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次的夢境,並不是一個好的夢境,也可以說是一個噩夢。
其實我還有很多夢境,但是不能涉及血腥暴力,所以並不能提及,上幾天我在想,要寫哪一個夢境呢,最後還是決定先寫這一個。
夢境的一開始,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天上的月亮都隱藏了,路邊似乎沒有路燈,或許也有,只是沒有開,也可能是因為這是一個靈異與鬼怪並存的世界,一切都是為了恐怖而生。
夢中的我是一個快到三十歲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勻稱,可以說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在多出的記憶里,我知道我是一個律師,不過並不是什麼很出名的律師,只是一個普通的律師而已,賺著為數不多的工資,勉強生活。
這時的我在夜色中往家走,馬路上並沒有人經過,這條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色下,我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女鬼。
是的,女鬼。
這個男人,也就是我,是有陰陽眼的,可以看到鬼怪,也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她在我必經的路上,所以我沒有動。
她似乎知道我能看到她。
女鬼:「我是被人害死的,你可以幫我么?讓害我的人有應有的報應。」
我看著她,說道:「不幫。」
可能大多數人遇到這種事都會幫助,但我經歷過太多的事,其實心中早就沒有了這股子助人為樂的熱情,更多的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女鬼:「求求你了,幫幫我吧,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
我看著她一臉祈求的樣子無動於衷。
我說:「不幫。」
她看出我的冷漠和無動於衷,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陰森恐怖。
很快周圍颳起了陰風,她的白衣服都被風吹起,下一刻她飄到我的面前,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似乎想把我掐死。
我雖然有陰陽眼能看到她們,卻沒有別的能力,也只是個普通人。
我被她掐的快要窒息,腦袋發脹,臉憋的通紅。
她看著我的眼睛:「幫不幫!」
我看她真的可能會掐死我,就著她的手點了點頭。
她放開手,我倒在地上使勁的咳嗽。
這時我還有什麼不明白,她被人害死,心中積滿戾氣化成了厲鬼,害她的人估計早就算到了,用了什麼東西讓她不得近身,她才不得不找人幫忙。
過了一會,我緩了過來,起身往家走,她跟在我的身後。
回到家后,我放下鑰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說:「說說你的事吧。」
女鬼:「我本來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一天回家路上被人抓走了,我被一個男人關了起來,他把我強*暴了,之後多次侵犯我,最後竟將我折磨致死。」
我:「你認識這個人么?」
女鬼:「不認識。」
我:「你都不知道那人是誰,那我怎麼幫你?」
女鬼盯著我,面容掙扎,最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向我走了過來,把手指按在我的太陽穴上。
我的腦海里出現了女鬼生前的情境。
那天她正在路上走路,忽然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被帶上一輛黑色的車。
畫面一轉,她的四肢被綁在四個床腳,一個男人在她身上不停的動作,她不停的哭嚎卻沒有任何人出現,那個男人見狀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痛的喊不出聲音。
之後每隔幾天那個男人就會來折磨她,她的身上傷口
越來越多,最後被他活活折磨致死。
我也從她的記憶里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樣子。
那個男人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體態肥胖,肚子很大,臉上也有不少肥肉,臉都有些擠到一起。
這個人在記憶里出現過,應該說我見過這個人,他是一個很有錢的富商,這可不好弄。
我猜測這個富商做這種事身邊必然會雇有能人,女鬼都不能近身,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律師?
不過我不能說出來。
我:「你知道你被害的位置在哪裡么?如果想報仇必須先找到你的屍體,或者找到有利的證據才行。」
女鬼:「我的屍體被他火化後用飛機撒出去了。」
我……
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要我如何幫忙?
女鬼:「我知道報仇很難,但我如今變成厲鬼不得轉世投胎,我不會放過他,你只要幫我找到他的資料,我自會報仇。」
我懂了,她是想從他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我:「好,給我幾天時間,不過他是個大人物,可能不會那麼容易,你要協助我。」
女鬼:「好,我跟著你。」
我:「嗯。」
第二天我聯繫了一個私家偵探,讓他暗中打聽。
作為律師,我們和很多私下的偵探都有來往,我不怕他打聽不到消息,就怕他的動作被人發現,那富商做的事就足以看出心狠手辣,如果被發現估計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讓女鬼跟著偵探,暗中幫助。
沒兩天偵探就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這富豪叫江豐,明面上有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和一個可愛的女兒,家庭恩愛。而背地裡卻有一個血腥的嗜好,就是虐待女人,特別是處*女。他有一個山中別墅,抓到的人都被送到那裡,那裡周圍荒無人煙,也沒人發現。而在他的背後還有高價聘請的團隊給他打掩護,所有死去的女生都被他直接火化撒了出去,死無對證也沒人會發現。
看到這裡我發現了漏洞,江豐如果玩弄死不少女人,不可能只有一個變成厲鬼,其他的魂魄去哪了?
偵探走後,我對著旁邊的女鬼說道:「你死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變故?或是看沒看到什麼人?」
女鬼:「沒有,我是被嘴裡的血嗆死的,死後我滿身戾氣想殺s他報仇,剛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的東西打傷了,然後我就跑了。
我點點頭,應該是事出突然,而江豐的身邊必定有高人,不然這些他害死的女人不可能放過他。
我:「資料你也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我也不管了,你也不要再找我了,不過,你無論做什麼,想一想她們是不是和你一樣無辜,如果你能逃過內心的譴責,就當我沒說。」
女鬼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把面前的資料用水泡了,揉碎,變成紙漿才倒進廁所,希望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吧。
可惜我想的太美好了。
我坐在下班回家的公交車上,看著一個男人上車了。
看見他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男人滿身戾氣血腥味,必然殺人如麻。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車上除了我竟然沒有其他人了。
他扶著公交車兩側的欄杆,嘲諷的看著我,「幫厲鬼害人?」
我聽到他的話,第一想法是偵探被發現了,第二想法是我被女鬼設計了,她用調虎離山之計讓這人來找我,而她這時去報仇了。
此時什麼猜測都沒有用了,我根本打不過這人。
不過我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哪怕和他比起來我毫無氣場。
我想說你不也幫人害人,不過我還是沒有說出來,害怕激怒他。
他又饒有興緻的盯了我一會,張口說道:「寄生?」
這時我的大腦忽然清醒了,我想起我是誰了,也想起我在夢裡,不知什麼時候,我忘了我是在夢裡,這具身體不是我,而是以為這就是我,我就是這個人。
他的這兩個字把我驚醒,我忽然有些后怕,如果我不清醒,是不是就在這個夢裡再也出不去,最後融進夢裡了。
在我驚醒后,我消失了。
是可以感覺到的,從身體里消失了。
我渾渾噩噩的從夢中醒來,昏沉的厲害,忍不住用手敲了敲頭,疼痛使我清醒了不少。
我想我病的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