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氣
就在燕歸陽收功不久之後,一陣叩門聲響起,燕歸陽貼身四侍婢之首,幽月的聲音亦隨之傳來:“少爺,有一張您的帖子。”
燕歸陽拉開門,奇道:“什麽帖子?”
要知道,燕歸陽是一個極其懶散,或者說極鹹魚的死宅,除了忙於修煉之外,其他時的候都懶的要命,對於交際應酬,大多是能避則避,更何況,燕家的事,大多也無需他一個小輩出麵。自有長輩出麵處置。
所以,直接下帖子給他,很少見,應該是平輩之人。
可是,同輩人之中,他相熟的並不多。
“少爺,是薛家少爺和賈家少爺兩人聯名下的帖子。”
“哦?”燕歸陽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頭,有些訝異。
賈寶玉和薛蟠這兩貨攪和到一塊去了,還給他下了帖子,這兩人搞什麽名堂?
說起來,燕歸陽此番去了一趟火影世界,雖說收獲豐厚,但也把自己傷的不輕,宅在家裏調養了一個多月。
好在,以燕歸陽現如今的根基修為,依舊行動如常,至少看上去並無甚大礙,否則,老太太隻怕又要擔心了。
而過了這麽久,紅樓夢世界的劇情也過了去不少,至少,賈寶玉夢遊太虛境那段兒,八成應該是過去了,可惜,倒是失去了一次試探這方世界力量上限的機會。
不過,燕歸陽對此,也不是十分在意,諸天萬化珠有奪取天道權柄和世界本源,推演法則之能,紅樓這個位麵,世界等級就在這兒擺著,力量上限,絕對不會超過化神期中的陽神境界。
燕歸陽對自己能否掌控這個世界這一點從來不曾懷疑過。
問題是,他不想把自個的地盤搞的一團糟。他想要的,是掌控一方世界,成就太乙金仙,而後以此為基礎,奪取諸天權柄,在這諸神離去,眾聖無蹤的時代,高舉自身仙國神朝,踏上那天庭至高至尊之位,成為新一代的諸神之皇,眾仙之帝,證道永恒。
要是這方世界的警幻仙子等察覺了他的目的,蓄意破壞了這個位麵世界,那就麻煩了。世界的強弱與否,會直接影響燕歸陽將來成就太乙金仙果位時的強弱。
不過不要緊,單看燕歸陽這些年悄悄以諸天萬化珠,奪取世界本源,並以諸天萬化珠所擁有的造化法則,同化了近三分之一的世界權柄,對方亦全無察覺來看,燕歸陽的擔心,絕對是有些多餘了。
無他,對方但凡有那麽一絲察覺,此刻,燕歸陽絕對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而現在擺在燕歸陽麵前的,是這張帖子。
本來,燕歸陽是打算推辭掉算了,但是,就在燕歸陽指尖觸及到這張帖子的那一瞬間,卻感應到了一絲極淡、極淡的妖氣。
雖是極淡,甚至淡到燕歸陽不是觸及了這張帖子,甚至都感應不到的地步,但那的確是妖氣,這一點毫無疑問。
對此,燕歸陽很是來了興致。
雖說他當初將賈寶玉的五彩補天石吸了個九成,僅餘一成,用以維持補天石的幻象。
須知,原著裏,那癩頭和尚與跛足道士二人,可是念咒書符,大展幻術,將一塊大石登時變成一塊鮮明瑩潔的美玉,且又縮成扇墜大小,可佩可拿。
而原著的那塊補天石,卻是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
這是個什麽概念呢?古製一丈十尺,而燕歸陽測算過,古代一尺較短,一尺約二十三厘米,而十二丈就是一百二十尺,大約二十七八米,都快趕上十層樓高了。
而要是按現代的標準,一米等於三市尺的話,一百二十尺就是四十米,都特麽和奧特曼一樣高了!
而這麽大塊石頭,被縮成了扇墜大小,甚至重量也跟著變了。燕歸陽自問,自己沒這本事。
所以,燕歸陽對他們一直十分忌憚。
所以,燕歸陽留下了一成的補天石本源,並在上麵留下了一道五靈歸元陣。
以風、火、雷、水、土五靈之力,構建五靈歸元陣。五靈之力流轉不休,不僅僅可以維持其上的術法,更能聚靈歸元,辟邪鎮妖。
所以,按理說,賈寶玉應該不會碰到妖怪。
不,不是不會,而是能無視燕歸陽所布之陣的妖,至少是先天水準,腹中已有妖核的存在。
那種級別,以賈寶玉如今一個七歲小正太而言,除了被吃掉,不會有任何其他第二種結果。
所以,燕歸陽是真的很好奇。
看了看帖子,時間卻是明日正午,地點是散花樓。
次日,燕歸陽收拾齊整,依約赴宴,到了地方,才知道此番作東的,乃是神武將軍家的小衙內馮紫英。
神武將軍家那一位先祖,當年與燕家也有幾分交情。不過話說回來,當年開國的那幾位元勳,其實都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因此也不足為奇。
說到底,人生在世,總是逃不開‘關係、人情’四字。
不過,說到馮紫英,這位仁兄在京城,那可是有名有號的紈絝子弟。若論飛揚跋扈,怕是遠遠超過賈府那群公子哥。
不過,望著二樓欄杆上垂下的十來條粉色輕紗,正自隨風飄蕩,熏的大半條街都是撩人的脂粉氣。
燕歸陽便知道,這應當便是所謂的青樓了。
但燕歸陽一點也不在乎,就這麽點陣仗,想引動他的心緒,簡直可笑。
生活在他曾經那個年代,多少活色生香不曾見識過?
夏天的時候,哪個妹子不是短袖短裙秀一臉?
就這掩了胸口,隻露兩條胳膊和一點抹胸就想誘惑他?
實在是一點吸引力都木有哇!
上了樓,燕歸陽才知道,原來還要再走一段,到後麵那位姑娘的別院,錦月軒。
而宴席就擺在了那。
沒奈何,從二樓側後方樓梯下來,又走了一段。
行了約五六十步,便見一道圓拱門,青青藤蔓遍布,隔開了散花樓前庭與後院。
不得不說,這設計倒是獨運匠心,一道樓梯,一道拱門,卻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