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做不到
“十月新番看了嗎？”
“沒有。”
兩個人相對而坐，好吧，不是人，在老君對麵的這一團光球根本就看不出人形。
“這個勇者明明超強卻過分慎重……”
“沒有大會員。”
光球裏麵伸出一隻能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兩個人就這麽閑聊著。
“我覺得羅小黑戰記也不錯，而且不用大會員就能看。”
作為白嫖黨的山渣從來不會看那些需要充錢才能看的番。
“嗯？羅小黑嗎？你要和作者比命長？”
老君一愣，想不到山渣看起來這麽小心謹慎的人，內心中還是有大誌向的嘛！
“不是說正事嗎？”
“正事談不了，我辦不到！”
一開始山渣和阿根還以為老君是因為不能幫助小黑實現那件事，這才讓諦聽過來追小黑。
然而老君是直接把自己的諾言給忘了，不過現在記起來之後，他還真做不到。
“風息嗎？”
“嗯！”
山渣點了點頭，小黑付出這些，可不是為了自己。
或者說那麽一個小孩子，根本不會在意太多“利益”，有時候甚至分不清一個人對他的好壞。
而往往是這樣簡單的人，執行力又意外強大，而且……死腦筋。
“救不了！”
“要怎麽拒絕他？”
山渣看著老君，風息和小黑以及無限之間的事並沒有到人盡皆知的程度，不過也不算秘密，有心人要去查的話，還是能夠查到。
老君和山渣就屬於這種人。
當初風息算計小黑，想利用小黑的領域建立一個隻屬於妖精的世界。
前前後後都是風息在算計小黑，小黑所想的一切友誼、美好，都是假象。
甚至連小黑在人類世界見到的一切黑暗，也都是風息他們所策劃的。
風息的出發點並不是欺騙小黑，而是為了他那個目的，而小黑則成為了犧牲者，他不得不成為那個犧牲者。
風息要給跟著自己的這群兄弟一個交代，而這群兄弟……並不包括小黑。
最終是風息欠小黑的，他欠小黑一條命，於是他得償命。
無限不會殺他，因為小黑沒有死，風息弄出的所有事都需要付出代價，但……不是他的命。
可風息沒有給自己兄弟一個家，他也沒有資格再麵對小黑。
小黑什麽都知道，可是那種明明什麽都之後之後的原諒才讓風息更難麵對他。
這就是為什麽之後其他人也沒有受到追究，因為他們都沒有錯，世界並不是隻有好壞，也不是非黑即白。
一切隻是因為陣營的不同而已，風息錯了，錯在他對小黑出手，錯在他並不是大流，他讓人類和妖精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差點毀於一旦。
可他也是對的，他為了一部分妖精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為了奪回自己的家園。
當然，結果就是風息變成了公園，還是要收門票的那種！
“直接拒絕吧！”
老君歎了口氣，眼神中顯露出了悲傷。
“這又讓我想起了一段悲傷的往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不用說了！”
山渣連忙製止，既然要拒絕，那就直接點好了。
“不過我懷疑風息……”
“懷疑他並沒有死？”
老君挑了挑呆毛，這山渣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不用懷疑，他已經死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阿根和小黑回來了，而且聽到了兩個人最後的談話。
不過阿根之所以說這句話，是為了避免山渣過去鞭屍，這就是對山渣的一種信任，隻要山渣覺得不安全，這家夥絕對會把風息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給抹除掉。
要是風息還活著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山渣和風息絕對是誓不兩立的。
“喵～”
小黑把天明珠拿了出來，其實在來之前，他也隻是抱著一絲希望而已，但這樣的希望足夠了，他願意試一試。
“不用還了，既然我不能幫到你，那麽天明珠就拿去吧！
對了，這是傷藥，不久之後你就能複原了。”
說著，老君便從寬大的衣袖裏排出一盒膠囊。
“……”
“緊跟時代步伐嘛！”
過了一會兒，山渣一行人已經回來了。
“山新，真的沒事嗎？”
“不會有事的，你看，我哥哥不是還挺淡定的嗎。”
麵對小白的疑問，山新平靜地回答道。
隻不過是把老君的漫畫給拿走了一大半而已嘛！說的不光是老君書架上的那些，還有老君用密碼箱鎖起來的私人漫畫。
至於密碼，山新當然是知道的，她是直接聯係老君問到的。
至於現在老君反應過來沒有，她就不清楚了。
不過再多送幾把傳奇武器應該就可以了，老君肯定不會計較的啦！
“我的漫畫書！”
“我的珍藏啊！”
“還有我的手辦！”
“唉，這茶真香！”
下一刻，老君已經佛係了。
“老君，你怎麽，老君？”
老君這反應可把諦聽嚇得不輕，這整個樓閣的書差不多空了，你說這打擊……
“我沒事。”
“真的沒事！”
老君打開電腦，看著自己的一身橙色裝備，又看了一下電腦上多出來的一個新遊戲。
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遊戲還沒有發售吧！
好了，現在是真的沒事了，不虧！不虧！
“原來山新是山新啊！”
“對了，諦聽，過段時間龍遊有個漫展，你去幫我帶點周邊回來。”
“……點？”
“我的工資還有多少？”
老君問道。
“您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去上班了，你說呢？”
“……”
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唔，原來小黑也是妖精嗎？”
小白看著自己懷裏的小黑。
“那就和哥哥一樣唉？”
“哥哥也是妖精嗎？”
山新看著旁邊已經露出人影的山渣，問道。
“我是你親哥啊！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好吧！”
“可是我們完全不像呢！”
“看，這是基因鑒定報告單。”
山渣直接拿出兩份報告單，而且日期還是最近一段時間的，為了避免自己離開的時候山新會被調包，山渣覺得這樣的舉動是有必要的。
“……”
“……”
“哈哈，今天天氣不錯。”
阿根為了緩解尷尬，岔開了話題，然後……氣氛更加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