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算什麼東西？

  第十一章你算什麼東西？

  我在周圍一片低低的議論聲中走到座位前。議論聲如嗡嗡的叫聲，像錐子一樣鑽進了我的耳孔里。但我卻什麼也沒聽清楚，腦子像漿糊一樣混濁。

  「坐下，珊米。」

  我在『室友們』不屑的表情下，周圍唾棄的眼光中，麻木的坐下。我感受到四面八方襲來的種種惡意，如置冰窖。

  「等級對戰開始，二等民上場。」一個陌生的聲音。

  兩個高台走上各14名雜血平民，在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都開始撲向原本的同伴，拳打腳踢已經不能形容場面的混亂，一旦有人倒下，就有更多的人攻擊他，直到將他扔下高台。同伴？室友？朋友？沒有，都沒有，只有勝負。被扔下高台的人，不是在痛苦的叫喊著，或者口吐血液無力站立，就是已經不省人事，一場混戰的結束是在高台上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個高台的亂戰相繼結束。

  「恭喜四位晉級一等民。」監管人宣布，「最先出局的四人，降級為奴僕。現在，一等民上場。」

  混戰再次進行，這裡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是弱肉強食，包括剛剛晉陞到一等民的四個人，再次混入了這一場亂斗，沒有同情可言，沒有公平一說，成為第一場混戰的勝利者又如何，弱就是錯，沒有選擇，剛剛經歷完一場混戰晉級的一等民成為了這場混戰對戰中最先被攻擊的目標，在第二場混戰結束時，只有一個剛晉級成為一等民的雜血不是最先從高台扔出。這意味著，只有他最終真正晉級到一等民，其他晉級的二等民，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當監管人走到高台上，勝出的四個一等民，同時跪下。監管人說道，「恭喜你們。」

  高台在監管人話畢之後，開始重新組合，合併成更大的高台。

  「走羅哦。」卡羅琳推我一下。

  麗娜看我一眼，說到「不管你做什麼，讓自己最後留在台上，不然……。」

  「走了。」艾莉森說道。

  麗娜的話雖沒說完，我也知道，不會有好結果的。

  監管人向每位預備精英點頭示意，「最後一場等級對戰，由一組預備精英，一組預備精英和雜血，一組一等民進行混戰對戰。按照全組出局的順序決定排位。」

  「各組有一刻鐘時間商量對戰戰略。」我看著其他兩隊虎視眈眈的眼神，我明白，我已成為了他人眼中的首要目標。

  「卡羅琳、麗娜，對戰一開始我們先幹掉菲菲。」艾莉森吩咐到。

  「這次不先幹掉一等民嗎？」麗娜看看艾莉森又看看我。

  卡羅琳嬉笑著，「麗娜，你什麼時候有的同情心的哦。」

  「胡說什麼，誰是誰的獵物，誰會關心。但她現在和我們在一組。」

  艾莉森冷冷的說「讓她成為犧牲品是她的榮耀。」

  我一直知道，我只是一個雜血的平民，但我從沒有比這一刻更深的體會到，我的血統是如此的低微。我無話可說，我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

  「對哦，有她在，那群一等民一定沖著她來，這樣不管菲菲她們是對付我們，還是先對付一等民，都沒有問題的哦。」卡羅琳一副友好樣子的拍拍我，「加油哦，不要太快出局哦，我們好乾掉菲菲，再來處理那群一等民的雜碎哦。記住，你要好好拖著那幾個雜碎哦，被打到死也不要找我們幫忙哦。沒有人會幫你哦，你最好和她們一樣一起滾到台下哦。」

  我看著卡羅琳好似可愛小女人般撒嬌的摟著我的手臂，美麗的臉龐上絲毫沒有因為嘴裡說著惡毒話語而扭曲。我突然倍感噁心，這是怎樣的世界，怎樣的等級優越感讓她說出這番話。

  「一刻鐘到。」監管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一等民的成員，你們準備好要與預備精英進行對戰了嗎？」

  「是的，懇求您懲罰我。」一口同聲的回答后，一等民的成員全體跪趴下，還沒等我明白為什麼她們要下跪時，四名手持皮鞭走上台，站立在一等民身後，毫無預警的抽打起來。

  「1……2……3……」這幅不久前才讓我瘋狂的畫面，又一次展現在我面前，四名一等民，全無抗拒的接受著監管人皮鞭的抽打。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懂，我不能理解我所看到的這一切。

  「你以為你是什麼？」艾莉森蔑視的說著，「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站在這裡。」

  「.……9……10。」

  皮鞭終於停下，「現在，給予你們與預備精英們對戰的權利。」