過。今天氣氛不錯,她有點小衝動。只是胡一飛唱完之後立即就萎縮了,「還是別丟人了,回頭再練練。」 

  次日,一切都準備妥當,《浪漫滿屋》的開機儀式便定在這一天。 

  香港的開機儀式是必定要拜神的,明星可以等,拜神不能等。這已經算是一個俗稱的規矩了,老一輩的香港電影人認為電影的拍攝,有時候會驚動牛馬蛇神,所以要拜神求個平安,也算是一種心裡安慰吧。 

  以前內地開機是不講究這個的,只是這些年港資進入內地的多了起來,一些地方似乎也開始流行起來。當然,主要還是看投資方或者導演意願。 

  《浪漫滿屋》的開機儀式雖在郊區,也沒有藏著捏著。香燭、豬頭……該有的一樣都不少,只是他們不敬鬼神只敬攝影機。炮仗也放了好幾餅,引來周遭住戶紛紛圍觀。 

  老百姓一聽拍電視劇的放炮竹,「喲,多新鮮呢」,還不趕快過來瞧一瞧。 

  好在別墅區里,住戶的素質有保證,不至於發生里三層外三層的尷尬事。 

  昨晚篝火晚會結束后,下半夜又下了一場大雪。 

  所幸今兒一早是個大晴天,但清晨起床,外面已然是一片雪白。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看得人心潮澎湃。 

  這天氣,是逼著他不改劇本不行了。 

  索性第一場戲就安排在雪地里拍攝,「彬彬,機會難得,可別怪我提前放大招。」 

  「放馬過來,你能有什麼大招。」熟稔以後,范彬彬大大咧咧的性格也突顯無疑,毫不跟他客氣。 

  「行,既然你這麼爽快,那就先拍吻戲吧。」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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