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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你為啥不敢跟郭譽干一架呢?

  郭譽在聽到曹操的話之後,嘆了口氣。

  我已經很努力的在裝透明人了。

  論斷商議需以理服人,口若懸河以篇章說服,方能服眾而行策。

  好麻煩……

  放下手中的酒碗,郭譽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想了想,又坐下了。

  曹操:「……」

  荀彧:「……」

  戲志才:「……」

  我擦?!你搞什麼?!

  你不說話你站起來幹什麼!

  搞得我熱血沸騰的!

  郭譽看了一眼曹操,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但又好像根本沒開口的意思。

  戲志才見狀,竟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不反對就當是答應了。

  「既然,奉義沒有要說的,此策便照此辦。」曹操白了郭譽一眼,感覺頭皮發麻了,再來幾次要被他氣懵不可。

  郭譽那邊也難啊,內心明明有許多的話想要說,可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性格至此,真不喜在人多的地方商議交談。

  也不願開口附庸風雅,咬文嚼字的說這麼多古語。

  但主公又已經快做決定了,他也不得不說。

  到這當口,也只是堪堪憋出了一句。

  「不可!」

  戲志才的表情似哭似笑,哎喲又來了。

  「為何不可!說明白嘍!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去和你哥拼了!」

  曹操還沒說話,這邊戲志才快逼瘋了。

  他眼眶裡血絲都快出來了,甚至伸手在擼袖子。

  曹操盯了志才一眼,和他哥拼了?

  這狠話讓你放的。

  賊慫。

  你為啥不敢跟郭譽干一架呢?

  你找他哥算啥?

  倆大瓢王東西合璧嗎?

  不管戲志才心裡作何感想,但郭譽在說完這話這話,便重新坐了下來。

  哎,你別坐下啊,真以為我不敢去找你哥拚命嗎?

  你這樣我真的很尷尬好不好。

  「那個,奉義啊,我也覺得祭酒的提議就很好,也符合當下徐州的情況,你說不可,總得有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吧?」

  荀彧也是哭笑不得,好傢夥,都來這麼長時間了,這性子就不能改改嗎?

  好在多少摸清了一些郭譽的習性,只要明確的拋出問題,他都會適當的進行解釋。

  見郭譽還是不說,荀彧只好再次開口勸到:「奉義啊,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現在如何治理徐州,迫在眉睫,祭酒之計策,主公亦覺尚可,奉義如今閉口不言,恐不能服眾啊!」

  郭譽低著頭,也不見其動作,彷彿是在措辭一般,許久之後,等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后,這才抬起頭來,開口道:「讓他們出去。」

  郭譽的話音剛落,除了劉備三兄弟之外,就連本想再逼逼賴賴兩句的戲志才都被荀彧給拽了出去。

  劉備:「……」

  還沒等劉備反應過來,曹操和郭譽的兩道目光就掃了過來。

  「我……我這就出去……」

  雖然沒明白咋回事,但跟著出去肯定沒錯。

  想到此,當即起身拽著二弟三弟溜了出去。

  此時的大廳內,就只剩下了曹操和郭譽兩人。

  曹操起身來到郭譽身邊,拉著他的手,一臉的笑容。

  「奉義啊,現在你總可以說說了吧!」

  郭譽先是起身朝著曹操一拜,這才開口說道:「主公不知,這徐州境內,實際上分為三派。」

  「分別是士族派,丹陽派,以及庶人派。」

  「其中,丹陽派,則是曹豹為首,擁有數萬丹陽兵。之前則是以陶謙馬首是瞻。」

  「而庶人派就是孫乾,糜竺兩個大富商為首,擁有家產無數,足以資軍。」

  「至於最後最為重要的士族派,就是這陳圭,陳登父子,他們家中之前出過許多二千石,門庭顯赫,家族名望極大,尤其是此番大戰他們率先投誠,主公對待需要親和,還望三思。」

  「而若是主公親和並且提拔陳氏,則可得到士族的擁戴。」

  「再加上現在徐州兵馬降了,主公便可直接收攏丹陽派。」

  「至於庶人派,奉義願前往許縣,親自拉攏遊說,只有這三個派系全部收歸於麾下,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徐州,我雖不善言談,但收攏庶人派還尚有心得,更加之徐州之地乃重中之重,奉義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說完,郭譽深鞠一躬。

  曹操被這一套組合拳直接給打懵逼了。

  道理我都懂,但你為什麼要主動去收攏庶人派?

  你這樣是好像是巴不得離開這裡。

  你是不是又討厭我了?

  對於郭譽的提議,曹操點了點頭。

  雖然心有疑惑,但曹操並未提及。

  ……

  按照郭譽的提議,拉攏陳氏父子。

  是以當陳登在收到召見的時候,一時間不敢置信。

  儘管當時陳氏父子帶投大哥,但畢竟陶謙在世之時,他父子二人可謂是出謀劃策。

  嚴格算起來,城破之後,不被清算已屬不易。

  「在下陳登,字元龍,徐州典農都尉,見過曹公。」

  陳登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實際上內心慌得一筆。

  可曹操召見,卻又不得不來。

  站在陳登對面,曹操不自覺地將其和郭譽比較了起來。

  得到全方位碾壓的答案后,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

  面對曹操的誇獎,陳登表現的不卑不亢。

  「曹公說笑了!」

  陳登頭髮一絲不苟,戴冠束髮,長衫及地,廣袖垂下,瘦削但卻顯得挺拔,而鬍鬚較為整潔,並不邋遢,整個人看上去要清爽許多。

  「你可知,我為何要召見與你?」

  「在下,不知……」

  陳登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我陳氏一族,本是忠誠於陶謙,也不想徐州大業旁落,以為曹公到徐州之後,每奪取一城,會憤怒以屠城,卻不曾想,曹公卻對百姓秋毫無犯,甚至開倉放糧,推行仁政,將兗州境地的分田之術,也推行到徐州。」

  「小沛百姓口口相傳,以將曹公之仁德,傳到了下邳,乃至是郯縣。」

  「我等士族之人,一樣有所耳聞,於是不免心中糾結難當,一方面是為了舊主惋惜,另一方面,乃是擔憂新主入徐州之後,無處可去唯有卸甲歸田,可若是如此,徐州又將何去何從?」

  說到此,陳登直起身子,正視著曹操,道:「現在無需擔憂了,這徐州雖大,可若是沒有我們士族,曹公卻一樣可以仁德對待百姓,此乃攻心之術,最是無懈可擊啊!」

  「哈哈哈!」

  曹操聞言撫須而笑,「好一句無懈可擊,好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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